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楚瀚跑着逃走了。
到了屋里,躺在床上,他知道最近让他心烦的还有莹儿。莹儿的一瞥一笑,不时在他眼前浮现。‘她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了!’想到这里楚瀚就更是心烦意乱,越发对现在的事情理不清头绪。要是大哥在就好了,楚瀚总能清晰地记得大哥坐在他床边说话的样子,他是那么亲切,温暖……他到桌子前面拿起笔来,想把大哥的样子画下来,只是怎么也画不像,画了撕,撕了再画。
这时楚浩进来指着那本摊开的剑谱问:“每天看怎么能看会呢,为什么不动手啊?”多日没有见楚浩了,楚瀚想索性告诉楚浩也好,问问他该怎么办。
“好多程序,我还没有把握,想先研究研究再动手。连最初的炉子构造我都没有十分明确。”
“谁做什么事儿都有十分把握呢?能有六分就已经不错了。你要先行动,边做边摸索。全屏空想那哪儿行?”
“前期烧毛铁需要大的场地,家里不行。”
楚浩想了想说:“那到牧场吧,那边有的是地方。”
“不行,牧场太远,每天出城进城的不方便。”
“好吧,你什么时候想好了,需要什么告诉我,我去帮你办。三哥等着你炼出来的宝刀呢。”他说完急匆匆走了。
楚瀚看着楚浩,心想‘他那个牧场那么多人,那么多匹马需要养,别因为这事儿烦他了,再说他对这行一点也不了解’。
过了两天,楚浩来叫楚瀚:“瀚,来上车,我带你去个地方。”
楚瀚可没有心思配合楚浩的神秘,楚浩和秦铭笑着,连哄带拽地把他拉上了马车,出门拐弯到了“九住”停下。莹儿的父亲从里面开门出来,手里拿着钥匙。楚瀚正莫名其妙,莹儿的父亲把钥匙递到楚瀚的手里:
“你哥哥买下“九住”,这个作坊以后是你的了。”
楚瀚看看楚浩。
楚浩说:“别愣着,进呀。”
他进到里面,詹宁和三宝走上来:“瀚,开工吧,今后我们跟着你干。”
后面又走出一个胖大婶,施礼道:“四公子,我姓韩,就给你们做饭了。”
最后楚瀚竟然看到师叔的面孔,师叔笑着给他说:“小子,这么多人帮你,师叔还能不帮?你炼你的刀剑,明年三月底着人去叫我。琢磨的功夫师叔教你。”
楚浩拉起楚瀚:“走,里面我还备了一桌酒席,大家聚一聚,尽快开工。”
众人寒暄之间,楚瀚把师叔拉到一边:“师叔,师傅临终前并没有把暗室秘密告诉我。”
“什么?!你,你怎么早没跟我说?!”
“谁也没有问我啊,再说我也想维护师傅的颜面,他老人家苦练一生,临了,连一个真正徒弟都没有!”
师叔平静下来点点头:“孩子,亏你顾得周全。”
“请问师叔知道暗室里的工艺吗?”
“这个我也不知道,我的父亲传给我们弟兄两个,一个铸,一个磨。我性子散漫,在铸造上没有什么天分,也不愿意每天守着炉子学。所以父亲就将这门绝技传给了哥哥,哥哥苦心研究,后来有了创新。他铸出了一把非常锋利的长刀被司空李绩大人买走,李绩把这把刀献给了先帝,先帝对他的刀大加赞赏,这才打出了名声。”
“那如今怎么办啊,不知道最后一套工序就没有办法开工,要不然大家忙活一年,最后做瞎了,岂不白费功夫!”楚瀚真是着急。
“那倒也是,可是你哥哥买了这片地方给你,这么多人都等你开工,你总不能扔下不管啊?”
‘得,他倒是来问我了’楚瀚想。真是没招了,看来师叔也不是救他的人:“我一定要知道密室的工序,但是之前的每一个步骤也很重要。先不要告诉大家,再容我些时日研究研究。”
第二天楚瀚安排大家先把一切开工的活收拾妥当,晚上很晚才回家。秦姨把他叫到厨房,端出来给他留的鸡汤。楚瀚一边喝一边和正在和面的秦姨聊天:“这是为明天早餐准备的?”
“是啊,旷和博很少回家,你也要忙起来了。我今晚先发着面,明天早上可以早点儿做出来。”
“这个栗子糕还是您做得最好吃!厨子就是做不出这个味儿。”
“厨子做什么点心都有他的标准,不像我,摸着你们几个的脾性、喜好,知道你们的口味,正好对上你们的舌头啦,呵呵。做栗子糕没那么难,就是繁杂些,剥皮、清洗上锅蒸、捣成泥儿;和面时掺多少豌豆面、加多少水、醒多长时间,全凭个人感觉,只要用心做谁都能做得可口……哎,你出什么神儿啊,留心汤洒了。”
楚瀚回过神来,看着秦姨:“那您做的栗子糕有什么绝招吗?”
“绝招,有吧,算是个绝招吧,就是出锅后要用凉水稍微趁一下,这样栗子糕就更软糯可口,表面不粘手,而且细腻光滑。其实做得遍数多了,自然就摸透了。水加少了怎么办,面加少了怎么办,哪个程序出问题了怎么补救,就有些办法了,因为你总是知道你想要什么成色的,只要想办法,没什么难的。只是春、夏、秋、冬也有不同……”秦姨这边一边揉面,一边讲。
楚瀚忽然站起来揽住她的肩膀:“谢谢秦姨,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说完离开了厨房。
秦姨摇摇头,叹气道:“这孩子,魂不守舍的。”
楚瀚来到母亲的房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