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云卿抱着已然晕了过去的何绵儿出了慈宁宫。偌大的皇宫,是无一人敢拦。
众人皆是眼睁睁地看着许云卿抱着那长公主,一步步走了出去。
忘了也好,日后,她便是那天真无邪、无忧无虑的千金小姐。许云卿心下兀自想到。
他抱着何绵儿回了府内,她一直未醒来,额头摸上去烫的可怕。待到要喂药,这人早已是不知吞咽。
彩凤在一侧急得直抹眼泪,“这可怎么办?”小姐这般,若是再烧起来,怕是会烧坏了脑袋。
沈季叫人取来了府内存的一些冰块,但冰块性寒,却也不敢直接用上。只得是给何绵儿额头上敷上几块冷毛巾。
许云卿摸了摸何绵儿的小手,依旧是烫得不行。
他心知她本就是玉人体质,怕是同一般人不同,加之今日的一顿奔波劳累,怕是病情恶化,当下心中懊恼不已。
这般烧下去,怕是
“多打些井水过来。”许云卿眉头微皱道,“切记,要冰冷的井水。”
沈季心念一动,想到了什么,方欲说些什么,却是攥紧拳头,只得闭了嘴。当下是对着下人道:“听将军吩咐。”
许云卿眼看着众人将一桶桶水提了进来,自己动手倒入了澡盆之内,随即是将那几块大的冰块是放了进去。
那澡盆内的水,便是寒了起来,就连那室内的温度,都冷了下去。
旁人早已是知趣的离开了,许云卿伸手摸了摸水温,寒到刺骨。一月之前,他后背受了一箭,眼下,再入这寒潭似的水中
抬头看看床上已经昏迷过去的何绵儿,许云卿没有犹豫,宽衣解带,跨了进去。
顿觉寒气刺骨,许云卿硬生生地挨了半刻钟,只觉整个人快是冻成了冰块,体内血液都僵住了。
这才是起身擦干了水,穿好贴身衣物,抱紧了那床上已然是滚烫的人。
何绵儿的额头烫的很,他便是拿自己的额头抵着她。
何绵儿早已是浑身烫的厉害,突然是觉察到有如此冰冷的物件,当下是不觉寒冷,反倒是伸出胳膊,将那人抱得牢牢。
大抵是许云卿身上的体温太过寒冷,这般抱了下来,一夜,眼看着天色微明,何绵儿身上的热度才是渐渐是退了下去。
许云卿摸她额头不再滚烫,这才是放心了下来,抬眼看那眼前之人在睡梦中,尤且是面带微笑,娇憨的神态,好似那不食人间疾苦的仙女一般。
心下不知为何,只觉怦然心动。
他遇见她的年纪,她便是这般的张扬,总是挂着笑。如此热切,让他不敢多看一眼。
她红唇娇艳欲滴,一双眼睛水汪汪地盯着人,眼里尚且是有几分不自知的青涩媚态。
嘟囔着叫他:“许云卿~”尤且是又添了几分少女的矜持。
他自幼得师尊教诲,也算是饱读圣贤书,自是知道,少年戒色且刚。这般的标志人物,那时的他,确实是不敢多看一眼。
娶妻娶贤,自是当如谢婉清一般,温婉得体,大方才是,方能为当家主母。两人相敬如宾,琴瑟和鸣。
哪里像她这般,容貌艳丽,做事毛手毛脚,风风火火的性子。喜怒哀乐,尽现于脸色。
他平生最是见不得那浪荡纨绔的子弟,耽于美色,不事正业,家宅不宁。他自持定力过人,前去同那何绵儿理论,却是闹了个落荒而逃。
甚至不敢再多想那人一下。
眼下,他盯着面前之人,娇唇红润,当下是忍不住,咬了一口。
听得眼前之人哼唧一声,只觉口干舌燥,当下又是忍不住,吻了上去。那人被吻得呼吸不过来,伸出手来,捶打他胸脯。
但终究是毛毛细雨。
何绵儿只觉睡得迷迷糊糊之际,是被人吻了上来,一时倒是意乱情迷,只觉自己的舌头似乎被人吞了下去,又还了回来。
她被压着胸脯难受得很,嗯哼了几句,那人却是不放过她一般,辗转厮磨。
何绵儿不得已,是慢慢有了意识,苏醒了过来。
似乎,是某个熟悉的人,她当下顺从极了。
两人此时是吻得难舍难分,何绵儿忍不住是哼唧了起来。那许云卿怎肯放过她,呼吸灼热,当下是吸吮着她的小嘴,手下却是不自觉有了动作。
何绵儿尚且脑袋是有几分懵懂在里面,这下是大惊,待到意识到眼前之人正是许云卿之际,当下是瞪大了眼睛,惊恐不已。
伸手想要推他,却是酸软无力,好似平白给他挠痒一般。
当下是一狠心,狠狠咬了许云卿的嘴唇。
许云卿吃痛,这才是停了下来。睁开眼来,看何绵儿醒了过来,当下是大喜,道:“你可算醒来了。”
何绵儿是又羞又怒,两人口中尚且是有一条细丝拉扯,晶莹可见。
“你干嘛。”一番气恼的话,说出来,却是软绵绵的,好似同那夫君撒娇一般的小女儿态。
抬头一看,许云卿只着中衣,当下是闭眼不敢再看。只觉自己耳根子都红了,低头看去,这才发现自己胸脯早已是衣襟大开。
何绵儿只觉一时气血上涌,是伸出脚来,用尽自己的全部气力,是踹了许云卿一脚。
怒道:“滚。”一个登徒浪子。
何绵儿眼看着那许云卿下床去了,心下是羞愤不已。虽则她是耶律泓的妃嫔,却从未见过耶律泓留宿,眼下却是
正兀自伤感之际,便是听得那许云卿道:“喝些水来。”
何绵儿立马是将头蒙住了被子,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