还不及江净反应,曲婠婠伸手就扼住了他的喉咙,随后脚底生风极快的往后退开几步,只听“咔”的一声,江净的性命瞬间在她手中就此了结。
曲婠婠收回手,江净的身体就轰然倒地,一双浑浊的眼睛里还带着深深的恐惧和不可置信。
“净兄!你……妖女,我跟你拼了。”江秋目眦尽裂,拿着剑就向曲婠婠刺来。
“自不量力!”曲婠婠眼眸一眯,身形鬼魅的从他的端侧快速闪过。长剑从她身侧而过,她抬手,伸出两指夹住剑身用力一转,只见原本还面向她的剑端霎时换了个方向,曲婠婠面不改色,夹着剑端压力从须臾之间就从江净脖颈一划而过。
收剑,血便从脖颈源源不断的迸溅而出,霎时,整个书房就被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弥漫。江净倒在地面,鲜血将他的衣服全部染红,他张着嘴却半点声音也发不出,不到片刻,伴随着一顿痛苦的抽搐,他的脑袋一歪,没了生息。
另一边,玉门主早已被眼前的情景吓傻,整个人无力的软瘫在地。
“不亏是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花楹宫宫主,杀人的手法都这般干净利落,不留一丝迟疑。”黑衣人看着染红一片的地面,风轻云淡的道。
曲婠婠弹弹手,在鲜血要沾染裙摆时向后挪动了几步,“要是杀人都不利落,岂不是只有被杀的份。”
“哈哈,言之有理。”黑衣人笑,随即他又看向坐在地上神情呆滞的玉门主,“不知这一个打算如何处置?”
他话刚落,只见一枚银针以几乎不可见的速度刺入了玉门主的胸口,很快,玉门主的脸色呈现出极度痛苦扭曲的模样,瞬息,他骤然吐出一大口血后,眼瞳急剧的涣散暗淡无光,不到片刻便软软的倒了下去。
“这种死法倒是便宜了他,我听闻花楹宫有许多严刑酷法,倘若有机会倒是想一睹详细。”
“看有什么用,体会一番才能知晓其中滋味。”
曲婠婠伸手,很快暗侍就将一把泛着泠泠冷光的长剑恭敬地放在她的掌心中。
“届时,你就会明白花楹宫不是那么好得罪的,我曲婠婠更是你得罪不起的。”长剑面指黑衣人,一战,蓄势待发。
黑衣人不为所惧,摸向腰间,抽出一把黑色的软剑,“是嘛!那我倒想讨教一二,还望宫主不吝赐教。”
“自是不会,我还想抓住你抽筋拔骨,又岂会留情。”
“那就得看宫主本事了。”
黑衣人身体一闪,几步之间就跃出窗户,曲婠婠见及,身形如魅,不甘示弱的跟上。
一黑一红,面面相对,黑沉的院落只有一盏微亮灯笼惺忪的烛火摇曳。院落的墙沿上,依稀有着十名红衣暗侍,各各紧握长剑,站在各处墙顶,呈着包围模式。
“宫主今夜实在是良苦用心。”黑衣人淡淡的扫了眼一圈暗侍。
“对你我岂敢掉以轻心。”
曲婠婠懒得废话,执着剑就向他发起进攻,身速鬼魅,全身杀气凛然。
曲婠婠不知道眼前的黑衣人是不是同青城门见的同一人,最好的确定方法就是先行试探,只要他露出招式曲婠婠就能判断出。
能面对她都有恃无恐说明黑衣人的武功是极高的,他的声音有着少年的音色,但曲婠婠知道这种音色是他刻意伪装出来的。一个十三年前就存在的人又怎么可能是个少年,虽然也有可能是那人之后,只是这个可能性在曲婠婠看来微乎其微。
她自诩自己天赋世间少有,能在十三的时间超过自己的人放眼天下少之又少,或者说曲婠婠未曾遇到过。她并非自傲,而是就事论事,她不认为眼前的人会有如此天赋。
夜幕下,只见一道道刀光剑影迸发出凌厉的碰撞,两道身影在半空中相互厮杀,纠缠不休。
风动,树摇!
一道道剑气所到之处,寸草不生,屋塌石崩。
久久。
曲婠婠两把长剑交峰相抵,迸出刺眼的白光,擦肩而过刹那,两人均腾出一手朝着对方使出一掌。
强大的内息碰撞,迸发出强烈的震荡,两人均被这股力量震退几米远。
黑衣人朝后退了几米,脚抵住一块石头平稳住了身体,他抬眸对视着看似毫无创伤的曲婠婠,伸手擦拭掉从面具的獠牙处溢出的血迹,“宫主的武功果然深不可测,今日在下讨教完毕就先行告退,改日再战。”
黑衣人说完,就欲逃离。
曲婠婠哪里能轻易让他离去,她抬手一挥,十名暗侍齐齐执剑朝他攻击。
“就凭你们也能拦我?”黑衣人冷嗤,快速从怀中掏出一只瓷瓶对着暗侍的方向一吹,白色的粉末夹杂着丝丝苦涩的味道就蔓延在空气中。
暗侍见此,忙退回几步。
也就是这一退,黑衣人得了空隙趁着夜色,须臾就消失在了所有人的眼前。
“噗——”
黑衣人一走,曲婠婠猛然就吐了一大口血。
“宫主!”绿衣从暗处飞奔出来,快速地扶住曲婠婠,随即将一颗药丸塞进了她的口中。
曲婠婠闭着眼,调整内息。尽管如此她的脸色在一瞬间还是煞白如雪,亏得有面纱才未曾让旁人察觉。
其实,曲婠婠在同黑衣人打斗时候就已受到了蛊毒发作之痛,只因它发作的程度不甚很严重她还尚能用压制住。
但到底还是有些影响,在接掌的瞬间若非是锥心刺骨的痛分了些注意力,她哪里会受此伤。
不过相比于她,黑衣人受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