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瑶瑶低下头，泄了气，没有这张脸，她什么都不是。
纪恒远以为她不舒服，刚要伸手扶她，舒悦已经危险地眯了眯眼，她放下筷子，擦了擦手，她已经迫不及待想搞清楚这个向北是怎么回事，“我们开始吧。”
进了房间，路瑶瑶更加不安，纪恒远安慰她，“像往常一样就好了，你不用紧张。”
纪恒远转身出去，房间里就剩下她和舒悦，她的不安，舒悦尽收眼底，“你不是躁郁，也不像犯抑郁，你纯粹是在装疯买傻，你不是向北，真正的向北在哪里？”
“胡说八道！”
路瑶瑶吼了一句，猛然站起，居高临下看着舒悦的她，居然会无比心慌，舒悦手搭在沙发上，人的性格小动作不会在短期内完全覆变，除非向北已经严重到有人格分裂，她是在测试向北……是不是真的有第二重人格。
“怎么？心慌了？你要代替她去做些什么？”舒悦看着路瑶瑶要喷火一样的眼睛和已经握紧的拳头，护住肚子，她的猜测没有错，向北这不是换了个人，就是人格分裂。
人格分裂这种情况，向北本人是不自知的。
路瑶瑶看着舒悦警惕的样子，突然笑起来，舒悦应该只是怀疑，她应该抓不到自己真正暴露的证据，“姐姐那么紧张做什么？”
那笑容叫舒悦毛骨悚然，这不是向北真正的人格！她起身就要走，路瑶瑶已经掀翻桌子，朝她扑过去！
房间里动静那么大，纪恒远哪里放得下心，一开门正好看见路瑶瑶把舒悦猛然推倒在地上，她脸上除了惊愕、绝望居然还有一些亢奋的意味。
舒悦捂着肚子，疼得呻吟起来，身下的血红色异常骇人，纪恒远抱起她就往外走，意识到自己闯祸的路瑶瑶追出去，一路哭着说对不起，纪恒远突然回过头，“我是真的不想凶你，向北！但是我所有理智就快要消失，我怕我拿我们的孩子去给陈宇州的孩子填命，你是真的疯了！你最好现在就给我消失！”
这是第一次，纪恒远当着所有人这样向林向北咆哮，也是第一次，纪恒远有了要丢下林向北的切实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