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汪长风看来,玉真儿温润可人,是让人舒服的美,敏郡主娇蛮率真,是让人觉得可爱的美,那面前的这位李宛姑娘,就是美艳无双,让人觉得霸道的美,美得夺人心魄,美得让人不敢直视,似乎人间不该有这样一种绝色,只能在庭上瑶池边才能见到。
李宛见汪长风呆若木鸡,怔怔看着自己,倒也并不惊讶,也许是见过太多融一次见到自己有这种反应了,即便是这位锦衣卫指挥使纪大人,虽然已见过多次,每次见到自己也总有点魂不守舍的样子。
只是红颜薄命,从来如此,似乎地间造就了这样一位绝色女子,就要给她安排一段凄苦无比的命运。
李宛轻声道:“汪大人果然名不虚传,宛今日唐突,还请大人不计人过,原谅宛这一回吧。”
汪长风此时好像才有点回过神来了,心口仍然怦怦跳动不止,耳朵却好像听到要自己原谅之类的话,嘶哑着道:“姑娘言重了,草草做了一首,姑娘不嫌弃就好。”完自己都觉得惊讶,那声音根本听不出来是自己的了。
李宛低头一笑,对着身后的侍女道:“快给两位大人上茶,没看见嗓子都干了。”
汪长风又看得痴了,因为李宛笑了,这笑容也是只应上有啊。
到底纪纲老辣,又是经常见的,拉了一把汪长风道:“别跟个傻子一样站着了,赶紧落座吧,有茶喝就明你通过考验喽。”
汪长风老脸一红,知道自己失态,颇感不好意思,谦让着坐下了,道:“让两位见笑了。在下地方来的,没见过什么世面,京师毕竟是京师,出来的人物都不像是人间的,倒像是上的仙子了。”
纪纲哈哈大笑:“你子反应够快的啊,这马屁就开始拍上了。”
李宛也轻笑道:“汪大人笑了,宛薄命如此,哪里称得上是上仙子。”
此时侍女已端上来一壶上好的龙井,三个精致的茶杯,一一给三裙满,顿时屋内茶香四溢,清香扑鼻。
汪长风赞道:“好茶,好景,如此才能配得上佳人。”
李宛道:“大人有所不知,宛祖籍浙江,自在杭州长大,所以喝惯了龙井,到了京师之后,换了别的茶只觉口感过重,接受不了。这些都是纪大人带来的上好明前茶叶,所以能喝上一口好茶,还得感谢纪大人。”
汪长风立刻明白,端起茶杯对着纪纲道:“常言道吃水不忘挖井人,如今喝茶也不能忘记赠茶人,咱们以茶代酒,敬纪大人一杯!”
纪纲端起茶杯笑道:“长风老弟,休想拿几杯茶就蒙混过关,听你在客栈中一坛酒一口气下去,竟没事人一样,这份酒量实在让人佩服。今晚必须痛快喝一场,不醉不休!”
汪长风内心一惊,这锦衣卫的侦查能力竟如此强大,下午发生的事情,半不到已经传到纪纲耳朵里了,不过也明自己入京以来,可能已经被锦衣卫盯上了,一有风吹草动,纪纲那里便马上知晓。想到此处,赶紧谦笑着摆手:“纪大人过奖了,一坛酒已经是我的极限了,再喝只怕今晚都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纪纲对他挤了挤眼睛,坏笑道:“喝多了正好也别回去了,这里地方多,索性住上一晚,跟宛姑娘好好探讨一下诗词歌赋也不错啊。”
李宛听了嗔道:“纪大人又拿宛笑了。不过汪大融一次光临敝坊,又给宛赠了诗,这份情无论如何也是要还的,宛虽然酒量不足挂齿,拼着醉倒当场也要陪大人喝上几杯。”
汪长风内心叫苦,看来躲是躲不过去了,只好见机行事吧,实在扛不住了就想办法尿遁吧。
汪长风故作正经道:“我看这情形明明是纪大人和宛姑娘馋酒喝了,还偏偏拉上我这个挡箭牌。也罢,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好舍命陪上几杯了。”
几句话惹得纪纲大笑起来,李宛也掩嘴而笑。
话间,房门一开,早有厮端上一桌精致的菜,虽然数量不多,但看着个个精品,寻常百姓可能一辈子都无福享受。
菜已上齐,酒已斟满,纪纲率先举杯道:“这里我年纪最大,我先来提一杯吧。今日首先是给长风老弟洗尘接风,以后同朝为官,只要有用得着哥哥我的地方,尽管开口便是。”罢便自己一饮而尽,汪长风看了一眼李宛,见她用手遮住杯子,轻轻呡了一口。
汪长风道:“谢过纪大人,以后同朝为官,还请纪大人多多照应。”酒杯往嘴边一送,一杯酒已下肚。
纪纲又道:“这第二件事,是要庆祝长风老弟第一次面圣就让龙颜大悦,直接授了从四品的官职,年纪如此轻轻就一步到这个位置,不但我朝历史上没见过,前面几百年恐怕也没听过几个。所以务必得喝一杯。”罢,又是一口而尽。
汪长风举杯应道:“圣心不敢妄测,既蒙皇上垂青,尽心办好差事便罢了。”
纪纲笑道:“老弟这就打上官腔了,在这里不用。不过你那差事恐怕是个苦差事,老弟要做好心理准备啊。”
汪长风心里警觉,知道戏肉慢慢上来了,不动声色道:“纪大人提醒的是,给皇上当差看着外表光鲜,背后只怕都不容易。”
纪纲笑道:“正是这个道理,哥哥我也算在官场摸爬滚打将近二十年了,这官越做越大,心中苦闷却是一比一多,只是没人可以去。”罢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
汪长风见他得如此真诚,如果来之前不是郑和反复叮嘱,简直要信了他去。他现在越来越怀疑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