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锋军看上去很高兴,脸上红润的气色在即将西下的夕阳照射下看上去精神饱满。
他用斜睨的眼光看着她,脸上堆着淫邪的笑。
她已经对他这种眼光,这种笑容并不陌生,在她刚与他接触的时候,她看到他用这种眼光看她就害怕,就心跳,就禁不住脸红,可是现在已经麻木。
但她还是不由自主地躲开了他那使人觉得下流的目光。他不会是为本子的事来的吧?这个想法刚刚冒出来就又被她自己很快否定,不,绝不会,他怎么会知道本子的事?而且就是知道,也应该在将来,而不应该这么快。吴成德不会这么快就把这件事传出去,而且这么快就传到郑锋军的耳朵里。
不过,她总觉得本子的事有点对不住他。可是,他又有几回给他自己说过的话、做过的事负过责?他每次的承诺不过是想在一个女孩子身上得到他想要的。想想自己这几年要不是被他一直纠缠着,或许已经早已嫁人了。
心念及此,倒觉得心安理得了许多。
他的幸福250摩托车一直没有灭火,浓浓的汽油味不时随着风吹进她的鼻孔里。她下意识捂了一下鼻子,两道描得又细又长的黑柳叶眉不由地聚到了中间。
他轻轻地将摩托车倾斜了一下,摆了一下头:“上车。”
“去哪里?”她从内心里不想再与他接触,但又不好意思拒绝,看着他和他的摩托车站在那里犹豫徘徊。
“不远,到青树村外面,我和你说点事。不会耽误你多少时间。”他对她说着,还故意用一只眼朝她眨了一下,以示关系亲密。
看起来没有选择的余地,她不情愿地走近摩托车,欠了欠屁股,坐了上去。摩托车发出了老牛一样的喘气声,不一会就到了村外几里地远的石坝边。
太阳的余晖已经从石坝边的大白杨树梢上隐退,光秃秃的小山坡上显得异常明亮,稀疏的草木在享受着一天最难得的金霞时光。
郑锋军尚不曾料到有什么不利情况会出现,他嬉皮笑脸地把魏小芳一把拽到坝后面就要亲吻她,他的手不安分地在她身上乱摸。
她像受惊的小鹿一样奋力挣脱了她,她的头发随着晚风在零落地飘散,她的脸色显得特别苍白,她瞪圆了眼睛看着他,声音不高却特别激烈:“郑锋军你到底有事没有,要是没有,我要回去,我还要上班。”
“哎吆,小乖乖,你怎么现在变成个大魔女了?你这么些日子不见,就不想我吗?干嘛这样激动啊,我又不是想伤害你。”郑锋军还是带着一脸不正经的笑,阴阳怪气地说。
“你觉得伤害我还不够吗,还伤害得少吗?我告你说,郑锋军,从此以后少在我身上打歪主意,否则,别怨我不客气。”魏小芳气呼呼地喘着气说。
“啊吆,我的小奶奶,几天不见就这么厉害了,是不是又和吴成德抱到一块了,有靠山了?我告你,魏小芳,是鱼死还是网破还说不定呢,别让他栽倒我郑锋军的手里,我弄死他我!”郑锋军咬牙切齿地说。
魏小芳却不由地嘀嘀咕咕在一边弯着腰笑了起来:“还弄死他呢,郑锋军,你有几下子我还不清楚?就是欺负个女人还行。你有种去把他弄死,那,我才从心眼里佩服你。”
郑锋军想了想,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无力地坐到高高石坝脚下的草地上,脸上的讪笑不见了,用迷茫的眼无力地望着远天晚霞映红的一缕残云:“小芳,连你都小看我了。”
魏小芳站在离她将近两米远的地方,表情漠然,迎面的风使她的眼睛不得不虚掩成一条缝,乱蓬蓬的长头发,在双肩上乱舞。她手里抓着几根荒草,心不在焉地一段一段撕下来丢到风中,随风飘向远方。
“小芳,你再帮我一次好吗?”郑锋军的眼光依然无目标地望着远山,从声音上可以听出,这句话是平静的,而且是认真的,不像是在开玩笑。
她不由自主地扭过头来望着他:“帮你什么?帮你去害人?”魏小芳鄙夷地对他说。
“对,你说的对,帮我害人,我要让他不得安生!”郑锋军依然没有把眼光收回来,口气异常坚定且使人颤栗。
“有本事自己去,我不会帮助你!”魏小芳回答得特别果断,听上去没有商量的余地。
“呵呵,魏小芳,你以为你是谁,在我跟前装起清纯来了,哼!我告你,你帮我也得帮,不帮也得帮,这事由不得你,前两天税务局来青树供销社查账你又不是不知道,发票上不填具客户名称是你做的吧?还敢对我说不!”郑锋军一下子从地上站起来,厉声说。
魏小芳不知从那里来的勇气,也并不示弱:“不错,是我做的,我承认,可又是谁让我这样做的?你还敢这样吓唬我,不吃你这一套!”
郑锋军顿时哑口无言,站在那里望着与以前温存而顺服的小情人判若两人的她,不知道如何是好。
过了一会儿,魏小芳看到郑锋军站在那里一筹莫展的样子:“你就在这里欣赏晚景吧,我该回去了。”说着就要爬上大坝离开。
“站住。”他竭嘶底里地喊了一声,这一声使她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扭回身看着他。
“你可以走,但这些照片我可不敢保证它会在青树散布出去。”说着,他把一叠照片捏在手里,高高举起来。
当她从他手里夺下来一张一张细细看时,几乎要晕过去,天哪,大都是自己的luǒ_tǐ照,有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