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胆大的侍僧已经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独自跑到玉棺前看了看。屠端此刻也想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便移步至玉棺前。
邹师我突然怒斥道:“汝等速速离开。”众人被喝斥住了,纷纷止步不前。墓室中顿时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一位胆大的侍僧实在按捺不住好奇心,偷偷从人群钻出疾速奔向玉棺。偷偷的向玉棺看了几眼正欲转身离开时,忽然倒地抱头大叫。双手急忙拿掉头盔,只见双眼血流如注。众人都惊呆了,急忙作鸟兽散。玉棺登时成了禁地,所有人视之为瘟疫。
屠端一时也是张皇失措,鹄立在原地怔住了。王建设见状,急忙把皮球踢给屠端,说道:“二哥,这会你是我们的主心骨了,赶紧想个办法吧。”屠端神驰的思绪这才回到墓室。他看着倒地不起痛苦不堪的侍僧,惊魂未定,心有余悸。
良久,他才启齿道:“阁下到底是何门何派,倘若只是求财,咱们不必伤了和气。做人凡事留有三分余地,来日好相见。”邹师我回答道:“无能鼠辈,吾绝非贪财之辈。速速离去,尚且免除死罪。”
屠端见他的语气坚定,丝毫不肯退让,顿时犯难了。王建设在一旁怂恿道:“二哥,这两个龟儿子定是被这厮控制了,要不咱们先废了这两个龟儿子,再把玉棺给掀啰,你意下如何?”
屠端听着,觉得有几分道理。进攻是最好的防守,眼下唯有主动进攻才是最佳抉择。一则可以探听敌人虚实,二则可以在此过程中需求解决之法。
王建设获得屠端的首肯,轻蔑道:“邹师我,你个王八犊子,平日里阴阳怪气的,老子看你不惯很久了,今日正好教训教训你。”邹师我并未上当,以同样的口吻回复道:“无能鼠辈,胆敢挑衅。”
两人如仇人见面份外眼红,刚碰面就使出了狠招。平日里邹师我病怏怏的,王建设根本没有把他放在眼里,此刻交锋却是不相上下。
屠端心里也在纳闷:难道真是所谓的不动明王在暗中作梗。唐季明眼看他俩打的不可开交,便急忙跑过去参加。王建设以一敌二很快落败。他急忙喊道:“二哥,赶来过来帮忙呀。”
屠端也加入团战。四人在打的难解难分。忽然,林立斌也过来凑热闹。顿时,三人对付两人。屠端和王建设勉强能够支撑。
王建设问道:“二哥,这么发展下去,咱们肯定得吃亏。不如叫大哥进来吧?”屠端始终没有松口,依旧咬牙坚持着。
渐次,越来越多的人加入战斗。屠端一方势孤,只有三人,而邹师我一方却源源不断有人加入战斗,结果不言而喻。
屠端三人被围困在中间,难以突出重围。而且,逐渐的包围圈越缩越小,三人即将被包饺子了。刘继仁见状,急忙喊道:“大哥,救命。”外面的人充耳不闻。王建设诧异道:“二哥,怎么回事?刘继仁这么大声的喊叫,大哥居然听不到。”
屠端没有回答他,而是吹起了流氓哨。不过流氓哨有着特定的节奏,像是在传达什么信息。忽然,门外一阵疾风飘过。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竟然被开了一道口子。那些人被扔秧苗似的东倒西歪。
屠端大叫一声:“大哥来了,咱们有救了。”
戒嗔和漆雕仁德听到这两个字顿时眼前一亮。他们死死的盯着刚才进来的那人。漆雕仁德惊诧道:“大师,这个身影为何这般熟悉。”戒嗔也觉得这个身影有些熟悉。
侍僧们被那位带头大哥一阵席卷后,进攻节奏放缓了许多。屠端带领王建设和刘继仁杀出一条血路来到大哥面前。只见那位大哥身材颀长,轩然霞举,头戴贝雷帽,酷劲十足。两人始终看不清那张脸,顿时急的直跺脚。
却在此时,一位漏网的侍僧不知天高地厚来到大哥身边,冷不丁的把他的贝雷帽打翻在地。
那位大哥气的骂骂咧咧。他俯身拾起贝雷帽仰头捋了捋头发,然后一个帅气的姿势就带上了。他仰头的一刹那,站在高处的两人正好看清那张清秀的脸庞。两人顿时石化了,面面相觑看着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