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煊回到自己屋子,把这件事告诉了赵宜。
赵宜问“爹爹,这件事,为什么不报官?”
“被人骗,不是光彩的事。他和大公主的婚礼就在眼前,出这样的事,不是让人笑话么?况且,那些人做这个局,要坑的,或者不光是张公子的银钱,还有大公主,景王,张阁老父子。。。如果报了官,他出手就是六万两,二十万两,有心人一宣扬,可能还有些麻烦。朝堂上再有人煽风点火,走向就不容易控制了。”
“哦,原来如此,那爹,如果由咱们家揪出来,会不会有人揣测咱们家的用意?”
“呵呵!是啊,毕竟咱们家没有这样的职能。所以,先私下把人弄来,审问清楚再说。”
“爹,小兴说,那个货场,背后的场主有可能是甘肃柳家,这事儿,会不会是柳家,参与了陷害张公子,最终给大公主没脸?前几天,母亲进宫,先是跟柳氏有口角,后来贤妃娘娘想为难娘,最后大公主帮着娘解了围的。这一点上,贤妃娘娘倒是和柳氏有同仇敌忾了。”
赵煊轻轻点头“也有可能。”
“那这事儿,可就是一连串呀。。。。”赵宜轻皱眉头。
贤妃娘娘这么多年都没关注过娘,这回,一上来就刁难。肯定是哪某方面不满了,我娘平日里都不出门,又怎么能招惹上贤妃呢。。。先是景王救我,后是景王报信救我爹,再后来是我与景王殿下龙泉寺见面,是贤妃看景王殿下救我不顺眼,还是某消息泄露了?
赵煊看着赵宜这样子,很是发愁,说“宜儿。。。宜儿。你不用管这些,心思不要这么重,好不好?祖父和爹,还有你二叔,都能处理的。”
“宜儿是不放心爹和娘。”
“你放心,爹最近把人手重新整理了,没问题的。你娘,生孩子之前,不让她出门了,你放心吧。”
“嗳。”
“小兴,是个有特殊才能的孩子。剑走偏锋啊!想不到的。”赵煊摇头叹息。
赵宜笑道“小兴很聪明。。。不一样的聪明。”
————赵焕趁着夜色,带着人,没费力,就把那四个人一窝端了,连同他们置办的东西,合同,没花的银子,一股脑打包带走。好在于,东西都是少而金贵的,也不费事,马车上一扔就去了定南王府的别院。
小兴帮着二叔把人抓到后,没参加审问,一个人又回到那几个人住的院子,找了个有利的地形,躲起来,悄悄的看着这个院子。
夜深了,周围漆黑一片,没有任何声息。
他缩在角落里,正在犯困,突然听到动静。悄悄探出点身,借着月光,看到来了几个人,穿着黑色的衣服,头上包着头巾,只露出两只眼。脚步轻盈,几个人,前后行进的样子,显然训练有素。他们腰里别着刀具,悄悄摸进了院子。
走到屋子前,有人悄无声息的撬开了门,两个人同时跳进去,其余的在门大守着。过了一会儿,那两人快速出来,打了个比划,外头的人,样子有些疑惑。
又赶紧转向其它房间。。。。。又失望的出来。
几个人在院子里一对视,比划了一下,退了出去。
小兴悄悄的趴到院墙上看,这几个人退到街角,那里有个人在等,手里打着灯笼。
几个黑衣人跟他说了什么,那人挥手把他们打发了,自己急匆匆的走了。一边走,还一边回头,人很警觉。要不是小兴路况很熟,猜测他行进的方向,或提前等,或者在后面追,真会让他发现呢。
小兴跟了半天,发现那人进一个院子,再也没出来。
他在门外阴暗处,一直等到天蒙蒙亮,路上开始有了行人,馄饨摊子也出来摆摊了,小兴美美的吃了两大碗馄饨,二个茶鸡蛋,一屉肉包子。
那老板咧着嘴笑“小爷儿,您家可是有钱人哪!要是寻常人家儿,您这早饭都供不起喽!”
小兴眯眼笑,这想吃什么,就能吃到饱的感觉,简直太好了。
吃饱了,万事皆休,一天二天不睡觉不算什么。他接着瞄那户人家,大门开了,一顶轿子出来,应该是女眷了。
他想了想,跟上了。
轿子到了一个大户人家,小兴还真不认得这个府上人。
又过了一会儿,轿子出来,又出来几个人。有人骑着马,有人走着,分头走了,小兴正犹豫,又有辆马车出来了。
小兴有点傻了,该跟谁呢?
闪念间,他扔了几下铜板,铜板的决定是跟着马车走。
于是他连跑带颠的跟了半天,跑了一身汗,却发现马车是进宫的,给他气的,这怎么跟哪?
后悔的不得了。
于是灰溜溜的回去别院了。
赵煊今天没早朝,也在。
赵焕正在跟兄长说昨天晚上的审问结果。
“这四个人甘州人士,是行骗出身,也算是做的比较大手笔的,还置了不少产业呢。他们这段时间在京城,本来是有件事,可事没成。结果就有人主动找上他们,他们并不知道这些人是谁,但这些人比较了解他们,让他们做件事,并付了两千两银子定钱。那边来信给他们介绍了张公子的情况,这几个人自己又调查半天,最后研究出来针对张公子的局。又委托人去信,那边有人配合着他们做事。”
“他们和委托人始终是通过信件往来,并没相见。认识张公子的时候,同时有三四个人在场,他们怀疑其中有委托人,但并不确定,以及不能确定是哪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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