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干什么,就是给我手下的小兄弟讨一个公道。咱们井水不犯河水,葛少这是想替谁出头啊?”
大黑脸这话说的既不是很重,可是也没有服软。葛少走上前来,直接面对大黑脸。大黑脸个头得有一米八还要多,葛少看他得稍微仰着点头。一般人这么仰着头看人,可能就会弱了点气势。
但是葛少可不像普通人,他就这么歪着头向上看。眼神里面竟然还有些许不屑跟嘲弄,整个人显得桀骜不驯又那么玩世不恭,倒是让大黑脸心里觉得很不舒服,就跟吃菜突然吃出一个大苍蝇似的。
想到葛少背后的人,大黑脸就没有直接动手打人,而是杵在那里就跟个木头棍子似的。葛少看了一会,然后笑了起来:“老黑,不就是揍了你手下一个三只手嘛,算不得什么大事。我呢在这也不跟你计较,你呢也别再这跟我装。咱们各走各的,还是井水不犯河水。我知道你年轻的时候也很能打,在城北那片吃得开,算是个人物。可是现在不一样了,时代已经变了。这片地界不是你的,你过界了。”
大黑脸很少有被人这么数落的时候,就是葛少也不行。当然大黑脸到底也是年级大了,也不知道是脾气变好了,还是脑子变聪明了。他也不直接跟葛少硬刚,而是指着朱天河问葛少:“这摊子是这小子的,你要替他出头?”
葛少回头看了看朱天河,然后退到后边跟秦心莲问道:“莲莲,怎么回事?王莉说你有麻烦,感情这不是你的摊子?”
“这是我跟我同学合伙弄的摊子,才开业没两天呢。葛安和,这事跟你没关系,你别在这惹事啊。”
葛少听完这个解释,就双手一摊,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他走到后边,把站在自己摩托车旁边的王莉往旁边一推,然后就骑了上去。不过他也不走,就坐在那里准备看戏。大黑脸看到他没有掺和进来的意思,明白这家伙只是为秦心莲来的。
大黑脸也不去管秦心莲,只是过来想要找朱天河的麻烦。这时候刘丽也把秦军从工商所找来,这家伙人老树滑,压根就没往前凑。他看到秦心莲没事,也就不着急。
当然就是秦军真的上去也起不了啥作用,他穿着一身制服,能够吓住普通商贩,却吓不住大黑脸。理论上大黑脸也是在市场周围挣钱的,当然也要归秦军管。
可是实际上大黑脸占道经营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可是秦军手下的小卒子可是从来也没有去大黑脸的早点摊子上收过一分钱。谁都知道大黑脸是滚刀肉,人家也不犯什么大错,就是被抓进派出所,也关不了几天。工商所的执法效力,肯定是比不过派出所的,当然就更加吓不住人家了。
大黑脸看到秦军来了,毕竟秦军的制服在一群老百姓的包围之中还是很显眼的。他也看到秦军压根就没有上前的意思,就更加肆无忌惮。他上去用手拍拍朱天河的脸,然后跟朱顺发喊道:“朱老二,咱们都是老街坊,你也知道我这人讲道理。你呢,要么就给钱,要么我就让你儿子给我手下的小兄弟出出气。你是掏钱呢,还是赔人呢,总得给我一个说法吧?”
朱顺发是老实人,虽然常年在街上出摊,可是他到底不是社会人。平时见了大黑脸这种混子,都是要躲着走的。这会人家欺负到他的头上,他想的无非也就是忍一忍罢了。
就在朱顺发要开口认栽掏钱了事的时候,忽然朱顺发动了。他这一动就把身边的大黑脸给镇住了,因为大黑脸毕竟曾经在城北打出过名头,也是经历过生死之间的人物,知道在生死交替的一瞬间有怎样的大恐怖。
这会朱顺发手里看不出有什么凶器,可是他就是突然一回身,然后大黑脸就感觉到自己的脖子刺痛了一下。就是这简单的一下刺痛,让他有了经历生死交替的感觉。上一次经历这种感觉,还是二十多年前他跟着一帮造.反.派跟另外一伙人打群架的时候。
那一次他落了单被人围住,人家十多个人拿刀砍他。他身上中了七刀,愣是挥舞着一根拖把棍杀出了重围。那一次他的魂都要跑掉了,到了安全的地方,汗水出的比血还要多。那一次他体会到了生死交替的大恐怖,那种感觉他一辈子都忘不了。
这一次同样的感觉出现了,给他这种感觉的却是一个毛都没长齐的臭小子,他一下子就想明白了。这种感觉来自这种毛孩子,真是太对了。
这种半大孩子,手上没轻没重的,最是让人觉得可怕。他可以欺负朱顺发,就是给朱顺发几个大嘴巴子,朱老二也未见得能够怎么着他。非但不会还手,反而还会给他一个笑脸。可是朱天河不一样,他太容易冲动。以大黑脸这样四十多岁的年纪,哪能想得到朱天河心里是怎么想的,他哪知道这小子会不会没轻没重的一下子下死手?
“你想干什么?”
听到大黑脸这略微有些慌张的声音,朱天河笑了:“没想干什么,就是平日里学习学太好,想给你普及点常识。你知道人的皮肤有多厚吗?你知道人的血管有多么脆弱吗?你知道一根曲别针磨尖了以后有多么锋利吗?你知道人的血压有多高吗?你知道人的血管一旦捅穿了一个眼,血压会一下子压迫着人的血液喷多高吗?”
“你胡说八道什么?”
大黑脸虽然听不懂朱天河在说什么,可是他的嗓音已经从慌张变得有些发颤了。朱天河不屑的呸了一声:“呸,你这家伙什么都不知道,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