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知道归知道,张癞子看着张恶霸周围几个把自己围起来的小伙子,虽然他跟张恶霸是一起长大的,小时候也没少一起干坏事,但自从张恶霸被他爹带出去之后,再回来,他就知道这个已经不是他认识的那个张恶霸了。
这个人心狠手辣,做事不留余地,上次就是村里一个人骂了他一句,他就带人把人家里砸了,还把人腿给打断了,事后还没人敢找他说理。
而且他从外面带了一些人回来,整天的窝在那边山坡上的几间破房子里,也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此前他有听到一些人说,他在里面做一些什么药品,但具体是什么他就不清楚了,也不敢去打听,毕竟那边山坡下一般都有他的一些手下在巡逻,整的还很严密。
他想打听也没办法打听,主要也是因为之前有人靠近,直接就被他们打了一顿,鼻青脸肿浑身是血,险些就没了命,但后来那人也成了张恶霸的小弟,卖命的那种。
当然还回来的就是他家肉眼可见的有钱了,所以村里好些人都想跟张恶霸混,毕竟跟他混,能够赚钱。
他是刚从外面回来,听了不少张恶霸的传闻,所以就主动贴了上去。
而娶何家大闺女的事,也是张恶霸给他提出来的,他觉得可行便跟他合计了一番,但他怎么也没想到张恶霸竟然是在这儿等着他呢!
他出钱娶了何家大女儿,何家把钱还给了张恶霸,张恶霸还要霸占他媳妇儿,这可真是打的一个如意算盘,噼里啪啦响——
这要是个男人都是没法儿忍的吧,张癞子想,但他刚要摔杯子,就看到张恶霸的几个小弟朝他瞪来的凶恶眼神和手里摸着的刀棍,他内心里火烧火燎,明白自己就要吃了这个哑巴亏。
不然他就要受皮肉之苦了,不仅如此,他媳妇儿到最后肯定也不会是他媳妇儿,她是自己替张恶霸娶的媳妇儿!
安城禀自打看到张恶霸,就晓得这个人怕是不简单,身上带着股血腥气,狠劲儿都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加上他那一般小弟,各个身上都带着家伙,不用多想,他都知道这人不好相与。
如今他当着所有宾客跟张癞子提出这个要求,光看张癞子那敢怒不敢言的模样,和周围如同鹌鹑一般装什么都没听到的村民,他就知道这张恶霸恐怕才是他此行最大的障碍。
“你们这里还有这样的风俗吗?”安城禀笑的暧|昧用拐子撞了撞张癞子,似乎并不知道他们在说的是什么。
张癞子气的肺疼,本来就是忍着一口气,觉得自己这次就要成为大家的笑柄了,但碍于张恶霸担他打算暂时压下这口气,慢慢跟张恶霸说。
却没想到安城禀还哪壶不开提哪壶,一时间他气不打一处来,朝着安城禀就恶狠狠的摔了手里的陶碗,“放你妈的狗臭屁!”
安城禀一副莫名其妙的模样往旁边躲开,刚好躲到张恶霸的侧面,因此张癞子的这一爷们儿举动,就像是在对张恶霸发的彪。
而张癞子刚喊完,一抬头就看到张恶霸脸上阴冷的表情,顿时他就有些怂了,看到他的表情,安城禀接着道:“就是个听响儿,你怕个球,难道你特么——”
安城禀眼神怪诞的看了一眼他的下身,顿时引来周围张恶霸的小弟们一阵哄笑,“不行就把位置让出来,兄弟们帮你把面子里子一起挣回来!”
“哈哈哈哈……”
张癞子被说的脸上一阵白一阵红,男人最讨厌被人说不行,这种屈辱叔可忍婶不可忍,再看张恶霸那似笑非笑的阴狠嘴脸,张癞子觉得自己已经半辈子被人瞧不起了,这回好不容易娶个大学生洋气一把,还被张恶霸给搅合成这样,那以后他还要不要做人了?
别说他不晓得,他在外头偷了不少东西,女人也没少偷,哪个女人不为他欲仙欲死的,倒是这个张恶霸,就他晓得,小时候他被恶犬咬到过下身,血淋淋的样子他都还记得,那次他的命根子怕是没保住,所以他嫉妒自己,才在村里散播他有病的事。
这个事儿他早晓得是张恶霸的手笔,但他觉得吧,有没有病让女人尝了才晓得,所以就打算用娶媳妇儿这事儿证明一番,可没想到他竟然欺人到如此地步,那可就别怪他了。
安城禀只见张癞子怪笑一声看向张恶霸,“张二哥,这行不行的,咱们兄弟之间可比谁都清楚不是吗?”
“你什么意思?”张恶霸的脸色也变了变。
他小时候受伤的事张癞子是晓得的,但他老二有没有问题,这事儿他心里最清楚,而且最讨厌谁拿这事儿来说道,这是他的禁忌。
“我什么意思,你心里不最清楚的吗?”张癞子这回算是豁出去了,张老二欺人太甚,他这回结婚是大事,被他搅和了,那就谁都别特么想好过。
安城禀倒是没想到他那一句话会引出这么个局面来,仿佛这两人之间还有个什么不能说的秘密,主要是张恶霸,还有什么秘密把柄之类的在张癞子手上?
“二哥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怎么知道你心里清楚什么?你要不愿意让我们‘听响儿’就直说,有啥好大不了的?”安城禀火上浇油又接了一句。
接着又听到张恶霸的小弟恶狠狠的道,“你特么有什么想说的,就直接说,别卖关子!”
“对!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张恶霸瞥了一眼替他说话的几人,暗中在心里给他们都记了一笔,这些蠢货!
“嘿,那我可就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