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荷香流产两次,医生已经明确告她说随着年龄的增长,能怀住孩子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再加上那次在南方为了生意,私下出卖身体,吴成德一点都不知情,自从回来后,武荷香就不由地产生了这种让常人难以沟通的奇怪想法,只是一时想不到合适的对象,因为这个人不能太美,如果太美就会冲击到她女主人的家庭地位。但这个人又不能太丑,太丑了不仅吴成德接受不了,就连她的关也过不去。这个人必须无牵无挂,有夫之妇当然排除在外,这个人还必须没有心机,如果是个有心计的,就会引狼入室,后事难以把控。最最重要的是,这个人还要心甘情愿,能守住之间的秘密,包括不能让吴成德看出破绽。
就在她像一条旷野上的野狼一样,漫无边际地游弋着在搜寻目标的时候,可怜而纯真的小绵羊出现了。
张仙桃被用在她身边,一起做了不到二年的家电商店,经过长时间的观察和接触,她把最后的目光锁定了这个可意的人选,接着,吴成德就升成了青树供销社主任,这对武荷香来说,可以说,离她冒险的计划实施又更近了一步,吴成德权利的增长,在给他这个畸形想法汨汨不断地输送着信心和养分。她觉得时机在日臻成熟,她抓住了张仙桃极力想走出家门,摆脱无业人员的心态,先是施以恩情,以一人在家心情不好为由,紧紧抓住张仙桃不松手,把张仙桃揽在身边,故意让她和吴成德多接触,正在思想着如何进一步让他们接触的时候,照片帮了大忙,尽管她当时对照片的事似信非信,不过,凭她自己的天生丽质,一份自信总是满满在心中荡漾,她不相信吴成德会为了照片上的那个女人而抛弃她,这一点她毫不怀疑,但是,她还是离开了吴成德,她心里跟明镜似的,为了她见不得人的计划!
没想到她与张仙桃一说,张仙桃既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她开出的条件是,等孩子生下来,就接张仙桃去外县修养,三个月后回来正式上班,并答应支付二万元的青春损失费,如果张仙桃到时愿意,仍然可以以给武荷香照顾领养孩子的名义,由其抚养到一岁,如果不愿意,那就互不提起此事。并让张仙桃保证将来永远不能和孩子相认。
在她接到照片的前十天,她等她的决定等了整整一个星期,可以想象到,张仙桃,一个年熟待嫁的大姑娘,心里的斗争不会比武荷香的焦虑分量轻。
一个星期后,武荷香还没有等到张仙桃的回应,不得已下了最后通牒。可是,她的通牒还没有彻底出手,张仙桃就点了头,她终于同意了。
这个抉择将意味着什么,张仙桃预见不到,但主要还是从心里对吴成德的崇拜和好感,帮她砍下了最后一刀。
但是,没有料到的是,吴成德在武荷香走后还是一直念念不忘武荷香,而且还让她回家,从这一点上,心里似乎凉了半截。有时候,他会只穿一件睡衣,还会只穿一件内衣,时隐时现地出没在吴成德视线能扫描到的地方,但吴成德就是没有任何表示,最后还是上天可怜见,在中秋节的时候他喝醉了酒,这才成就了张仙桃的心愿,也因此能够履行自己对武荷香的诺言。
但是,张仙桃也是一个人,一个凡人,一个有血有肉感情的女人,而且在她的生命中,吴成德是她接触的第一个男人,在她填补了吴成德的空虚的时候,她也实实在在地付出了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的全部热情和爱。她不止一次地拷问自己的灵魂,这是在临场做戏吗?这只是在为和另一个女人的约定吗?他为此开始惆怅和彷徨起来,因为,她发现自己已经身不由己地真爱上了这个人,爱上了不该爱的人,别人的丈夫!随着小生命的孕育,她竟然越来越忧虑,越来越痛心,她不知道在以后没有这个男人,丢开肚子里的孩子,她将怎样生活下去,但是,可怜的女人,她也不知道自己该怎样做,就像被别人用铐子拷到了冰窖中,看不到太阳,看不到光亮,没有热量,没有温度,伸手不见五指!
可是,她只能从年前拖到年后,拖了一个月没有及时告知武荷香,他多么想让地球停止运转,太阳减慢速度,但是,不能够,因为,肚子在一天天变大,她必须寻求她的帮助和庇护。所以,她给她打了电话。
按照武荷香原先的设计,她回到了青树供销社的家。
吴成德自是格外高兴,他似乎根本不在乎张仙桃的感受。张仙桃还和往常一样做她该做的事情。
武荷香第一天回来对他和张仙桃的事只字未提,第二天中午等吴成德回来,武荷香就摆出一副气冲牛斗的样子,不等他坐稳,武荷香就把门插上,把个吴成德弄得楞在那里,他弄不懂武荷香大白天关门做这么,接着,张仙桃在里间传出凄凄切切的抽泣声。
武荷香推开门,一把把张仙桃拉出来,对着沙发上的吴成德:“吴成德,照片的事还没了,你这就又和丫头搞上了?”
吴成德顿时魂魄出窍,心想,这下完了,和武荷香这夫妻算是做到头了。事到如今,看起来张仙桃都已经告诉了武荷香,再否定和狡辩还有什么意思?干脆,低下头来个闭口无言。
“吴成德,你不是擅长向人解释吗?你再找个原因说明你是冤枉的。张仙桃的肚子是别人搞的,你说呀。”看上去武荷香特别生气,好在能把控住声音,外面不会听到,从这一点上,吴成德不免在心中感到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