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动明王怒视屠端,说道:“佛祖降罪,绝非等闲,汝等速速退回,可免死命。”
屠端平日里骄横惯了,此刻岂能容得如此威胁。两人顿时剑拔弩张,一触即发。王建设刚才被当众羞辱,此刻心存恨意,便有意挑起战争,想让自己的二哥也受挫。
他颐指气使道:“无能鼠辈,岂是我二哥的对手。赶紧磕三个响头,我二哥便可饶了你。”
黄文发二话不说,一招“锁喉功”直逼屠端面门。亏得屠端久经沙场,换做常人怕是已经一命呜呼了。屠端双手紧握他的右手,以此来化解凌厉的攻势。黄文发的左手随即变掌朝屠端的天灵盖砸过来。屠端却是不闪不避,硬生生的接了这一招。黄文发愣住了,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屠端。
屠端笑道:“这点本事都没有,怎么当二当家。”
漆雕仁德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头顶,问道:“大师,这力道下去,天灵盖竟然毫发无损,真是令人乍舌。”戒嗔道:“的确匪夷所思,现在,我都觉得自己如临梦境。”
两人又大战了一百回合。屠端心里嘀咕着:难道这厮真是明王附体。昔日的黄文发病怏怏的,大哥瞧他可怜才赏了他一份司机的差事。没想到今天居然能和我大战三百回合。
屠端思考了许久,决定智取。黄文发继续进攻,这次他并未急着对攻而是选择闪避,故意示弱。黄文发似乎有些得意,攻势更为肆无忌惮,更加犀利。屠端趁机拿出唢呐对着黄文发的面门一阵狂吹。黄文发被突入其来的状况震慑住了,屠端伺机,拿出银针对准他脖颈处一颗米粒大小的肉痣刺去。黄文发当场晕厥。
老王头叹道:“二哥本领果然高超,一招制敌,而且居然能在短时间内找到对手的罩门,果真神勇。”
屠端被老王头夸得有些飘飘然,笑道:“没两把刷子,怎么胜任二当家。”倒是王建设面露不悦,看来兄弟三人各怀鬼胎,只是为了利益暂时捆绑在一起。他一直觊觎着二当家的位置,只是迫于屠端的淫威才屈居第三。
众人见到屠端的手段,无不乍舌。二当家果真有两把刷子。却在此时,一位侍僧惊呼一声。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众人看向那位侍僧。他居然有些害羞,脸竟然红了,幸亏带了头盔才不至于让众人看到他的窘态。
王建设怒道:“喂,你他娘的干什么嘞?一惊一乍的,杀人的时候怎不见你胆怯了。”那人道:“冲动是魔鬼,当时我与人为了一点鸡毛蒜皮的事情发生口角,盛怒之下干了失去理智的事情,现在仍是追悔莫及。刚才身旁的棺椁貌似有人发出声响,所以有些失态。”屠端怒道:“就你这点胆量,如何当得了侍僧。”
“砰砰。”棺椁之中再次传出声响。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屠端也惊呆了,不知棺椁之中为何有异响。
“无能鼠辈,见到本尊还不下跪。”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棺椁中传出。
所有人都瞠目结舌,痴痴的看了看地上的黄文发,又看了看棺椁。声音的确是棺椁中发出的。那是一具普通的棺木,上面并未雕龙画凤,只是简单的雕刻了几只瑞兽。看来棺椁的主人只是个普通人而已。
忽然,棺椁开始自行摇晃,棺木上的几只瑞兽呼之欲出。众人惊诧不已,纷纷后退数步。由于年久失修,木棺竟然开裂。几声沉闷的响声过后,众人纷纷眼前一亮。原来刚才的木棺此刻已经变成了一具玉棺。玉棺晶莹剔透,隐约能看到里面躺了一个身形魁梧的成年男子。
与此同时,火把上的火苗开始肆意跳动,一阵阵阴风袭来,火苗跟着疯狂摆动,十分应景。侍僧开始动摇。林立斌说道:“油条,油条,是你吗?你可千万别怨我呀。我们本是发小,迫于淫威,我只能视而不见。我知道你死的冤。明年今日,我定烧够了纸钱给你。让你在地下娶上十房八房,好好开枝散叶。”
言毕,林立斌吓得瑟瑟发抖,牙齿发出“咯咯”的碰撞声。地上的黄文发躺在地上再无任何反应,玉棺中却不停的发出响动。
忽然,两人侍僧径直走向玉棺。他们一前一后准备开馆。屠端心知失态必须得到控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他怒道:“邹师我,唐季明,你们两个疯了吗?”两人充耳不闻,继续开棺。
王建设见状急忙跑上去制止。玉棺的底部却飞来许多小虫子。王建设自然不敢怠慢,急忙挥舞手臂格挡飞虫。飞虫数量太多,王建设无法招架,只能逃避。所有人见到这一幕,都愣住了,不敢轻举妄动。
邹师我和唐季明两人已经摆开架势准备开棺。王建设急忙问道:“二哥,要不要请大哥进来?”屠端怒道:“这种小事怎可劳烦大哥,先看看再说吧。”
玉棺棺盖被掀开的一刹那,一股刺鼻的药水味肆意弥散。所有人既兴奋、好奇又胆怯。戒嗔和漆雕仁德站的高能够清清楚楚的看清玉棺中的一切。玉棺中躺着的是一名古代武将。武将整个身躯泡在红色液体之中,但是面部能够清晰的看到。但见武将星眉剑目,虬髯戟张,身躯伟岸,全副武装。头戴兜罄,身着披膊、镀金铜甲和护臂,腰系皮革带、袍肚及帛带,襕盖下身,脚上的靴已经腐烂,只能见其轮廓。
漆雕仁德诧异道:“怎么是西夏武士的装束?”戒嗔问道:“西夏武士,你确定没弄错。此处可是唃厮啰政权统治者的陵寝,怎么可能有西夏武士。西夏与唃厮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