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刃当即闭嘴,不再开口。只是对于白嫣然那边,他始终有着担心。
他是觉得女子聪明一些好,讨人喜欢,也能帮得上主子。可她太聪明,也太危险,是那种掌控不了的性子……
容不得阿刃再想,司徒湛已经起身离开,半点不给他再试探的机会。
郡主府中此刻也灯火通明,十三十四虽知道白嫣然入宫,可由于没有跟在身侧也怎么都放心不下。
远远看见马车,两人就已经迎了上去,像是害怕白嫣然走的这一天受了什么委屈一样。
白嫣然在宫中一天确实累了,晚上又被拉去晋王府诊脉,本来想拉着两个小丫头回屋的她只能空着手。
十三最为激灵,看她满眼疲惫,一进屋便扶着她过去坐下,替她捏肩。
“郡主今日去了一整日,定然是累了。等下洗个热水澡,赶紧上床躺着。”
“嗯,确实有点累。你们两个等下也早点回屋歇着,我自己洗。”白嫣然揉了揉眉心,因十三的体贴多了欣慰。
在现代的时候她一直喜欢独行,即便是住所,也只有自己一个人。
比起那些个一回去就被保姆围起来的姐妹们,她反而喜欢自己一个人静静地呆着。什么都不想,洗完澡在阳台上看看月亮,便是她唯一的乐趣。
她们刚到身边的时候,她还一度觉得有些心烦。如今习惯了,竟然只剩下有趣。
十三忙点了点头,看向十四道:“等下别忘了点上解乏的熏香,好让郡主睡好。”
十四忙应声,下去让人准备热水。
泡在浴桶里,白嫣然长舒了一口气。听旁边的十三介绍关于晋王司徒辰的事情。
她本意是让十三去歇着,可她偏偏要陪着。尤其是在问到她为何回来这么晚的时候,得到答案很是诧异。
“晋王府的所谓老夫人是刘氏,她是德妃娘娘娘家的亲戚,辈分不知,但却曾经和娘娘姐妹相称。只是她为人长舌,爱搬弄是非,当初在教养晋王殿下的时候有些过于没规矩,一度被皇上责罚。
若不是德妃娘娘护着,这位主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可她并不长记性,在晋王殿下离宫别居之后,还让他求皇上让她出宫伺候。所以在宫里,她的名声并不好。”
十三嘴上说着,手上动作却也不停,给白嫣然揉肩的力道刚刚好。
“她倒是个人物,能让司徒辰那样的人护着。”白嫣然轻笑一声,还以为司徒辰那个人只是顾着自己。
十三听着摇了摇头,解释道:“倒也不全是这样,德妃娘娘疼爱刘氏,晋王殿下是的她唯一的儿子,自然也就爱屋及乌。”
“是吗?”白嫣然笑容微收,总觉得这里面似乎有什么不对。
只是一个远房亲戚的话,怎么可能与德妃二人姐妹相称?即便是她不懂规矩,可德妃总是明白的。
而且司徒辰这种人是无利不起早的,她即便是德妃护着,可若是他不愿意,那也是绝对不可能放在府上还当个老夫人对待。
要知道,这个称呼在寻常人家就是当家主人的母亲。她只是一个乳母,如何当得起?
十三听她反问,也不解道:“此事都城的许多人也觉得奇怪,但毕竟是晋王殿下的乳母,对她好些也是应该的。”
听着她模棱两可的话,白嫣然应了一声,没再继续问。
这种皇家秘闻,她也不过只是听说其中的片面而已。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听听当个乐子就好了,没必要真的当回事。
洗完澡擦干头发坐在床上,白嫣然盘着腿拿出空间的一瓶药,陷入了挣扎中。
“毒哑他?算了?还是毒哑他?”
反复了几个回合,白嫣然不仅没有得到答案,反而还更烦躁了。
明明依着她平日的性格,应该直接动手毒哑了司徒湛,免得他不张口则以一张口惊人。
可一想到他那张冷清却绝色的脸,白嫣然便突然失去了动力。那么好看的一张脸,若成了个哑巴多不好?
可他本来话就不多,若不是一开口便气死人,其实和哑巴的区别也并不大。
如此想着,白嫣然又陷入了纠结中。
不知道什么时候一头栽倒睡了过去,白嫣然只知道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
她昨晚靠一年拿出来的东西,又重新回到了空间里,仿佛是替做了决定一样。
在十三十四的服侍下洗脸穿衣,白嫣然本打算趁着天气好出去走走,却不想刚吃完饭便听下人说阿刃来了。
“请他进来。”白嫣然认命叹气,还以为是熠王府又出了什么事情。
她明明是个大夫,他们却把她当成了售后来用!当真是不要脸!
阿刃进来的时候看白嫣然脸色不好,只当她是没休息好,直接表明了自己的来意。
白嫣然听他说送礼的那一瞬间还挺开心的,觉得司徒湛这个狗东西总算做了个人,想到了她的好。
可当看到古琴的时候,白嫣然觉得自己是崩溃的。
她是会弹琴,之前甚至学过吉他琵琶古筝等等乐器。但这并不代表她喜欢!
比起这些,他还不如送一些药草来,还实用。
“郡主,下个月便是中秋了,主子希望您在宫中的宴席上一鸣惊人。”
阿刃板着脸一字一句开口,宛若一个没有感情的复读机一样。
白嫣然听的呵呵冷笑,反问道:“你确定你家主子不是想让我拆了皇宫?一鸣惊人。他说的简单自己怎么不去!”
“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