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长长的沙发椅上,某人躺在上面唉声叹气,额头顶着一袋像包子一样的大冰袋。
“哎呦,丝丝……冷冷冷……”
龇牙裂齿的把冰块拿下来,等暖和了一点又放上去。
“哎呦,这么大冷的天,别人吃的是热乎乎的火锅,我却在这里喝冰袋,反啦,都反啦!丝丝……”
又是长长的嘶嘶声,那帅气的五官已经扭曲得不成样子了。
“得了,别娘娘腔的样子了,你又不是蛇,老是嘶嘶的干什么?能不能做出个男人的样子?”
蓝君悦坐在吧台那里,手里拿着一罐啤酒,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
“什么?你的意思是说我不是个男人吗?要不要试一试?”
说完好像意识到什么似的,一下子夹紧了裤裆,怪异的望向蓝君悦。
蓝君悦拿着他那罐喝了一半的啤酒停在了半空中。皮笑肉不笑的望着他身体下半部分,做了一个嘴型“gay”!
“哇靠,你耳背了是不是?听错了吧?我搞谁也不会跟你搞!”
夹紧点快夹紧点,刚才一时嘴漏。留下了长长的把柄被蓝君悦这只狡猾的狼抓住了。
半躺起来,手指着蓝君悦警告:“我告诉你嗯,是兄弟的就别胡说八道,我可是有女朋友的!”
“要不要我大开中门?把你女朋友找过来?”
蓝君悦不温不火的扫了他一眼,一口把手里的啤酒喝光,“啪”的一下准确的扔向垃圾桶。
“让你验证一下,你是不是有那个能力?”
“别,我告诉你,你别总是扯住我尾巴不放,我可不是那种东西!”
林星辰一下子把额头上的冰袋捧在手上,做势要砸向蓝君悦。
“啧啧啧,这算不算做贼心虚呢?我只不过想留个机会让你女朋友来照顾一下受伤的你,你想到哪里去了?”
手点了点他的额头:“好可怜哦!”
“别戳……”
望到他那修长的手指戳过来,林星辰吓得往后一退,差点就又一次栽在地板上。
可不巧的是额头又一次跟沙发的扶手亲吻:“哎呦,我的妈呀!我的命为什么这么苦啊?我的额头啊!”
他叫苦连天的样子,根本就是一个撒娇耍怪的孩子,一点都不像一个男子汉大丈夫。
“真怂!”
蓝君悦摊开手耸耸肩。一个同情他的眼光都没有,就往卧室那边走去。
“时间太晚了,快点洗洗睡吧!别浪费我的电。要不然这个月的电费由你来还,ab制。”
门一关,人消失在卧室那扇门的后面,就连一小丢丢的背影都不留给祁展。只留下孤零零的他在冷冰冰的客厅里对着冷漠的灯光发傻。
“呵呵……呵呵……”
接连发出了傻笑声,悻悻的横躺在沙发上,又一次把冰袋往他那的已经肿得冒起了一个大包的额头敷上去。
“蓝君悦,臭狼小子。你等着,我一定揭穿你的老底,哼!兄弟,咱都别做了……”
嘴里神经质的唠唠叨叨。手呢!不自觉的抄到旁边的茶几上,抓住那上面的一罐已经打开的啤酒。恶狠狠地喝着,就好像跟那啤酒有着几辈子的仇和恨似的。
“我喝,你说那大冰块臭老小子不认兄弟情也就罢了!你呢?你干嘛从天而降,本来我会好好的感谢你的!这下子好啦,咱都成了仇人了,等着瞧吧!我把你捏扁,捏死,糟蹋掉,让你不得转世……”
满胸满腹都是怒火,那个啤酒罐里的啤酒还没有喝完,已经被他捏得变成了丑八怪了。
“呵呵……,我对那姓蓝的没办法,我对你总有办法吧?”
抓住那个啤酒罐恶狠狠的往角落里的垃圾桶扔过去。“啪”发出了像蓝君悦扔啤酒罐时帅气的回音,可是好像那状态有点不一样啊,技术欠佳。
手像瘪了的柳条一下子垂了下来,两眼无神的望着那个不争气的啤酒罐撞到墙上,跌落在地上,一路咕噜咕噜的转了一圈,然后又回到了原点。
“唉,我叫祁展不叫原点,你干嘛对我这么留恋啊?”
可惜的是他这个人一定读书少,难道起点跟原点有多大的差别吗?
“我说你啊!你主人好心好意的把你扔过来送给我解渴,那你就乖乖的到我的手上不就行了吗?干嘛往我的额头上亲吻?”
祁展找不到倾诉抱怨的对象,只好对着地上那个还在滚来滚去的啤酒罐磕起了唠叨了。这憋在心里的话,如果不痛诉出来,今晚他可能会辗转难眠的。
地上的那个啤酒罐好像听懂了他的话似的,又在原地咕噜噜的转了一圈。
“乘,听着啊!”
不知道是酒精的作用还是受到其他的刺激,今晚的祁展不但没有感到疲惫,而是喝完啤酒之后精神反而比刚才更加精神了。
“你说,里面的那位兄弟真的是我的兄弟吗?”
这一开口就带着三分清醒,七分酒意,酒能酣肝胆啊!刚才蓝君悦没有进去的时候,他只能像个龟孙一样憋着,现在蓝君悦进了卧室里面,他的胆子反而肥起来了,什么都敢说。
“我说,你给我好好听着!”
侧着身子咬着牙,弯腰面对着地上的啤酒罐。一脸都是正经跟严肃,看来他想掏心掏肺的对啤酒兄弟控诉一番蓝君悦的罪行了。
“兄弟啊!都是当年踏错一步成千古罪啊!”
抹了一把老脸,满脸都是回忆。
“谁叫这小子,当年进小学读书的时候,就是命中注定的高富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