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这山洞里面回声过大,我又不能扯着嗓子干吼,到时候再找不到宸王也就算了,要是再吵到那些受伤休息的战士们可就不好了!
但是,小扣子明明气息就在这里,为什么我却找遍了都找不到他?
我焦急的在山洞之中找寻,来自将士们伤口溃烂的腥臭味道袭上了我的鼻尖。
我定睛一看,原来真的有好些的受伤的将士因为缺少军医的药物即使治疗,在这沉闷又潮湿的洞里面,已经开始发炎溃烂了。
“你怎么样了?”我俯身蹲下看着身边一个正在忍受痛苦的并且似乎还发着烧的一位将士。
那个小士兵应该年纪都会还没有阿苑那小子大,就已经被派遣上阵打仗了。
看着他小腿上显眼的剑伤还有在慌乱撤退的时候留下的后遗伤病,这情况看起来很不乐观。
我是个不懂医术药理的人,但是眼下这个情形我又不得不管,当着众人略施法术?
怕不是要被这里的成群结队的将士们给当做是妖怪给扔下山去,然后,然后我就很完美的被邪师那一伙给不费吹灰之力之力地给逮住了!
我想了想,折返出了山洞,随手在山间扯了些长得颇为奇形怪状的草木花骨朵,然后又在手中幻化出一只小小的药碗。
我将那些采摘的树木花草给研磨成渣,然后在其中注入了些疗伤去痛的术法灵力,旋即又施施然地回到了山洞之中。
“你暂且忍一忍!”我轻轻拍了拍小兵的肩膀安慰了他一声,这术法和灵力在伤口上的作用势必会给他带来些许的痛苦。
毕竟已经溃烂了的伤口要想治愈,一定是要将腐肉去除掉的,这点我是知道的。
在着,因为我的身份特殊,灵力和术法再怎样遮盖和隐蔽都是带着好些的死气和阴寒的。
我不晓得一会儿上到那个小兵的腿上会是什么样的一种光景,但是接下来我只能够保证的是,他在我的带着深厚灵力的救治之下,应该能够很快的愈合!
想到这里,我心里还是很开心的。
小兵明显是对于我这药碗里面看着绿油油的草树汁水很没有信心,我都如此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来鼓励他了,他居然还是一副跟方才差不多的颓唐神色。
好嘛,就让你见识见识本大人的厉害!
我强忍住那股子想要露出变态扭曲笑容的冲动,小心翼翼的将混合的灵力的草树汁水和残渣一道给他抹在了腿上。
“啊——”那个小兵终究是没有料到也是没有忍受住这股莫名之物出现在脚上所带来的锥心的痛,扯开了嗓子痛苦的叫喊出声。
但是现在的情形哪里会允许这种会带来骚乱并且暴露所在位置的声音出现呢?
就在我撤下按住他小腿上药膏准备去堵他的嘴巴的时候,已经是有人先我一步做了这件事情。
就在这个小兵的旁边,一个看上去年纪稍微比他大一些的男子,速度极快地捂住了他的嘴巴,让那些原本痛苦的呐喊全部都变成了呜咽被堵在了喉咙之中。
我讪讪地抬头看了看他们两个,额间滚落了一大颗冷汗下来:“军,军爷果然好身手!”
说完这句话我就后悔了,你见过哪家军营里面相同位级的士兵会称呼对方是军爷的?
我一时情急喊出了这句话,那不正好迂回了一圈变着方式的承认了我是奸细吗?
“你是谁,穿着我们的衣服,可我怎么以前就没有见过你?”他突然变得严肃起来,目光中似有火炬在烈烈燃起。
他这样一说不要紧,关键就是方才那个小兵因为痛苦呐喊吸引来的众人的目光,此时都全部落在了我的身上哩。
我冷汗直冒,慌乱的摆手解释:“不,不,不是这样子的!你们要不要听我解释?”
人群一下子变得极其安静,只剩下了一旁燃烧着的篝火突然‘噼啪’炸出了一声花火。
也不知是谁突然在某个角落喊上了一声:“奸细!抓起来打死!”
方才静默的将士一下子变得沸腾了,不少神经已经变得极其敏感的将士已经暴怒起来,预备将我抓住。
看他们那个模样,应该不狠狠打我一顿是不会罢休的,不是,这人群越来越多,看样子一顿毒打是不可能了!
我看着渐渐逼近的众位彪壮的士兵,还有些个一瘸一拐但仍然对敌军恨之入骨的士兵也咬着牙齿骂骂咧咧地冲我仍石头!
我要不要跑?我当时脑子里面只有这么一个想法。
“何人在喧哗!违抗军令是什么后果不知道吗!”原本山洞的那个方向,突然一声中气十足的暴喝。
周围原本已经沸腾至顶点的将士们突然安静如鸡,刚才那个质问我的将士瞪着我站立起身。
然后冲着洞口那队背着光的人影拜了拜:“启禀殿下,我们之中混入了一个将军府派来的奸细!”
方才才将安静了下来的人群好像又被溅了水的油锅一般,叫嚷着要处死我并且要将我的尸首扔下山的呼声越来越高。
有人提议先行拷打一番,叫我说出将军府接下来的安排,还有派遣我来这里的目的,以及我现在有没有回去禀报过,还有我的同伙在哪里!
同伙?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会相信,我的同伙还在遥远的战场废墟帮你们收拾魂魄呢。
唉,我心中默默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夜浔有没有忙完赶过来啊!
原本站在洞口那个方向的一对队人马凑在一起商量了几句,为首的那个突然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