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个,你们谁来?”黑衣人伸出手指在三人之间来回比划。
“你……”江净怒气冲冲的拔出剑。
“江净!”玉门主按住他的手,示意不要冲动。
江净瞪着眼,“可是门主……”
“净兄,听门主的。”江秋冲他摇摇头。
江净看着地上了瞪大着眼睛,死不瞑目的江威,好一会儿才无力的垂落下握剑的手,退到了玉门主的身后。
玉门主白着一张老脸,看着全身散发着阴森怖然的黑衣人禁不住背脊发凉,他强装镇定,袖中的手紧紧握住,迎面对上他的眼睛,“你不能杀我们。”
“呵呵——”黑衣人阴暗的笑了,仿佛听到了一个大笑话。
玉门主心一颤,差点就被他这瘆人的笑声吓得腿软,他太强了,他们在他的眼里不过就是蝼蚁般动动手指就可以死无葬身之地。
他们不想死,想活的。想活着就得找出一个理由让他相信,让他放下心头的杀念。
江桥死后玉虚门就少了一个出色的继承人,他刚选出了一个儿子还没来得及好好
培养,假如他们也死了江虚门无疑就像夜空中的星辰瞬间变得暗淡无光了。
剩下的两个儿子,没有一个人有能力能撑起整个玉虚门更没有让门中弟子信服的威信,想到玉虚门将会在自己死后分崩离析,玉门主就难掩悲恸。
这种悲恸对当初江桥的死还要浓重!
“你也知道我们将你的消息透漏给了花楹宫,按照花楹宫一贯的行径曲婠婠怎么可能会袖手旁观。现在说不准就在某个暗处看准我们,等你杀了我们,她就坐收渔翁之利。”
黑衣人的笑意渐渐隐没,手摸着面具的下端似在思考。
玉门主见此,又继续道,“我想你肯定也对花楹宫有所目的,不如这样,我们联手一起除掉她。虽然我们的武功在你们面前是不怎么样,但是拖延住她一时半会也对你极有利的不是吗?在我看来,你的武功并不比她差,有我们的参与胜算势必会提高一些。”
“说的倒是有道理只是你有一点没有想过,曲婠婠她面对我会傻到选择只身前来?莫说两位左右护法,就单凭着花楹宫出手几名武功不错的暗侍就足以围剿掉你们。说不准还会拖我后腿,你们在这里跟我说合作,是不是太过可笑了?”黑衣人冷嗤。
玉门主的心猛然一沉,下意识的就要去摸剑。
“不过……你的策略虽说冒险但我也觉得倒可试试。”黑衣人又道。
闻言,江家三人松了口气。
还不及玉门主彻底松气,眼前的黑衣人突然飞身跃起,几步之间就移动到了另一个位置,而他的手指间蓦然多了四根泛着寒气的银针。
有人!
顿时,江家三人拔剑齐齐戒备的对向门口。
夜幕黑沉,风连卷落叶飘荡,看似无人的门在此时此刻却充满了危机四伏。
江家三人屏住呼吸,安静的书房里只听到慌乱的心跳声躁动。
黑衣人看着门口,俨然也没了最开始的放松。他手轻轻一挥,四根银针飞入背后的墙壁中,整齐的并排成一条直线。
“呼——”
风,吹起一道诡秘的回旋声。顷刻,黑沉沉的半空开始撒落血红色的花瓣雨,从一片,两片,三片,无数片……
花瓣鲜红妖艳,恍如血雨。
她来了——
玉门主艰难的咽了咽口水,额间的冷汗直冒,若是细看还没察觉出握剑的手在微微颤抖。
人未到,怖意早已环生。
“玉门主,本宫原是念在玉虚门往后无人传扬打算放你们一马,没想到你却毫不珍惜,竟然想联合他人一起来对付本宫。实在令本宫伤失望透顶。”
伴随着一道慵懒散漫的声音响起,少时,一袭红衣的曲婠婠从半空中轻盈落地。她面附轻纱,墨发如一帘云瀑倾泻于腰,虽不见其面然则那双眸子却带着勾魂夺魄的妖冶。
黑夜,红衣!
血色的花瓣好似在她的脚下绽放,蔓延,她一袭红衣犹如来自炼狱的修罗,踏着血色的曼珠沙华,前来杀生夺魂。
她的身后站着两名暗侍,同样面带轻纱身着红衣只不过颜色较浅。她们手握长剑,犹如死士,眼中无波无澜,不悲不喜。
只是众人知晓,曲婠婠带来的又怎可只有两人,外面一定不少于十名武功高强的暗侍隐藏在各处。
“正邪自古不两立,我自然不会同你们邪门歪道站在一起。”玉门主壮着胆子道。
“咯咯——”
曲婠婠轻捻着一片花瓣,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所以他在你们眼中算是正派?”
曲婠婠妖魅的眼睛对上黑衣人,双眼微眯,带着危险又挑衅的笑。
玉门主喉咙一哽,无言以对。
“我当然算不得正派。”黑衣人上前几步,“也不屑当正派,你要杀他们就杀吧!反正对我而言只不过没用的废物罢了。”
“你……”
突然被出卖,哦不,是失去了靠山,江家三人顿时惊恐不已。
“即是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
话落,曲婠婠须臾之间就出现在江家三人的身前,一袭红衣如血格外如同浴血鬼魅。
“这就是你们不听话的下场。”
还不及江净反应,曲婠婠伸手就扼住了他的喉咙,随后脚底生风极快的往后退开几步,只听“咔”的一声,江净的性命瞬间在她手中就此了结。
曲婠婠收回手,江净的身体就轰然倒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