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哥哥,小七哥哥!”赵逸之不厌其烦地喊,非要严七答应不可。
严七凶狠地朝他龇牙:“嗷~”
赵逸之捂着嘴笑,这奶声奶气的叫声,不细听跟只狗崽子似的,哈哈,没想到哥哥原形这么可爱。
赵逸之没忍住上手呼噜两把,毛色偏灰,浅浅一层看起来会扎手,实际摸着舒服极了。
摸够了,赵逸之恋恋不舍地告诉严七可以变回来了。严七翻了个白眼,跃上床榻,窝成一团,能变回来他早变了。看来法力恢复之前他就只能这幅模样了。
赵逸之熄了油灯,爬上榻轻声安慰心灵受创的严七:“小七哥哥,没事的,这是我们的秘密,只有我一个人看到了,不会告诉别人的,别生气了。”
严七人形时还能控制住自己,一变回原形兽性就显露出来。现在幼崽的形态连带着心理年龄都受了影响。
赵逸之一直在说好话哄狼崽崽,奈何严七理都不理他,赵逸之无奈地将被子给狼崽崽盖好,思量明日寻点好东西给严七补偿一下。
“小七哥哥,快看这是什么?”赵逸之捏着一小块肉在严七眼前晃。
严七坚持原则趴在榻上身子一动不动,鼻子耸了耸,眼珠随着肉块儿咕噜咕噜直转。
“别生气啦,逸之把肉都留给你。”赵逸之咧开嘴傻笑,纯粹的黑眸仿佛能感染他人,让人觉得一切都是简单且美好的。
严七早就饿了,现在幼崽的形态虽然吃得不多,但极容易感到饥饿:“嗷~”
严七从被子里拱出来,优雅万分地叼走赵逸之手上的小肉块,三两下解决掉。
赵逸之视线出现一道优美的弧线,原来是严七跳下床榻,又像往常一样担起送赵逸之上学的任务。
不能被牵着走让赵逸之感到惋惜,但能看着小七哥哥晃着尾巴,一扭一扭地在前方引路也不失为另一种快乐。
瑶纯宫——
“你可认罪?”贤妃第三遍问跪伏在地上的红杏。
红杏十指控制不住地发颤,只是一息的拶刑,便让人痛不欲生。
“娘娘,红杏并未偷过东西……”望着随时又会靠近的指夹,红杏身体下意识往后缩。
“你没偷,莫非本宫的镯子自己会飞不成?”
红杏咬着发白的唇,望向一直以来与她交好的翠锦,眼中写满难以置信。
“来人掌嘴,打到她承认为止。”贤妃漫不经心地吩咐下去,自己倚在一旁享受下人按摩。
一个镯子而已,贤妃不甚在乎。只是想到裕儿之前被赵逸之弄成那副模样,她这个做母亲的怎能让他白白受苦?
赵逸之她动不得,动个宫女皇上便没什么可指摘的了。
……
赵逸之收到消息赶至瑶纯宫时,红杏气息微弱,已经失了知觉,被扔在宫门口。
赵嘉裕靠着宫门满脸笑意等待赵逸之的到来:“哟,总算来了,再晚点儿人就死咯。”
母亲还真是了解自己,连罚人的火候都掌握得分毫不差,效果惊人,哈哈哈。
赵逸之没听赵嘉裕说什么,就这么站在红杏身前不知所措。
“红杏姐姐……”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赵逸之怒火中烧吼道:“赵嘉裕,是不是你!”
赵嘉裕淡淡的扫了地上奄奄一息的红杏:“赵逸之你不如问问她,自己手脚不干净,怪别人算怎么回事?”
严七咬住赵逸之衣摆,红杏情况不妙,与其和赵嘉裕争吵,不如先把人带回去治疗。
赵逸之冷静下来,想扶红杏,怕伤到她。严七又是幼崽形态
“行了,赵逸之,本殿下倒是可以借几个人给你用用,不过你是不是也该有些表示?”赵嘉裕讽刺的语调让人心烦。
“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到?看来你赵逸之所谓的重情也不过如此。”
“多谢四殿下仁慈。”赵逸之木然地念出几个字。
赵嘉裕的做派,想要全身而退绝无可能。红杏姐姐代他受刑,这都是自己惹得祸端,明知道赵嘉裕睚眦必报为什么要惹他,赵逸之现在万分后悔。
“这就是你致谢的态度?”赵嘉裕踢了踢红杏肿胀的手,惹来无意识的低咽。
“赵嘉裕,你滚开!”赵逸之护在红杏面前,双目通红,浑身紧绷,不让赵嘉裕再靠近半步。
“小杂种,找死。”赵嘉裕毫无防备,被赵逸之推倒在地上。起身拳头直冲赵逸之面门而去。
“住手!”浑厚的男声打断赵嘉裕的动作。
两人同时惊慌回头,向皇帝行礼问安。
严七跑了一大圈才把皇帝引来,时候刚好。
“父皇我”赵逸之没想到见父皇竟然是在这种情况下,父皇会怎么想他。
皇帝一眼便瞧见赵嘉裕新添的擦伤,反观赵逸之完好无损,那张与薛莹神似的脸让皇帝心绪难平,这孩子的性子与薛莹差了十万八千里。
想想太子所说赵逸之拒绝上学,这才几日又和裕儿动手,哪有一点皇家风范,令人失望至极。
赵逸之对父皇失望的神情感到害怕,急急忙忙地解释是赵嘉裕伤了红杏他才会一时冲动。
皇帝瞥了红杏一眼,此种伤势命不久矣,开口却让赵逸之如坠冰窟。
“一个下人而已,死了便死了,怎抵得上兄弟情谊。”
赵逸之一阵耳鸣,听不清皇帝还说了些什么,奶娘不是说父皇是仁人,心系苍生,为什么会说出这种话。
死了便死了?
红杏姐姐的命就不是命了吗?下人,他从小被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