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得这么出神,是在想如何杀我,还是在想如何逃跑?可惜——”
月玦话未说完,秦楼安突然觉肩头一痛,待反应过来时月玦双手已叩在她的肩上,惊骇中她只听月玦冷冷说道:“可惜你既杀不了我,也逃不掉。”
秦楼安抬臂将月玦叩在她肩上的手打掉,手中弯刀再次朝月玦刺去,月玦侧首闪躲,额前一缕墨发迎刃而落。秦楼安不给月玦反应的机会,左手化掌袭向他胸口,不料却被他一把扼住。
月玦抓着她手腕的的掌用力并不大,却是非常巧妙,正正好好捏在她手腕骨节处。她不敢用力挣扎,生怕一不小心她自己便将手腕拉扯脱臼,更甚者断骨伤筋。
左手受制,秦楼安右臂挥刀划向月玦颈间,却又被月玦向后弯腰躲过。秦楼安心中感叹月玦腰身柔韧之时,瞅准了他暴露于她眼前的腹,立时靠坐于榻抬脚朝他腹上踢去。
“这样可不行,你这一脚下去,莫不是要废了我?”
月玦跪直了身,笑吟吟地看着她,现下她踢向他的右脚竟被他牢牢抓在手中。
如今她的左手右脚皆束缚在月玦手中,她整个人的姿势都甚为怪异。如今除了握刀的右手还能动,她已无法施展拳脚,秦楼安暗暗咬了咬唇,颇是幽怨的瞪着月玦。
“你一言不发是不会说话吗?”月玦俯着扼在手中的脚踝,笑道:“这般的纤细,你是女子吗?”
这是什么话?秦楼安蹙眉,适才他都都伏在她身上了还不知道她是女子?
“你不说话?是不会说话,还是不想说话?”
月玦问的一本正经,秦楼安恶狠狠瞪着他不言不语,挣扎抽动了一下被困的手脚,却被月玦攥得更紧。秦楼安紧了紧手中的刀,借着月玦拉她的力猛然逼身刺向他。
猛然进攻之下,月玦只能放开她的右脚,险险避过一击后,月玦顺势将她握刀的手抓在手中。秦楼安只觉右手手腕吃痛,一时不慎弯刀掉落榻上。
现下双手都被月玦抓住,秦楼安挣扎站起身踹向他,床榻剧烈摇晃的吱嗝声中,她听到月玦一声闷哼,适才她这一脚,应是踢到了他左腿大腿上。
秦楼安颇为得意的看向月玦,见他舒展的长眉紧蹙,心下更是痛快,可瞬息之后她就后悔了。
她只觉一阵天旋地转,身子猛然向后倾去,下一瞬她便被月玦重新压在身下。
这次不同于适才,现下月玦是完全贴于她身上,浓郁的雪莲香将她整个人包裹起来,她脑中有刹那的混沌,不知是因他身上的香,还是因她猛然倒下摔懵了。
“你——”
“你适才一言不发,现下也无需开口了。”
秦楼安檀口微启却发现如何都发不出声音,月玦竟然点了她的哑穴。
现在她双手被月玦双手扼住压于脑后,她如何挣扎都挣脱不开,想抬腿踢他也被他制住,如今她只能干瞪着凤目将他凌迟活刮。
“玩够了吗?”
月玦蕴了夜色的眸愈显幽邃,锁在她沾染怒意的眉眼间,毫不避讳的承受着她的眼刀。他身上的温热透过中衣蔓延到她身上,秦楼安想让他滚开,可无奈开口却无声。
“你这双眼睛,生得倒是极好看。”
月玦眸光描绘着她的目,未几竟缓缓俯首贴下来。秦楼安不知道他想干什么,阖了目侧首避过他。
感受到月玦越来越近的喘息声,秦楼安闭着双眼胡思乱想,月玦难道还未认出她?将她当作前来刺杀他的其他女子?现下作为对这刺客的惩罚,要强行非礼她?
“让我看看这面巾下的脸,配不配得上这般好看的眼。”
月玦凝视着眼下人微微颤抖的鸦睫,浅浅笑了笑,未几缓缓低头,俯贴她耳边。
秦楼安只觉自月玦口鼻间呼出的热气丝丝缕缕绕在她耳畔,钻进她颈间,细细的痒感瞬间传遍全身。未几她似乎觉得月玦在她耳鬓处厮磨,似在咬着她系在鬓间的黑巾。
难道他这般,只是为了扯下她的面巾?
片刻之后,秦楼安感觉面上一空,再睁眼时,正见月玦口中尚含着她遮面的黑巾,眼眸曳笑看着她。
“是说你与暻姳公主生得一般一样呢,还是说你就是她本人呢?”
月玦将口中黑巾落至一旁,浅笑道:“你不说话吗?现下你可以说话了,另外,我亦没有再束缚你双手。”
“什么?”
秦楼安动了动仰放于脑后的手,发现月玦已不知何时将她放开。
“月玦,你竟敢压着本宫,还不快给本宫滚下去——”
秦楼安兀然将月玦推开,自榻上摸找那柄弯刀,未几将月玦猛然摁到墙上,手中刀架在他脖颈。
“公主要杀我,可否给我个理由,好歹也要让我死个明白。”
“我”
闻言,秦楼安将逼在他颈间的刀收回,恨恨道:“本宫未想杀你,只是想试探试探你罢了。”
“试探?像这般以身试探吗?”
“哼,若非本宫一时不妨被你拖进榻中,施展不开拳脚,现下早将你打得满地找牙!不过倒是你,警觉性那般差?今晚潜入掩瑜阁中的若是他人,你恐早已是一具冰凉的尸体。”
闻言,月玦整了整身上有些凌乱的衣衫,淡淡笑了笑。
“其实公主以刀撬门之时,我便醒了,亦知道来者是公主。公主挥刀刺向我心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