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前不是与擎霄作做着生意吗?怎么此番来找你的是擎林。”
一天都要过去了,擎林将他们带到这儿关起来之后就没有任何消息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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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要……留一线。”诉潭缓缓道。
“所以这些年你跟着擎霄和擎林都在做着生意,”复香也算听明白了,“他们俩竟然都没有发现你的小伎俩。”
“发现了……又能怎样,不过是……各取所需,难道我成了……他们的部下……不成。”
复香不再追问,看了看寂静的院落:“一天了,她到底在做些什么?”
“至少在这儿,他们就……追不来。”
复香看了诉潭一眼,想起被他们合伙骗了的清汶,现下指不定多想把他们千刀万剐。
“她真的能为我们找来东西吗?”复香挑眉,“现下你鲛人族已经被困东海,你的处境也岌岌可危。在这些暗地的贸易里你已经不能再为他们提供利益了,没有了利用价值,在这时候她还肯帮你,不觉得奇怪吗?”
诉潭不语。
“或者说你还有什么瞒着我的,”复香不由得侧目看着诉潭,“这才是你与魔界能合作那么久的真正原因。”
“你也……怀疑我?”诉潭侧过脸看着昏黄光下复香沉重的眼神。
二人四目相对,却是谁也说不出话来。
就在这时,外头突然亮起了灯火,传来了脚步声。
“我只是在问你。”复香不清不楚的表达已经说明了她的心思。
“依魔界……的形势,擎霄也不是……一个稳妥的……选择。”至少在三千年前他决定这样做的时候,擎霄的势力还未曾到这个地步。
“所以这些年你跟着擎霄和擎林都在做着生意,”复香也算听明白了,“他们俩竟然都没有发现你的小伎俩。”
“发现了……又能怎样,不过是……各取所需,难道我成了……他们的部下……不成。”
复香不再追问,看了看寂静的院落:“一天了,她到底在做些什么?”
“至少在这儿,他们就……追不来。”
复香看了诉潭一眼,想起被他们合伙骗了的清汶,现下指不定多想把他们千刀万剐。
就在这时,外头突然亮起了灯火,传来了脚步声。
清汶与青水等到天明的时候,果然等来了五公主的传召。
清汶照旧不能跟随,但是她听前来传召的人的意思,五公主喝了青水的药果真缓解了许多。
究竟为什么青水的血会有此特殊用途,这问题盘旋在她脑子里已经一天了。
这世间还有什么能平衡清浊二气,恐怕就只有清浊共生且融合完美的东西。
但这也就是说青水必须得是非神非魔之身。
神魔结合所生之子,不是魔便是神,当然也有非神非魔的,清浊之气共存体内,却没有灵力能够蕴养他人。曾经的离壑族找出了特殊的修炼法子,也能修炼出灵力来。
但离壑族与六界宣战,后来战败,九榷老人就将那修炼方法毁去,也封锁了离壑族特殊的灵力之源,从此那样非神非魔之身再也没有修炼的办法。
而青水虽说法力微弱,确确实实也是修的仙术,这也就是说她的体内应当是清气。
若是不纯粹,也会是一股力量强而另一股弱,并不算融合完全,而人就会跟眼前的擎愉一样,病痛缠身。
不管怎么看青水都不属于这其中。
这问题着实困恼她,她又不得不想崔涉的药丸,心下不安的情绪越发重了。
今日一早起来擎愉便觉得自己神清气爽了许多,本来还不知道缘由,想起自己昨晚喝的那碗药,一下子来了精神。
看见青水来了之后便拉着她说个不停。
青水从这姑娘的话里倒是感受到,这些年受这病痛的限制,擎愉的确是吃了太多的苦。而青水的出现无疑是让她惊喜,若是药石真的能医治彻底擎愉的病症的话,对她无疑是绝佳的好事。
而青水只是浅笑着看着她,心下也有些不忍。
毕竟她的血真的也只能缓解她的痛楚,生来如此,又如何凭人力逆转。
而后擎愉果真就问起青水治疗的方子是从哪里来的,青水借机便将自己昨晚跟擎霄说的话又讲了一遍给擎愉听。
擎愉昨日是听说擎林跟她找了两个外头的大夫,一直说在做着诊治的准备却一直没有前来。
她听青水这般言辞自然是怒不可遏,说着就想拉青水去擎林处找人理论。
“殿下不可,”青水赶紧拦住她,而后抹了抹并不存在的眼泪伤感道,“我看那二人一定是使了什么不可告人的手段才欺骗了四公主,您若是这样找去岂不是伤了你们姐妹和气。草民万万不敢做这样的孽啊。再者,若是这般直接拉扯,草民实在怕那丧心病狂的二人会做出什么不可弥补的事情来。万一为了报复草民,他们直接将那书毁去,草民家中荣耀尚属平常,可如此草民便没了办法给公主诊治,岂不是更对不住您了。”
擎愉的确是被擎瑄娇惯长大的,心性如此单纯,做事又那么不计后果。
而想想擎霄,照崔涉所说,他似乎总是如履薄冰。
如此厚此薄彼,魔尊这样倒是容易生出乱子来。
不过这也不是她要考虑的事情了,至少现下擎瑄还算鼎盛,再过几千年这魔界只怕是有好戏看。
擎瑄知道擎愉的病情好多了之后还专门召见了一番,青水本不欲前去,但是擎愉坚持便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