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们两个很喜欢踢那个,找点儿乐子不行吗?”楚博辩解道。
“单就这件事儿,你们觉得好玩、搞笑,但是你们必须要知道还有更多其他的快乐,比如一首动听的曲子,一篇好文章,一幅伟大的画作。”
“那是你的快乐好不好,你整天躺在床上,只能看这些东西。”楚博不屑。
楚旷则认真听着他们两个辩论。
“那么多的文学大师、画师和乐师是怎么成就起来的?是因为人们欣赏他们,追随他们,认为他们是对的、高雅的、更高层次的。你们没有学习过、没有体验过怎么知道这不是你们想要的快乐呢?如果你们体验了,与你们原来的快乐比较,你们仍然喜欢后者,我就不劝你们了。”
“那岂不还要整天学习、练习、听课吗?我不喜欢。每天早晨练功、写字已经够枯燥了,还要文绉绉读些文章,我宁肯找些乐子,是吧,五哥?”
楚旷看看楚瀚再看看楚博,继续沉默。
“呵呵,四哥就想拿他那些孔孟之类教诲我们,我们才不上他的当,我们玩我们的。”楚博继续拉拢楚旷。
“你有时候不是也很喜欢听四哥讲书上的故事吗?”楚旷弱弱的问一句。
“我只喜欢听神话故事!”楚博还嘴硬
“古时候的故事也喜欢。”楚旷补充道。
“如果不读书,我每天躺在床上,怎么会知道这么多故事,然后讲给你们听呢?我讲给你们的只是有限的几个。若是你们好好读书,就会知道得更多,历史的、神话的、范围更广的;知道别人不知道的,理解别人不能理解的,想得更宽、更深。孔孟之所以被人传颂,那是他们思想的光辉,是做人的成功。难道你们要一辈子只要伸手可及快乐,那跟猪又有什么区别,饿了吃,吃饱了睡,睡了再吃?”
楚博似乎觉得有些道理。楚旷频频点头。
“如果你们通过努力,体验了更高层次的快乐,你们就有了选择,既可以选择原来低级的,也可以享受更高的。要不然,今后的一生就只能被迫停留在最低处,永远欣赏不到高处的风景。但是大多数人会倾向勇攀高峰,因为那样才能展现人更高的才能。”
楚博也点点头:“我知道了,哥,如果我们不努力的话,那我们一辈子只能像猪一样任人宰割;如果我有了本领,我就可以选择我想要的快乐,踢蹴鞠也可以。”
“嗯,是这么个意思。”楚瀚摸摸他的头。
“哥,我们商量好了,这次要带你去个好玩儿的地方。”楚旷说
“什么好玩的地方?”楚瀚不信。
“你不知道,东市最近可热闹了,新开了很多漂亮店面。我们带你去逛逛,你说看什么就看什么,你说在哪儿停就在哪儿停,怎么样?”楚博问。
“真的?”
“这次绝不骗你。”
“这儿离东市太远,我没那么多体力。”
“搭小福的车啊,他正要去东市买东西。”
“好吧,那走吧。”楚瀚随手抄起他的水壶。
“秦姨可在外面呢。”楚旷提醒道。
“不怕的,我跟她解释。”楚瀚说着就往外走。
他们果然被秦姨拦下:“我说你们两个,怎么又撺掇哥哥出去?上次的帐还没跟你们算完,又要惹事儿,不怕父亲回来罚你们。”
“秦姨,我这两天好多了,老待在屋里太闷,想出去买几本书,让他们带我出去转转。”楚瀚赶忙接腔。
“瀚,你看看你小脸蜡白、风吹就倒,哪儿能出门呀?上次没把秦姨吓死。如果你非要出去,自己跟母亲说去。”
“不用,就在东市,小福赶车载我们去。”楚瀚说着还是往外走。
“诶,诶,你等会儿,就站在这儿。我去问问夫人。”秦姨微胖的身影,飞快进了前厅。
夫人正在和盖洛夫人说话,听秦姨着急说完,不慌不忙道:“瀚最近状况还好,他愿意出去就让他出去。让阿忠另外备车送他们去,让秦铭也跟着吧。”
秦姨只好答应着出来。
盖洛夫人问:“瀚有十二岁了吧?”
“嗯,十二了。”
“是该出门见识见识。”盖洛夫人用她特有的腔调说:“如果他好了,是不是让他上学?”
“大夫说他的病除不了根儿,上不了学,偶尔好两天跟家里的师傅学着写写字、作作诗就罢了。”夫人叹道。
“姐姐不能这么说孩子,更不能让瀚听见,他会伤心的。”盖洛夫人着急声调就会变高。
夫人忙解释说:“没有,不过他自己心里也清楚。”
秦铭是夫人和秦姨的眼线,这边楚博一听还要秦铭一起,说什么也不答应。没办法,秦姨嘱咐秦铭在后面偷偷跟着。
到了东市,楚瀚让阿忠把马车停在门口等着,他和两个弟弟步行进去。市场上真是繁华啊,临街的商铺从几层的高楼到平房、棚屋和路旁的摊位,都被丰足的商品排满,前面是挤挤挨挨的人群,停靠的马车和骏马,讲价、揽客,人声鼎沸。楚瀚好久没见过这场面,东瞧西看,眼睛都不够用了。路过盖洛先生家的珠宝店,盖洛先生看到楚瀚高兴地说:“瀚,你居然可以逛街了,太好了,祝贺你!”
楚瀚见礼道:“谢谢叔叔!这是我的水壶,可以帮我换上热水吗?”
“好啊,好啊。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