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几天的颠簸,我们被送到了这里。我不知道这是个什么地方,只知道每天有人送饭来,外面的一片漆黑。无论你怎么叫嚷,外面都不会有人理会。只是偶尔会看到外面有一些亮光。这种暗无天日的生活让我几乎崩溃。我想到了自杀,是她给了我活下去的动力。我决定记录下我所经历的事情。我知道写下这些东西或许根本不可能有人会看到,但是是她在我黑暗的世界里点亮了一盏明灯。我隐约可以听到她在我耳畔柔声道:“你一定要将我们的经历写下来,我相信后人一定能够看得到。什么狗屁灵公大墓,天神蛇,那都是贪婪之人的坟墓。我们一定要将真相公布于天下。”于是,我才有了写下去的勇气。
日记的最后一篇,只写几个字:李子妮,我爱你,来世希望我们能够再次成为恋人。最后的落款是:礼,绝笔。
礼,日记的主人果真是火寻礼。漆雕仁德长叹了一声:“看来师公对李阿姨用情之深呀。一对好好的恋人竟然落到这般田地。”师公和其他考古队成员听到铃声导致昏厥,看来他们是遇上了万丝妖楼,那东西真他妈的邪门。
看完日记,漆雕仁德不免有些伤感,师公竟然命丧于此。自己和爱妻也卷入了这起事件,结果如何,还真是难以预料。
回过神来,他才意识到此地不宜久留,随即翻看了其他柜子,查看是否还有其他有价值的信息。柜子里除了一只蜡烛,再无其他东西。
漆雕仁德拿起蜡烛,喃喃自语道:“这个东西还有用。”随即,他离开了房间。来到隔壁房间的门口。他的内心既紧张又好奇,紧张是因为置身鬼船,好奇则是希望得到更多的信息。
这时,他听到楼上有动静,像是有人在上面行走。漆雕仁德随即吹灭蜡烛,右手紧捏飞刀,以备防身之用。顿时,鬼船内伸手不见五指。漆雕仁德凭借着短暂的记忆摸索上楼。每一步都是小心谨慎,大气都不敢喘一口。他在明,敌人在暗,自然需要万分小心。漆雕仁德浑身每一个细胞都进入戒备状态,额头上的汗珠逐渐形成了一股细流。
楼上的情况漆雕仁德一概不知,只能摸索着前行。这时,漆雕仁德的手感应到了一些毛发,心理顿时咯噔一下:难道这是一具尸体。从鬼船的构造来看,这里像是一座水下死牢。这座死牢有尸体也就不足为奇了。
漆雕仁德下意识的把手缩了回去。乌漆抹黑的,被关在这里的这些人满腹怨气,死后多半也是厉鬼。他想想都有些瘆得慌。
可是,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那些毛发像是长了触角,竟然主动向漆雕仁德靠拢。他的手像触电一般急速缩回。那些毛发加快速度追了上来。俄顷,他的右手被那些毛发死死的缠住了。他急忙左手抽刀,一刀割断那些毛发。残余在他手里那些毛发像一条条蚂蟥般拼命钻入他的皮肤。
漆雕仁德顿时感觉恶心至极,急忙拿出打火机点火。一支蜡烛快速燃烧起来。他急忙将蜡烛凑在右手边。顿时,毛发被火光烧焦的恶臭扑鼻而来。
漆雕仁德光顾着处理手上的毛发了,还没来得及看清那些毛发是何方神圣,蜡烛就被一股强风吹灭了。同时,他耳旁还听到了“嘘”的一声。他被吓到了,顿时目瞪口呆。难道这艘鬼船里面还有其他人。
他屏住呼吸蹑手蹑脚的向前移动,不敢发出任何声响。移动了一小段距离后,他依然屏住呼吸静静的觉察着身旁的任何动静。
整艘鬼船再次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如此僵持了约莫五分钟,漆雕仁德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这时,他突然感觉到一缕毛发再次靠近他。他下意识的去躲开它,然后那一缕毛发却逐渐靠近。漆雕仁德拿出打火机对准发毛打着了。
突然,漆雕仁德脸上被狠狠的扇了一巴掌。他健壮如牛,平日里的难得有人让他这般疼痛。漆雕仁德脑袋发昏,差点昏死过去,心里嘀咕着:妈的,是谁呀,这么大的劲,差点被打晕了。他急忙后撤了几步,同时感觉一股劲风扑面而过。看来那人又是一巴掌。
漆雕仁德忍住疼痛,手中的飞刀直挺挺的刺了过去。那人的手被割了一下,顿时朝这边踹了一脚。漆雕仁德再次中招,身体失衡,仰天倒地。他随即爬起来又朝黑暗中划了几下。那人似乎已经不在眼前了。他急忙打开手电。那人果真已经不见了踪影。他看了看手上的飞刀,上面有一道血迹,看来那人的手被划伤了。
漆雕仁德看着通道到了尽头,楼道的两排依次各分布了五间房。一二楼的布局一模一样。那人居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消失,可见身手了得。
漆雕仁德这才看清了那些毛发,顿时吓了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