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做个小节目好不好?”柳芝叶提议说。
“好,还是我们的小柳,你有什么好节目让哥哥欣赏欣赏?妹妹,你不会要和哥划拳吧?”说着,吴成德伸手捏了一下柳芝叶的大腿。
“哎哟。”柳芝叶夸张地叫了一声,故作嗔怒地说:“不和你说了,吴成德死不要脸!”
说罢,三个人都不由地笑了起来。
“小柳,你说什么节目?要不,给我们哥俩唱一首?”武学兵从没有和柳芝叶开过玩笑,他比柳芝叶大着七、八岁,也正是这一点,使柳芝叶对他倍加尊重,而且倍加好感,倍加爱慕。
“我才不会呢。”别看柳芝叶平时对顾客介绍衣服的时候口若悬河,平时和男生在一起说话有时还脸红,由于皮肤白嫩,有一点飞红很容易显现出来。
“那我们玩什么?拉手手?”吴成德挑逗着说。
“老不正经!我们对个诗怎么样?”
“哇,对诗?”两个男生被惊到目瞪口呆。
“小柳,我连初中都没毕业,怎能对了那个,不行不行。”武学兵连忙摇头说。
“是啊,我比学兵多念了几年书,那不也是滥竽充数吗?还是换个别的吧。”吴成德也说。
“我虽然进了高中,也是中途不念了。这有什么!咱就对能说的诗。”柳芝叶带着笑说,“说对说错又没有老师给打分加评语,爱喝就喝一樽,不爱喝也行,咱就解个闷开个心呗。”
“那你先来。”吴成德说。
“好吧。”她清了清嗓子:“一家兄弟都姓五(发音),现今五(武)去五(吴)要六(留,其意为“柳”),五(武)去别六(留,意为“柳”)心已飞,六(留,意在“柳”)意脉脉五(无,意为“武”)不知。”;柳芝叶从小生于教师之家,虽未高中毕业,但毕竟见过一些男女爱情诗书,即景生情,以舒心中对武学兵的留恋和爱意。只可惜两个男生已微微有些酒意,再加文化底蕴不深,哪里能听出这些暗意!只觉柳芝叶说的不错,就是绕口令。
“学兵,你说吧。”吴成德喝了一口,转向武学兵说。
武学兵一时不知如何下话,就回应道:“你先来,咱从学历往下排,你毕竟是初中生。”
“好。”吴成德想了想,看了看柳芝叶,我说就我说:“柳叶秋天正是绿,可惜秋天凉风高,飒飒掉落在地上,才知还是春天好。”说罢看看武学兵又意味深长地看看柳芝叶,柳芝叶早已明白其中意思,更明白吴成德对自己的心意,可惜,她实在是和他对不上眼,她的用心都在武学兵身上。
“学兵,该你了。”吴成德又和武学兵碰了一杯。
武学兵想了又想,大脑中简直是空空如也,但怎么也得说两句:“今天喝酒我你她,明天生意你和她。”接着卡了壳,又想了一会:“哥哥今天分别去,还盼弟妹生意火。”
“好!”吴成德大声喝彩,鼓起掌来,柳芝叶也跟着鼓掌叫好。
三个人一齐端起酒杯:“干!”
不知不觉一瓶酒下肚,吴成德又开一瓶。
柳芝叶满脸绯红如桃花,眼睛也没有原来睁的大,脸上洋溢着由衷而发的笑容:“我是醉了,不能再喝了。”
“嗯,你别喝了,我和成德一人一半分了,成德,怎么样?”武学兵一边拿了两个大杯子,往里倒酒一边说。
“好,哥说怎就怎,以后谁知道什么时候再能跟哥喝上酒,分开,干了!”吴成德已经带了酒意,说话的样子就能看出来。
“哎哟,原来是外甥女婿,我说是谁嘛,一会拍手一会大笑的。”大家遁着声音往雅间门口一看,是张贤寿!
只见张贤寿手里端着一个小杯子,里面的酒从歪着的杯子里洒出来,满脸堆着醉醺醺的笑:“原来是香港屋子里的名人。”一边说着,一边走到桌子跟前,长长地伸出手来一把抓住武学兵刚倒完酒的空瓶子,摇了几下,迷上一只眼,用另一只眼顺着瓶口往里瞧了瞧,随后把瓶底翻到了上面:“没——酒了。”扭回头去朝着门外喊:“服务员。”
吴成德一看,连忙把刚盛上的那一大杯酒递过去:“舅,不用叫了,我这里有。”
张贤寿顺手接到手里,歪歪斜斜地把身子往武学兵一边靠了靠:“这位武——”一时叫不上来。
“学兵。”吴成德接上说。
“那也是外甥辈。舅舅就给你们倒一杯。”张贤寿看了看武学兵的大酒杯还满着:“喝一截,让舅给你满上。”
武学兵低着头没有应。张贤寿举着吴成德的酒杯停在那里。几秒钟过去,武学兵仍然毫无反应,一股火药味在这张小饭桌子上空蔓延开来。
吴成德连忙对武学兵说:“学兵。”
武学兵微微抬起头看了吴成德一眼,但没动窝。
柳芝叶一看事色不对,连忙拿起一个小樽伸到张贤寿脸前:“来,舅,倒进小杯子里面。”却不料,张贤寿也是个蔡木棒,就是不往小杯里倒,僵持在那里。
正在吴成德和柳芝叶一筹莫展之际,武学兵却慢悠悠往起立了立身子,把眼皮翻起来:“倒酒可以,但你要先拿钱来!”
“嗨嗨,什么玩意儿?向我要钱?告你年轻人听着,我长这四十多年真还没给过人钱,我喜欢别人给我钱!”张贤寿也不示弱。
“那你把衣服脱下来!”一说到这里,大家心里都明白,张贤寿这身西服是去年过年的啥时候从店里赊走的,到现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