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制造出的一阵狂风乱雾的掩护下,梦警们相继退出了郭果果的梦境,然后就施用药剂静默了他的梦境。
发现了重大线索,可心难得地没有打趣三个姐姐,反而殷勤地端茶倒水,让原本有意借题发挥再调笑她一番的三个人都没了脾气。
被押走的郭果果像霜打的茄子,身体和精神都是蔫巴的。
看着郭果果的熊样,老胡颇有点感慨:“这可怜的老娃儿!审讯中遭遇了什么啊?被折腾成这个样子!”
又装模作样的埋怨赵承风:“你们啊!净给哥哥找麻烦!非得审出点和李家有关联的事来,又要让老哥装棒槌去捅马蜂窝!”
“老哥您是今世名捕、江湖闻人,管它黑的白的还是赤橙黄绿青蓝紫的,对您来说还不都是爽口萝卜丝一碟,难不成李家的菜碟子会咬人不成!”赵承风笑着顺杆儿演戏。
老胡伸出手指晃了两下就离开了。
梳理出的线索可谓价值重大:第一,梦毒案背后出现了一个错综复杂的黑影,显然其所涉及的范围远远超过了制贩梦毒本身;第二,尽管只有警幻梦室老师这一条暂时无法直接追查和佐证的线索,但足以说明警幻梦室有不法嫌疑;第三,已经归档的郑老师梦毒案所涉及的李天龙又进入了侦查范围。
如果说第三条线索是梦警们出于正义感和责任心而希望见到的话,那前两条线索的可能影响就真的难以预测了!
和赵承风讨论过案情,司天语愣了好大一会儿,才抬起头了说:“你可能不知道,其实吴德彰是我大学时期的心理学老师!那是一个……怎么说呢?很有能力的人吧!虽然言论中有很强的反社会倾向,可行为上却处处遵守规则;至于能力,从私人品行上说能让好几个女学生甘愿为他怀孕堕胎,到社会活动层面让高官富豪们对他心服口服,可能是很多人眼中的成功典范,好像无论什么事都能处理得恰到好处!但从情报职业的角度来看,这样的人绝对有问题,只是无论从其个人能力或者社会背景来说都会极难对付!”
看到赵承风的眼中闪过了一丝奇异的神色,司天语难得的脸红了一下:“乱想什么呢?我只是选修过他的课,出于心理专业的习惯观察分析过那个人罢了!”
赵承风有点尴尬的笑了笑,倒也没有辩解:“那这个人以及他背后的势力确实不好对付!我们不怕挑战,可是真怕陷入混战!毕竟我们这个团队的人力和实力有限。”
“是啊!这也是我担心所在!”司天语有点感慨,“我发现自己有点错了,原以为梦警工作相对简单轻松些,现在看来比起原来的情报分析工作反而更复杂了,而且越来越复杂!至于将来如何,实在看不透!还是那句话吧——格守分际!”
“那是自然的!险恶丛林中的生存之道就是有所取舍、知所进退!”赵承风说过,忽然意识到自己似乎说多了,看上去司天语也有类似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