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雕仁德感叹道:“世上也只有爱情力量是无穷的。这间房子的主人在这种环境下还念念不忘自己的恋人。或许只有想到恋人才会给他活下去的希望。”
言毕,他笑了笑。在这种情形看别人写的情书,想来着实可笑。他轻轻的继续翻开日记,仍然看不清三要素。
这篇日记记载着:开工的第一天,她扎着马尾辫,身着白衬衫和绿军裤,不合身的衣服丝毫掩盖不了她曼妙的身材和如凝脂般的皮肤。她兴冲冲的跑来找我,那一刻我脑海全被她占据了。她说他们在灵公大墓中发现了金文。由于年代久远,想请我看看。
灵公大墓,漆雕仁德顿时眼前一亮,难道这间房间的主人真是当年的考古队员。妮,难道指的就是当年的考古队员李子妮。玉佩上面也是一个妮字,看来真是当年的考古队李子妮。
当年,关于考古队的去向众说纷纭。难道他们最终被关到了这里,又是谁把他们关到了这里。当年和李子妮谈恋爱的不正是自己的师公火寻礼吗。难道这是师公的笔记,怎么会,怎么会?如果师公被关在这里,那现在活着的又是谁?
一连串的问号萦绕在他脑海。他永远置身在一个无尽头的迷宫中,刚刚走入一条直路,瞬间又到了尽头,继续寻找下一个出口。
好奇心已经全然占据了他的思绪。他想知道一切谜底的答案,置身鬼船之中,已经毫无感觉了。
他轻轻的翻开下一页日记:秦灵公大墓的挖掘有了一些进展,这是一个很好的开始。俗话说万事开头难,有了良好的开始,本以为大墓的挖掘工作会进展的很顺利。可是,我隐约感觉到考古队的内部出现了问题。我没有十足的把握,可是直觉告诉我,考古队如同一艘航船,它已经慢慢的驶出了该有的航道,逐渐向深渊驶去。我多次暗示她,可是她是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涉世未深,不相信这个看似团结的团队有这么多问题。
漆雕仁德心里嘀咕着:原来师公当年就看出了端倪,可是他为何不向上级反映嘞。
他继续翻看下一篇日记:我的直觉得到了证实。今日我见了两次屠队长,给我的感觉大相径庭,完全不是同一人。人的体貌特征可以由他人代替。我曾听说过西域摸金一派有换脸的邪术。但是即便是人的皮都可以换掉,换不掉的还有他的涵养和学识。今日上午,我见到的屠队长并无异样,彬彬有礼,学识渊博。可是,下午我再去找他时,他像是换一个人,满口粗鄙之词,连最简单的问题都无法和我正常交流。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于是借故身体抱恙下了逐客令。晚上,她来找了我,我跟她说起了这事,并且提醒她堤防着点。她非但没有相信我,还生气了。这事我能理解,毕竟她是屠队长招进队里面的,而且平日对她照顾有加,算得上她的贵人。无凭无据的,她没有理由相信我。
屠队长,漆雕仁德看到这个字眼,顿时两眼发光。看来这里的人的确是四十年前的考古队。难道他们从灵公大墓失踪以后就来到了这里。屠端果真是整个事件的关键。从目前所得到的信息分析来看,屠端果真有问题。假的屠端就是那个神秘组织派人冒充的。神秘组织的目的非常明确就是想要天神蛇。天神蛇到底隐藏了什么巨大的秘密,为何各股势力不惜一切代价想要得到它。
漆雕仁德越发感到疑惑:写日记的人除了师公火寻礼再无他人。可是如果他一直被关在这,活着的又是谁。
漆雕仁德带着疑问继续翻看日记:考古队的气氛越来越不对劲。我想申请离开,可是她还在队里,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有何不测。我发现我越来越离不开她了,她亦是如此。我俩的关系迅速升温。原本我还憧憬着我俩美好的未来。然而,我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性,这次怕是在劫难逃了。渐次,她也发现了队里的气氛有了微妙的变化。我开始尝试向上级打报告申请调离,上级来调研的同事丝毫查不出任何破绽。我们的申请被驳回了。我们感觉很无奈,也很绝望,如果继续打报告,只会引起上级的不满。我们只好想尽办法保护自己。
我们翻看了一些资料才知道灵公大墓当年有天神蛇的传说。天神蛇作为一种上古神物,一直备受众人的推崇。不仅许多摸金校尉趋之若鹜,而且正派的考古人士也有不少觊觎天神蛇。我们渐次感觉到这支考古队正在被屠端队长带向寻找天神蛇的方向,考古成了幌子。几次深入古墓都是九死一生。终于有一天,所有的考古队员向往常一样出工,回来时却不见了她和卢胜勇二人。队长屠端丝毫没有担心,倒是其他队员一致要求再次深入古墓找人。这次,我也跟着去了。我们不断深入古墓,危险也随之升级。直到最后,在我们耳边传来了铃铛声。起初,哪种清脆的声音如一股暖流给身处地下的我们带来了一丝暖意。可是,我们万万没想到那是一个非常可怕的杀手。渐次,我们一个个疼痛难当,纷纷倒地打滚。我们一个接一个逐渐痛晕过去。当我们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被五花大绑了,嘴被堵了,眼睛被黑布蒙着。一辆大卡车载着我们颠簸在崎岖不平的公路上。他们每次都是晚上才走车。一天,皎洁的月光洒进了车内,这时我才发现蒙在我眼睛上的黑布遮光效果不佳。我隐约看到了车上坐着五个人。他们都被捆成了粽子。通过那些人的脸型,我依稀能够分辨出五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