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觉得发生什么异常的事?”
冬雨又追问了一句。
“半个月前接到警讯,我就十分留心了,这一阵观察下来,好像没有什么特别的。”
“那你今天急着要见面为什么?”
“这不是又到了一个月了吗?我想殿下那边会比较关心这里的情况,既然没有什么事情,就按过去的惯例把这个月的消息送过来了。”黑衣男子从怀里掏出一支竹筒放在自己面前的案几上。
冬雨点点头,“好,我这就把你送过来的消息转送沫邑,不过最近你不要再和我联系,你的人也不要在动作,先潜伏一段时间,三个月后今天咱们再在这里见面。”
“有这个必要吗?”
“有!”
“那好吧,三个月后再见。微王威武!”
“微王威武!”
看着黑衣男子离开,冬雨立刻皱着眉头,大步走到纱帘外从案几上拿起男子留下的竹筒,急匆匆地从后门走了出去。
这间酒肆后面的小院与隔壁院子间围墙角落里开了一个不起眼的小门,冬雨推门进去,门那边莫聪已经早已等候,莫聪看到冬雨知道他关注什么,连忙小声汇报,“咱们前后门口都没有什么动静。”
冬雨点点头,说了一句,“马上对所有人发出最高级别的警讯,还有,冬梅这边的联系全部切断,和他有过接触和间接联系的人全部撤离。”
冬雨一面嘴里说话,一面顺手脱下身上大红色的锦袍,露出里面一身灰色的布衣,莫聪接过红色锦袍卷成一个布包放在院子中间的石桌上,见冬雨扫过来的目光,解释了一句,“等会有人来收拾。”
换了几个地方后,冬雨和莫聪坐在一辆马车上驶向城外,莫聪实在按捺不住问了句,“出事了?”
冬雨看了他一眼,“嗯,沫邑那边出事了。”
“沫邑出事了?”莫聪有些奇怪,“那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先生身边的一名侍卫叛逃了,他知道很多事情,先生判断他会逃往西凤城。”
“啊,那黑鹰卫士呢?截杀呀!”
“先生身边的人,本事还是有的,黑鹰卫根本没有发现他的踪迹,先生怀疑他已经到了西凤城,命令咱们全部转入潜伏,三个月以后再说。”
赤石要塞。
尚天恒出人意料的出现在第一期的军官轮训启动仪式上,他向在场的参训百夫长们宣布:“百夫长教导队轮训期间,将由豹卫军,就是中军大帐,任命的代百夫长行使职能,百夫长参训合格后,由指挥部重新安排岗位。豹卫军所有军官都必须参加教导队的集训,谁若不服命令,可以调离豹卫军。”
尚天恒这一番话,实际上是打散了原有的山头,也彻底消除了军官对所属部队的绝对掌控。
形势逼人,尚天恒的强硬态度震慑了军官们,原来对轮训的一些异议杂声迅速消失了,少数世家子弟通过军马司发来的调动文书,尚天恒一律放行,经过这一轮震荡,军官轮流成为豹卫军制度化的规定。
而与此同时开展的大练兵却让尚天恒十分不满,新豹卫军中合格者寥寥无几。
从练兵场上回来的尚天恒心情十分不好。
看到根牟昊和班怀德在窃窃私语,眉头一皱,“怎么了?”
根牟昊立刻拱手回话,“将军,您的侍卫不是要补充新人吗?秋涛公子主持的这个新侍卫选拔正在进行,我们打算去看看热闹。”
“哦,看看去。”
来到演武场,尚天恒愣了一下,场上站着的铁塔般的壮实少年居然是夏林。
目睹夏林接连击败两名挑战者,尚天恒忍不住暗暗称奇。
尚天恒看着夏林拔出腰刀挥舞起来,和他平日谦和木纳的样子大是不同,只见他虎步龙跃,身如闪电,寒气逼人,满场刀光四溢,大开大合间如狂涛暴雨,横守纵收中似临渊倚岳。
看到夏林腾挪间身影矫健,尚天恒忍不住击掌叫了声好,秋涛见状准备宣布夏林的胜出。
旁边一个瘦脸短须的汉子走入演武场,来到尚天恒面前,停了下来躬身拱手,“在下窦原阔,愿和这位少年比试一番,还请将军许可?”
尚天恒没有想到会有人要求和夏林对战,见窦原阔脸尖身瘦,身体却不单薄,孔武有力,面对夏林刚才身手敏捷的一阵刀舞,十分自信毫不胆怯,应该身手不弱。
尚天恒对这个场面还是很乐见的,只是看到手上的腰刀凛凛寒光,对身边的根牟昊说道,“取两柄没有开刃的腰刀交给他们。”
尚天恒扭头对站在面前二人说道,“窦原阔,夏林,就让你们两人切磋切磋,不过要点到为止,不要伤了和气。”
两人躬身拱手,从根牟昊手上取过腰刀来到场地中央,都是单手提刀,刀尖相向,目光紧紧盯着对方,对峙起来。
突然间夏林大喝一声,大步向前高高举刀,对着窦原阔迎头猛劈下来,气势如虹。窦原阔既不闪避也不格档,身形微挫,腰刀横扫从左至右,直奔夏林腰部而去。
这一上来就是同归于尽的死拼,周围众人一阵惊呼,夏林向后退开一步,避开横扫的刀锋,腰刀作势斜劈直取窦原阔的颈部。
窦原阔横刀回旋以刀背迎了上去,两刀相击火花一溅发出重重的响声,窦原阔趁夏林斜劈的刀被自己刀背磕开之机,顺势挥刀狂劈,直取夏林的胸颈,夏林退后一步,刚刚避过刀锋,却又被他连绵的攻击逼退了三四步。
夏林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