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隆利安道:“我平常练习时,顺手抓到多少便用多少,从来没数的。”他调过马头,奔到三只连珠箭落地之处,一手抓住马鬃,身子躲在马腹下,另一手伸出去捡落在地下的箭。刚抓起三只箭,便觉得肩头一阵剧痛。一股极大的推力猛然袭来。抓马鬃的手顿时松开,落下马来,在地上滚了几圈,才停下。他满心以为刚才那箭已洞穿的他的琵琶骨,下意识地往肩头看去。却见肩头上的衣服穿了一个小孔,并没有箭,皮肉剧痛,但没伤到骨头,而肩膀仍能活动如常。他正感到奇怪,却见地下有一只没了箭头的箭杆。
巴隆利安指着断箭。道:“是你把箭头去掉的?”
黄继业摊开手掌,只见那尖锐无比的箭尖就在他的手上。阳光照下,颇觉刺眼。人群中发出一阵轻嘘,都知道黄继业去掉箭头,那是手下留情,旨在分出胜败,而不愿伤人性命。
黄继业拱手抱拳道:“承让!”
巴隆利安见黄继业神情庄严,而又不失恭敬。也拱手抱拳道:“你箭术比我高明,我认输。”这次他不敢再嘲笑。
黄继业向前走了两步,向空**手抱拳。转头道:“这是我们中原的一种礼仪,以此来传达对客友的尊重之意。就如你们崇仰真主一样隆重,谁要是敢拿来当笑柄,一定要他付出代价。你明白了吗?”
巴隆利安低声道:“明白!”
黄继业道:“明白就好。”
巴隆利安这才转身爬起,回到本阵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