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把马车上的盐包累成胸墙,方便备战。取水完毕之后,李宗嗣有让人往湖里投掷盐包、马粪、烂草叶子之类的,把水搅混了。湖水是活水,有自净功能,倒是不用担心大规模污染。
但是这水短时间内肯定不能喝了,此时大家对李宗嗣十分佩服,因为也就李宗嗣的脑子还能思考,他们的脑子都乱哄哄的,会打架不会打仗。短时间里,李宗嗣已经初聚军心。
李宗嗣又把自己蓝色的袍子脱了下来,用横刀划出一个大大长方形来。找个杆子挑了起来,喊过冯用:“这个旗子给咱打着,咱没死之前,不准倒了,要让大家伙看见咱!”
冯用插手听令道:“人在旗帜在!”然后扛着大旗,跟在李宗嗣后面。这旗子一立起来,大家伙都看向这面简陋的军旗,似乎浮躁的气氛消散了不少。
李宗嗣继续查看车阵工事,抗盐包的武师蒋伯庸看见李宗嗣道:“李教头,要不要把车轮子填死了?前边要不要挖个壕沟?”
李宗嗣道:“不用了,让大家留点儿力气把,铁锹也不够啊。还有这大车能动弹最好,要不然咱们怎么追杀呢?”
马伯庸疑惑道:“还要追杀?”
李宗嗣道:“当然了,记住守城的不能把城门堵死了,要不敌人就能放心的攻城了。”
马伯庸挠了挠头:“不懂啊!”
此时许从义已经等到了探马头领孙从礼,此时孙从礼非常狼狈,身上还挂着几支箭矢,不过都被铁甲挡住了。
孙从礼带着探马离贼军很近了,几次被贼寇马队追赶,都被孙从礼甩开。
孙从礼向许从义禀报了此时贼军详细配置,黄家、胡家、林家的精锐家丁几乎都出动了,贼寇山豹子胡奎也把家底带出来了。手下十三位头领都是好手,三大家族的好手也都在,而且黄家的族长黄林毅也出现了。
“这是要毕其功于一役啊,咱们这些人死光了,许家就真完了。整个淮南西路的店铺、盐货、木材、车马行的生意一个也保不住啊。”
孙从礼道:“要不咱们别管盐货了,带着马队突围吧,咱们活着,许家还能东山再起!”
“屁话!回去你以为能活着?你就是投降了三大家族人家能信任你?人家家里还有数不清的势力,凭啥要给你肉吃!”
看着恶狠狠的许从义,孙从礼有些胆怯:“咱不怕死,怕死刚才就投降了,我看了他们的人,太多了,堆也能把咱们堆死,打不赢的。”
“闭嘴吧,要不早就砍死你了!跟我回车阵,要是我听见你再说泄气的话,我就绝不留情面!”
孙从礼带着剩下的二十人跟着许从义回到了车阵里。
短短半个时辰,此时车阵已经井然有序,一个武师带着是个家丁防守一个凹口,大部分都贴着大车休息,车上有几个放哨的。
李宗嗣看见了许从义回来,赶紧跑过来,插手参见许从义:“参见总管。”
“这水、胸墙都是你办理的,不错,很好。”
李宗嗣答道:“禀报总管,都是兄弟们齐心合力做的。”
“好,很不错!”许从义很是满意,又问道:“你觉得咱们能赢吗?”
李宗嗣斩钉截铁道:“能赢!”
“哦?你说说。”许从义很想听听李宗嗣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