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公鸡噢了一声,说你们俩个最好别动这个东西。
为什么?班鸡哈使劲拍了两下虫子按钮说,它也挺好玩啊。
你这人不好,玩心太大了,红公鸡说。
你住嘴,我的问题是,这个虫子脑袋是干什么用的?班鸡哈酋长问。
我住嘴,我不说,红公鸡嘟囔着。
是啊,能人不做废物,这玩意肯定有什么说道,超哈占爷说。
超哈占爷一边说话,一边用手掌怼这个按钮,一点反应也没有。
超哈占爷左右摇撼这个虫子脑袋,虫子的眼睛直眨,还是纹丝没动。
看我的,班鸡哈酋长来了虎劲,一把推开了超哈占爷。
班鸡哈双腿一弹,跳了起来,双脚很快蹭在虫子的脑袋上。
班鸡哈这把虎劲,这个功夫,啥虫子脑袋不给你踩两半喽?
就是不踩两半,也得踩裂璺喽,不踩裂璺,也得踩秃噜皮喽。
咔嚓一声脆响,虫子脑袋踩没了,底下是个空洞,虫子脑袋掉到空洞里面去了。
虫子脑袋掉进虫窟窿以后,出现一个虫窟窿的石洞。
班鸡哈仔细向虫窟窿里面张望,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到。
难道那个狐狸精钻进这个虫窟窿,躲起来了?班鸡哈问。
也许吧,超哈占爷附和着班鸡哈,说咋钻进去的呢?
是啊,钻进去以后,是谁在外面,用虫子脑袋把虫窟窿堵上的呢?班鸡哈说。
问题是,那个神仙姊姊……不是,那个狐狸精藏在这个虫窟窿里,能不能感觉很憋屈呢?
你关心的很具体嘛,班鸡哈酋长讽刺地乜了超哈占爷一眼,把耳朵贴到虫窟窿上,仔细地听了一会儿。
虫窟窿里有空气流动的声音,有水波撞石的声音。
虫窟窿只有拳头大小,班鸡哈看了看自己的手,然后攥起拳头,向里面伸了过去。
这个石砬台子很厚,班鸡哈整条胳膊都快伸进去了,感觉里面还很深,空空荡荡,一定是个很大的空间。
班鸡哈把手缩回来,说这可是个很大的谜。
为什么说是个谜呢?超哈占爷弱智的感觉很成功。
也许这是一个财富仓库,班鸡哈说。
这个虫子脑袋,就是财富仓库的钥匙,里面装着很多金银财宝。
班鸡哈酋长说着,显得特别兴奋,浑身都在哆嗦。
这回可要麻烦了,超哈占爷说,那么多钱,可怎么花呢?
你就别管了,班鸡哈说着,推开超哈占爷,伸出手,再次探入虫窟窿,在里面的周围细细地摸索着。
突然,班鸡哈酋长眼睛一亮,说摸到了。
快说,摸到了什么?超哈占爷问。
有一个小小的钮儿,是石的,是铁的,是金的,是铜的……不知道是啥的。
班鸡哈酋长全神贯注,摩挲着小按钮儿,说按不动,左转转不动,右转转不动。
好像动了,班鸡哈酋长显得十分惊诧,说你听,是什么声音。
超哈占爷把耳朵伸过来,听到一阵石头磨擦的声音。
石砬平台开始裂缝,裂成一朵莲花的缝隙。
真的是一幅莲花的图案,而且像正在开放一样,打开一个新的天地。
石莲的花瓣儿在绽开,在跳跃,轻轻曼曼,像一种舞蹈的感觉,吐着纯情的莲香。
超哈占爷看傻了,这哪是什么石莲啊,分明是一种生命音符的另类歌唱,是轻曼的舞蹈,也是天涯的神韵。
你似乎可以感觉到,石莲上有一对欢爱的蝴蝶,它们在娇羞对吻,在翩翩而动,在四下延展的石莲上惊艳起舞。
班鸡哈酋长看傻了,大眼睛现出惊喜,一双黛眉上蹙下跳,说那是万家柳烟,那是含苞欲放,那是盎然的情思啊。
这纷繁复杂的世间,这世事变换的风雨,俗透了的山民啊,超哈占爷,这一次惊艳足够慰享人生了。
石砬台的莲花开放停止了,花蕊处是一个莲花形的入口,里面有风声,有水声,深不可测。
好大个虫窟窿啊,里面漆黑,寂静,班鸡哈酋长试了试,不敢冒然下去。
让我来,超哈占爷说,我先下去,看看里面的情况,把里面的金银财宝都拿出来,给老婆班鸡哈酋长压箱底儿。
不行,我们得一同下去,班鸡哈酋长说。
为什么,万一要有什么凶险呢?超哈占爷说。
万一没什么凶险,里面有很多金银财宝,你只拿了少许给我,把更多的留给那个小狐狸,我不亏大了吗?
噢,是这样啊?你想得周全,超哈占爷说。
这样吧,我们俩抱在一起,一同跳下去,有难同当,有福同享,岂不最好?
超哈占爷说,老婆的提议,甚为公平,我赞同。
说着,超哈占爷一把抱住班鸡哈酋长,向莲花瓣儿的虫窟窿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