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鸡。”她认真的想了想,“落落说你烤鸡很不错,请我吃鸡。”
“哈哈哈!”王不死笑得从草垛上站起来,“对于叁坎教头的承诺,你就要求吃鸡?好吧,答应你了,在这里等着。”说完他就前往树林,也不管田子坊会不会离开。
而他们就是一个敢走,一个敢等!田子坊坐到他刚才的位置,坐等吃鸡。今天发生了太多事,她有理由静下来认真思考,可思前想后,又想无可想。她觉得她没有中途放弃,所以就思无可思,唯一让她在意的就是他们额头上的印花,集合刚才王不死的话,怎么看都像是……疤痕。
不知为何,那抹红色“印花”呈现在她眼前挥之不去,可王不死说他们可能没机会见面了,也就是她永远也无法知道答案吗?
“还在想刚才的事?”王不死已经架起火架,打来的野鸡尽数拔毛清洗,他拿出一个酒壶,“喝水吗?”
田子坊接过酒壶,“谢谢。人海茫茫,我们本来也不会见面,他们很厉害的。”想起刚才的事,她还是忍不住倔强。
”就是因为厉害,所以你们才不会见面。“
“他们头上的印花不是真的。”
“花不是真的,伤是真的。”
田子坊终于没再问,看着渐渐烧红的鸡默默发愣。鸡烤好了王不死就走了,她追出去也没见到他的人影,索性吃完整只鸡。
她最后看了一眼林中小屋,选择默默离开,或许这就是告别吧。
“蛇!”一条蛇缠上她的腿,她把它放到手上。从小到大,她最喜欢蛇了,所以对蛇的种类了解较多,这是比较常见的木落蛇。绿色身体,赤色额头,无毒,温顺。
蛇游走于她的身体到达地上,钻向一旁的灌木丛。她记得小时候奶奶说过,蛇往低处走则下雨,反之则天晴,所以要下雨。
颜遇带着一群人来到玄崖,玄崖属于叁坎,而颜九不知道的是玄崖之上有一处云梯。梯子无形,蜿蜒而上,当人们踏上去时才会短暂的呈现出它原本的模样。而颜遇身为叁坎首领,自然知道如何开启云梯,他走在最前面,紧跟其后的是颜色一。
“父亲,颜九没有钥匙,是怎么上去的?”据他所知,颜遇每次开启云梯,都会有一把钥匙,钥匙是他的灵魂,可没有灵魂的颜九依旧来看望她。
“我有我的云梯,他有他的藤梯。”
颜遇很少解释这些,这种事一般是由他的属下王不死讲解。
王不死笑道,“藤云直上,都是梯,区别在于一个有形,一个无形。”
“被顾印了,还能破解吗?”
“规则存在的意义,就是被打破。”
“那就交给你了。”颜遇很少说话柔和,也只有他这个属下让他称心。说起来王不死很早以前就在了,只是他从未帮过他什么,也没损过叁坎。最近他突然跳出来说要帮他,他回信起他那破败的府邸,既不是为了优越住所,也不想功成名就,所以这让他困扰。
“开始前你要回答一个问题。”王不死已站到最前面,一步之遥就是洞口,“为什么活着?”
“废话!当然是……”
“是什么?”王不死不怒颜色一鲁莽,反而笑道:“你可以回答,我替别人问的,将来好做交易。”
“权和利。”颜遇不耐烦的说,“权力和利益,没有权力寸步难行,没有利益没必要出布。”
“你的答案我想他很满意,不过你应该庆幸他不知道。”
“他不是死了吗?”
王不死没有回答他,默默释放十之禁,暗红色的气流布满整个玄崖,“当初她就是从这里跳下去,而他又是从这里爬上去,你说巧不巧,他们正好都是跟你有关的人。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要么不做,要么斩草除根,这是你失败的地方。”
“你到底在说什么!”颜色一拔出佩剑,“难道你还想为他们打抱不平?”
王不死笑而不语。
“你刚刚说我失败的地方?难道还有活口?”
“你猜。”
“你猜我猜不猜?”颜色一没好气的说,“你这个人好莫名其妙,若不是你能解开顾印,早就下地狱了!”
“那里不是地狱?”
“既然大家都懂,那就快开始。”颜遇冷冷的说,“没必要浪费彼此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