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笒殁老贼!韵骞翮她人,到底在何处?”
“呵呵,吾已不是笒殁,小辈且叫吾‘魔’即可!”其说话间的男子,更是轻描淡写的说着。
凡尘心中微楞,厉声,“别废话!那我应当如何找她?又如何救她?”
笒殁轻摇头,“救她,比救你面前的女子,要难上数倍。我还是劝你,放弃吧!不过,我也得提醒你,她如今这副模样,还多亏了你啊!”
凡尘自然明白这话的意思,韵骞翮一直没有出现,多半是还是因为那块玉佩的事情,叹息直呼,“那她现在到底在何处?”
笒殁,“等你什么时候能不再与我废话,即见我,就出手将我降伏住,到那时候,我就告诉你,如何?”
凡尘,“……”
还没有说完,凡尘人早已经被送到了龟甲下方。
其抬头间,只见那黑黄色的巨龟腹甲沉甸甸,宽广如天。低沉的心情,依旧压得凡尘喘不过气来。却也没有其他任何办法,起身又杀了几个魔族中人。龟甲上,再没有任何声音发了出来。
凡尘也并没有多做停留,回头又朝西洲走去。一路上的速度比之前要慢得更多,也并有没用传送阵,而是缓慢前行。一路上,依旧保持那挡路者皆杀的态度。也并未见谁敢无意挡路。
也不知走了几个时辰,突然,一个老者出现在自己身前,“诛尘,可还记得老夫哇?”
凡尘心中百味杂陈,“十里街,是你?”
老者那一张看似糟糠的脸上,眼神却散发精光,胡须蠕动着,“多年不见,如今的你,已经强到如此程度了吗?”
凡尘摇头,“再强,也没有这个规则强啊。如今的我,也算是知道,什么是放弃,什么是无力了啊!”
十里街,“可我,并不这么觉得。我觉得啊,不论如何,我们自己都应该尽最大力量,也许没有意义。可还活着,那就必须做事,也不应该就此闲下来。”
打量凡尘片刻后,继续说着,“这界域啊,如今有多少岁月?我也不知道,而且那,我知道的。其实你也已经都知道了,而如今的我,也不会存在多长时间了。还好,你过来了,也许,这就是命吧!你,可有见到过影舞?”
闻声后的凡尘,略微沉吟,“见过,她,怎么了?”
十里街一听,眼皮微颤,“那现在的她,身在何处啊?有与你提及过落故的元神吗?”从其眼神中,能看出他的担忧。
凡尘低眉,“哦?落故?”
十里街低叹点头,“哦,对了,你还不知道她的名字吧?其实,她就是当初你进入其身体的那个小女孩儿。”
凡尘从之前影舞的只字片语中,自然也是猜到一二,低叹点头,“哦?她的元神吗?她,又如何了?”
十里街,“你可曾记得那皇室血脉之人?他啊,已经将落故的血脉、身体都夺舍了啊!”一边说着,蹙眉闭眼,缓慢摇头许久。
凡尘叹息,“如若那禁制世界里面的事情,都是真的话——那落故她身为白凤一族的人,就她的元神,怎会没有与身体在一起?又怎会被那只剩元神的东西给占领了?”
十里街低叹,“小姐的元神本就与躯体分离,所以,才会被那只是有元神的东西给占领了。而那天夺舍之后,那帝子便是假借小姐的身体,先用太古令,而后东洲、南洲也就随之动用其令牌,最后,才换来如今的局面。”
“那落故她的元神在哪?我可以确定的是,影阁主并未寻找到她的元神,而且……”
一边说着,一边将影舞的身体放在十里街面前。
见到影舞那冰冷的身体后,十里街长叹一声,“哎!这是谁下的毒手?怎会如此狠辣?且不只是将精血给抽去了,而且啊,还连神魂、血液也都一同抽走了。这手法,看上去,也不像是一个人做的。多是一群人在争夺一般!而且啊,这受害者,也更加是难受,其身体更是如同被一口一口咬完……令人发指的,是这帮歹徒还顺便吸她的血当汤喝!此手法,依我看啊,更像是太古时期的手法。不知,你可知晓当时她遭遇了些什么人啊?”
凡尘无力叹息,“不知道……是谁在她身边。”
十里街,“既然影阁主已然如此,老夫猜测——在她身上,还有另一个人的神魂!那我便用我最后这点魂力再加持一下,同时,也助你有所成功。不过,落小姐,她的神魂在东洲,还望你能去一趟东洲啊。”
且还来不及回话的凡尘,再看十里街那仅剩的元神气息,早已消失在无尽空气之中。
暗叹一声的凡尘,又转身看着那迷雾重重,见不到一丝光芒的天空。此刻也显得更加暗淡,甚至,还有一些其它不知名的气息,充斥在里面。轻拍衣袖,继续朝前走着。依旧一路带杀,走在一条漫游金光的大道。大道随着凡尘的移动,逐渐拉长。见凡尘依旧在漫步,嘴角上扬。
再次途经中洲大龟之下,凡尘轻叹,“既然你我目的一样,那就暂时合作吧。我很不喜欢你,可笑的是,我竟然找不出厌恶你的理由!”
在东洲的路上,心里久久不能平息。自己认识的、在意的,如今,都只有这样了吗?影舞,没了;韵骞翮,没了….也不知紫兰瑄,她现在如何了?那边的人。实力虽然没有这边的强,但也是修士的世界啊。
以她的性格,在自己走了之后,定然会帮自己解救那些同宗同族之人。也不知其结果如何了,但并不会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