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意乃出家之人,素以慈悲为怀。这场战争死了上千人,玄意自觉罪孽深重,便将玉佩扔了,并发誓余生只做一件事情,就是在大悲寺中悬壶济世,宣扬佛法,普渡众生。
夜晚,巨蟒再次来访,并送还了玉佩。玄意执意道:“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蟒兄,我已作孽太多,双手沾血。”巨蟒却道:“大师迂腐了。大悲寺中全是手无寸铁的难民。敌军若是攻入,难民们就如同蝼蚁般任人宰割。正因为大师手中有此玉搬来救兵,才让大悲寺幸免于难。否则,敌军攻入大悲寺必将屠寺。届时,敌人如砍瓜切菜般砍杀难民。难道这就是大师所愿意看到的?”
一席话说的玄意哑口无言,沉思许久,才启齿道:“蟒兄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任何事物均有其两面性,这块玉佩亦是如此。心善之人用之,可救命,反之,恶人用之,便成了屠刀。此物虽阴邪,关键时刻却救了百姓。蟒兄一席话令老朽茅塞顿开。”
巨蟒随即扬长而去。机缘巧合之下,玄意失散多年的儿子鹿军造访大悲寺。父子二人神似,没多久便相认了。相识之初,玄意并没有急着将玉佩传给儿子,而是留他住了一个月左右。通过一个月的观察,玄意觉得儿子品行端正,并未受到当年骨肉离散的影响,便决意将玉佩传给儿子,并告知了玉佩的用途。父子商量玉佩将世代相传,而其用途将被永远带入棺材。秦淏心想:既然玉佩的用途玉佩的用途已经被鹿天南父子带入墓中,为何许宗浩这厮为何会知道,便假装好奇的问道:“玉佩的确乃我的家传之物,但是连我都不知道它有这般神奇,而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个秘密。”“许宗浩”义愤填膺的说道:“起初我也像你一样懵懂无知,后来我被关进了那个暗无天日的地牢才发现我们只不过是一群被利用的工具而已。他们压根就不在乎我们的生死。”说到这,他突然转向秦淏,用恶狠狠的眼神盯着他继续道:“不,我说错了。不是生死,我们根本没有权利去死,只有苟且的活着。因为在那里我们根本就死不了。唯一自残的办法就是咬舌自尽。但是我居然看到骇人听闻的一幕。一个蓬头垢面的老者因为受不了这地狱般的煎熬,咬舌自尽了。但是一个时辰后,他的舌头尽然奇迹般的恢复了。我当时就傻了,心想顿时拔凉拔凉的。在那个人间炼狱,我们连死的权利都没有。为此,我整整三日滴米未进。奇怪的是,三日滴米未进,我却并没有感觉身体不适。”秦淏十分好奇,继续问道:“你口口声声说的他们又是谁?”“许宗浩”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这些qín_shòu是谁。如果让我知道这些qín_shòu是谁,我非宰了他们不可。”他说话的同时,悲愤之情溢于言表,嘴唇被咬出了伤口,鲜血直冒。秦淏冷不丁的打了一个寒颤。“许宗浩”眼中杀气腾腾,让人无法直视。
秦淏见“许宗浩”怒气之盛,便不再追问,而是等待。约摸一刻钟过去了,“许宗浩”眼神不再杀气逼人了,他才继续追问道:“那你又是如何逃出来的。”“许宗浩”冷笑几声说道:“外界都以为我们老许家的绝活是有一只铁手可以穿墙破洞,其实不然,我们老许家真正的绝活是龟息功。”秦淏狐疑道:“龟息功?”“许宗浩”说道:“没错,就是龟息功。”秦淏说道:“龟息功有什么稀奇的,好歹我也是个练武之人,对这门功夫有所了解,没什么特别之处呀?”“许宗浩”说道:“没错,普通的龟息功是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是我们的家族秘传之处绝非常人所能及。一般的龟息功,最多一个时辰,但是我们家传的秘术却能坚持三天。”秦淏目瞪口呆的望着眼前的漆雕仁德。“许宗浩”道:“三日不足为奇,想想人类在母体的羊水中浸泡数月那才叫神奇。我们许氏一门从出生之日起就研习龟息功。长大后配合药物运功,三日之内如同死尸,不仅如此,身上还能长出‘尸斑’。这种功法比较阴邪,所以家族有规定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准用此功法。在那个炼狱般的世界,我用了此功法才得以脱身。当时,他们都不敢相信牢房里面有人死了。足足三日,我都毫无呼吸,且身上逐渐长出了尸斑。他们不敢相信,却又不得不正视眼前的事实。后来我就被他们像垃圾一样扔了出来。再后来,我就着手调查这个事情。这件事情所涉及的面之广,利益关系之深是我始料未及的。我毫无头绪,又不敢轻易抛头露面。后来,我想起‘死’后第三天有人在我耳边提及了这座大墓。于是,我来到了这里阴差阳错的进入这间墓室,结果活活饿死在此。我不甘心。刚才这位仁兄阳气渐衰,我才有机会还魂。这件事情断送了许多人的性命,而且让我们生不如死。我不甘心,可是吾命休矣,只能认命,这才还魂把自己所知道的告诉你。你我相识就是缘分,既然能在此相识,只能说明你也被卷入了这件事情,所以我只想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你。对这件事情我所知道的只有这么多,桓亦如知道的比我多些。他把一些事情用数字的形式记录在百元大钞上,这种方法是我告诉他的。他被入选的原因是他会读唇,且祖先曾是卡瓦格博峰神秘部落的人,他们的语言外人根本不懂。他们就是我国的风语者。”秦淏心里嘀咕着:卡瓦格博峰,就是夏梦悦所说的那个神秘部落。他故意追问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