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疑心自己是不是又到了一个极其不真实的幻觉世界了。
就在我泛着迷糊的时候,魏侍者朝我说道:“你醒啦?”
我刚要朝魏侍者问我们这是到了哪儿,这时一道强烈的光柱朝着大坝上的我们照射了过来,晃得我头昏眼花。
这种光柱我一眼就可以断定出来是探照灯的光柱。
我家附近驻扎的那个基地,晚上偶尔就会有这种探照灯的灯光照向天空,我很熟悉这种光柱。
难道这条水坝上是有大队驻守着的?
我疑窦丛生。
“魏叔叔,怎么我有种从古代又回到了现代的感觉?这种落差也太大了一点吧?这么神秘的地方,居然还会有电力设施?”金安娜首先朝魏侍者问出了我同样想问的问题。
魏侍者没有回答金安娜的疑问,而是领着我们从赑屃的背上下来。
而赑屃这时变得异常的兴奋起来,我们刚一从它的背上下来,这神兽就迫不及待地以极快的速度爬到了水坝的一个豁口处,咕咚一声爬进了黑漆漆的深水里,瞬间沉入到了水底不见了踪迹。
我仍旧没有从极度的讶异中回过神来,疾走了几步跑到传出巨大落水声的水坝另一侧,朝着水坝的下边看去,水坝下面黑乎乎的根本看不清楚任何状况,但却有阴冷的水汽被风裹挟着冒上来。
从落水声的巨大声响判断,这条水坝的落差不会低于六七十米,甚至更高!
这也就是说被这条巨型水坝拦截的水塘足足有六七十米的深度。
这样的蓄水量,是远远超出我的经验范畴的。
金安娜同我一样,也有点发懵!
就在这时,从水坝的一端急匆匆地跑过来一条人影,人影的背后还跟着两条猴子的身影。
水坝果然是有专人长年驻守的?
很快,这条人影就来到了我们的近前,居然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壮年汉子。这汉子五官长得大开大合,显得非常粗狂,身体也壮实得像一头熊似的,杵在我们面前,形同一尊铁塔!
而汉子的名字竟然真的就叫铁塔!
“铁塔,坝上没有什么异常吧?”魏侍者朝汉子问道。
“能有啥异常?这么封闭的地界,哪个人能进的来,你让我没日没夜地守在这儿,纯粹都是多余……”铁塔说。
“别那么多抱怨的话!尉巴托来过没有?”魏侍者问。
铁塔说:“对了,你不问我,我还差点把这事儿给忘了。尉巴托还真来过。他神经兮兮地在坝上站了好一阵子,样子有点奇奇怪怪的,一句话没说,又划着提条梭子船走了。我问他话,他也不理我,就跟我在哪儿得罪他了一样。我感觉这小子心事重重的……”
魏侍者说:“这事你不要管。我来就是告诉你,除了我,谁也不能动水坝的机关。就是尉巴托也不行,他要是不听招呼,你可以把他捆起来!但不能伤着他。”
魏侍者的话让铁塔感到有些费解,说:“为什么?”
“没有什么为什么,你照着我的话执行就是了。对了,你马上去划一条梭子船过来,我要带他们到你妈那儿。”魏侍者望了我和金安娜一眼说。
铁塔应了一声,然后转身,带着两只猴子往回跑去。
原来铁塔是廖丽芳的儿子。
这时魏侍者朝我说道:“你现在到水里去把你身上的血污洗洗,一会儿让铁塔把他的衣服找一件给你穿上,他的身胚和你差不多,他的衣服你应该能穿得上。”
魏侍者不提醒我,我还真的忘了自己的身上还沾满了饕餮的血污了。
有了魏侍者的提醒和吩咐,我毫不犹豫地就走到了水坝的边沿,并且故意站上了水坝的垛口,一个猛子就朝着黑漆漆的水面扎了下去。
当我扎进水里的时候,或许是因为身体被污垢困扰得太久的缘故,浑身被冷水一激,脑子里的细胞和身体内的细胞就像是被突然激活了一般,整个人一下子就兴奋起来,有种鱼儿离不开水的那种欢畅感。
我突然有了想要在水底对这条神奇的水坝一探究竟的想法。所以我并没有在水里游出去,而是顺着镶砌水坝的石条子,朝着水底摸索了下去。
而令我感到颇为奇怪的是,在水里朝着水底摸索着下潜的过程中,我居然没有丝毫憋气的感觉,是说我好像比原来在水里憋气的时间要长出很多,而且顺着水坝朝着水底摸索着下去的时候,竟然没有丁点压迫感。
正常的人,是不可能下潜到五六十米的深度的。
我也从来没有下潜到这么深的记录。
但现在,我当我顺着水坝朝着水下一直摸索着下潜的时候,居然毫无生理上的压力和心理上的负担!
当我一直朝着水底摸索着下潜的时候,不时的有大型鱼类生物从我的身边游过。从它们对水流的扰动判断,这些不明鱼类生物,大的不会少于四五米长,小的也有两三米长。
这么大的鱼类,在我生活经验里是从没有见到过的。但是,我却对这些已经算得上是大型的水底生物没有丝毫的怯意。
当我终于摸索到水塘底部的时候,突然触摸到了一排木箱子似的东西。
我心里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闪,首先想到的是这些箱子里会不会装着传说中的金银财宝?
难道这神秘的水塘下边隐藏着宝藏?
如此一想,我的贪念和好奇心都起来了,想用手搬起一个箱子试一试,于是就试着搬了一下,箱子很沉,凭我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