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的后来,突然明白有些人是不需要欲擒故纵的,一见钟情便足够惊艳。
“第一件事,在我面前不要自称奴婢!”
公冶寻稷听着月浓的那声奴婢,不知为何心中很是不是滋味,所以,这便是公冶寻稷要她答应他的第一件事。只是如果可以,谁又想给人为奴为婢受尽屈辱呢,不都是身处乱世身不由己吗?
“为何?殿下可以给月浓一个理由!”
月浓抬头凝视着公冶寻稷,眼眸微冷,薄唇轻启。月浓向来是一个说话算话的人,答应别人的事即便死了也要完成,既然她答应了公冶寻稷四件事,那么月浓便会遵守。不过是改个自称的是,月浓还没有那么放在眼里。
看着月浓这副与方才大相径庭的样子,公冶寻稷心中说不差异惊讶是不可能的,要不是她就站在身前,公冶寻稷都快怀疑面前的月浓是不是被人调包了。
但是公冶寻稷却更喜欢月浓这副样子,面上一喜,弯唇一笑,话语一出却带上了几分严肃与满满的真诚,“我不希望我放在心上的人对我永远隔着一个主子一个奴婢的身份!”
“殿下以为,月浓不在自称奴婢了,那便是没有身份地位的隔阂了吗?”
月浓看着公冶寻稷真诚的眼神,没有一丝躲避,轻飘飘说出这么一句来。
月浓的话让公冶寻稷不由得一愣,月浓问得犀利,公冶寻稷竟然有些手足无措,他自然知道这样是改变不了什么的,不过是耳顺罢了。
“即便依旧存在,最起码听着耳顺不是吗?最起码这是一个好的开端!”
“殿下认为好那便是好的!”
月浓低垂着眉眼,随意地来了这么一句。随声的符合不见奉承,却见一抹无奈与疏离,或许是视而不见。
公冶寻稷被月浓噎了一下,竟然毫无措辞,神情一顿,脸色僵在脸上,公冶寻稷缓缓才吐出这么一句来,“你对我疏远,不肯与我接近,是因为你我认识的时间不长吗?也对,你不相信也是应该的!”
月浓沉默不语。因为她心里的想法便是这与认识的时间没有任何关系,因为有些东西一开始便注定好了,只需一眼,那便不再是陌生,现在的她便是因为曾经的她唯一的第一眼才如此坚持!
面对月浓的沉默,公冶寻稷以为月浓是不知如何回答,怕伤到自己。可是多年后,公冶寻稷才明白月浓的确不知道如何回答,但是却不是为了怕伤到他而是脑海中满满的都是另一个人。
“第二件事,我要你做我的贴身侍女,留在我的身边!”
公冶寻稷只能将第二件事说了出来,语气却没有方才的坚定与果决,似是带着一丝迟疑与害怕。重要的事总是要放在最后才说出来,也才敢说出来。
月浓一眼便能看出公冶寻稷这是一早便预谋好了呢,不过是看什么时候才能顺利取得名正言顺的规矩。公冶寻稷潜意识里不只是那贴身侍女,不只是对她的喜欢要把她强行留在自己身边,而是想要帮她远离那些极度肮脏的地方,整个皇宫哪里又不是肮脏的地方呢!
对于月浓来说,不过是从一个火坑又跳到另一个火坑,只是这个火坑相比从前待了多年的那个是受皮外伤,而这个是受皮内伤,简称心伤。
如果许多年后的月浓能够料到未来会发生的事,恐怕也会后悔轻易的答应了公冶寻稷四件事。四这个字总是听着不太吉利。
月浓迟迟不回答,公冶寻稷盯着她的神色,不肯放过一丝一毫,却看不出任何什么来,是真的没有,还是隐藏得太好。公冶寻稷不免出现一抹惊慌,急忙出声接着说道。
“你说过你答应我四件事,你不会反悔吧!”
如此聪慧惊才敢绝艳的少年郎,此时此刻居然只能拿着那所谓的答应祈求。
月浓看了公冶寻稷,眼神淡淡,她自然不是言而无信之人。
“我既然答应了殿下便不会出尔反尔,言而无信!”
“那你是答应了?”
公冶寻稷听着月浓的话不免心上一喜,双眸染上一层浓浓的光,带着风的希翼和山泉的急切。
月浓看着公冶寻稷这般为了一句话高兴的样子,眉眼俱笑不禁有了一瞬间的失神,随机月浓低垂下眉眼,朝公冶寻稷点了点头。
“我心中所喜,我以后便唤你阿浓,好吗?”
公冶寻稷连忙出声问道,一点也不掩饰自己眼中脸上的激动与喜悦。
“阿浓~”月浓听着公冶寻稷的话不免在心中轻声嘀咕了一句,好像还从未有人这般叫过她,听起来好像挺不错的,只是没想到这么亲切的称呼居然是从公冶寻稷嘴中第一次说了出来。不是哪里不好,但是月浓听着心中却是有一丝异样的感觉。
“殿下还是唤我月浓吧!”
月浓压着心中所想,朝公冶寻稷轻声开口。而在那一刹那,月浓便看到了公冶寻稷眼中的失落,那朝阳一般热烈的光缓缓黯淡了下来。
“他们都是这么唤你的,我自然要唤一个与别人不同的!”
公冶寻稷沙哑的声音缓缓响起,看着公冶寻稷委屈的样子,好似一个闹脾气的孩子一般。
月浓勾了勾嘴角,却不见半分笑意,轻声道,“为什么?”
“我是喜欢你的人,自然我便与那些人不同,这样才能提现你我之间的不寻常!我觉得阿浓这样唤你特别好听,你觉得不好听吗?”
公冶寻稷眸子上似是染上了一层楚楚可怜,撒娇的意味,对,你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