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2的住户，那个老太太？
所长的话逐渐让老张拧紧了眉头，他对这个人物没什么印象，唯一记得的就是比较好说话的老太太。
“你说所有人都知道她对猫过敏，但家里有一包开口的猫粮？”
“没错，我临走的时候看的千真万确，她为什么要隐藏起来？还有，那栋楼里一群老人为什么对她言听计从？我回来的时候特意给以前的同事打了个电话，查到了她的补贴数额。”
所长比了一个数。
“就这个数，你认为这样的收入够让她体面的生活吗？”
面对所长刻意压低声音的质问，老张沉默了。
随即所长想到了什么，咬牙狠道：
“而且她还跟那个女记者关系不一般！那个女记者为什么造谣？呼！对于造谣这一点，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千真万确！她文章中提到的那些东西都是假的。”
“我没有参与这件案子！！”
“你猜测一下，这会不会跟401案有关？”
最后，所长猛然提出了一个压根不着边的假设。
——
这假设太大胆了！
老张的心头好像有风急促狂吹过，扎的心口一下一下的疼，同时大脑又异常的狂躁兴奋，整个人从内而外散发出一种悚然的心绪。
他看了一眼所长，对面的男人有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这已经是对方认定的突破点了，一旦自己否决，会不会与自己同归于尽？
此外，还有一种假设。
如果，万一，假设万一，所长真的蒙对了的话，401的案子他应该负责到底吧……
不知过了多久，他听到了自己的声音在空气中响起：
“我今夜就会去调查清楚。”
..........
入夜了。
阳光小区2栋，亮着的灯陆陆续续地熄灭，到最后整栋楼都黑了下来。
两个人影，一前一后推开楼道铁门走了进去，其中一个还往门缝处垫了块用破布包裹的砖头。
铁门露出一道缝隙，月光洒了进来。
——
402室内，窗帘没有拉，对面视野开阔。
浴室门上影影绰绰地掩映出一具匀称的苗条婀娜的女性身体。
哗哗哗！
水流从花洒中肆意落下。
站在花洒下的女人仰着头，任凭水花从身上滑落。
“唔.....”
只听她发出舒适地呢喃音，语调悠长，抓的人心里直痒痒。
只可惜浴室一片黑暗，唯一的光照来源于随意摆放在洗漱台上纸巾盒顶的手机，光变得微弱且被纸张切割折射成许多射线。
不过正因为如此，女人身上宛如裹上一层轻纱，增添了些许神秘色彩。
——
此时，楼上的501空无一人。
情况还得从之前说起。
事情说开后，史仲自然而然地留了下来，也毫无反抗地承担起了房间保洁工作。
近期，他更是计划将自己的地盘划给其他人，然后专心跟着大魔王发展。
这不，已经忙的好几天没有回来了。
但是大半夜，宋刊和白毛也不在家里，就有点奇怪了。
他们去哪了呢？
——
楼梯里，一只橘猫晃晃悠悠地从走着，来到靠近窗户的房门前，它使劲仰头看了看。
猫眼在黑夜中灼灼生辉。
房门上面写着402。
喵！
猫叫响起。
几声后，宋刊从黑暗中走出，面色苍白，眼神犀利淡薄。
作为一只淡泊名利的、出场习惯低调的橘猫，白毛撇撇嘴，小声道：“真吓人。”
嗯？
宋刊一个眼刀，让白毛停止了动作，后者无奈又委屈地看了男人一样，闪身从窗户跳出。
等等.....
宋刊还未出口的话就吞了下去，算了，它喜欢走窗户。
宋刊对准房门轻轻一拧，门锁开了。
他走了进去。
哗啦啦的水声一直在响，女人还在洗着，她正陶醉地抚摸着自己的皮肤。
宋刊走路无声，一直到浴室都没人发现。
——
楼道外。
黑暗的楼道里，传来了两个几不可闻的脚步声。
正是之前偷偷进来的老张和钱为。
两人紧挨着前进，依靠摸索的墙壁楼梯定位，直奔402。
“张哥，这真的是所长下的命令吗？”
钱为再一次的确认道，深更半夜偷偷摸摸地调查，与光明正大的践行正义实在相差太远了，他有些怀疑。
“是所长的命令。”
老张看了钱为一眼，皱着眉，然后摇摇头回答道，“这是401的后续，属于我们职责范围。”
“等会怎么做？”
“等会你跟在我身后，我从窗户那里过去。”
老张握紧手中的防狼喷雾，这是他之前买给女儿防身用的，还没来的及送出，今天刚好派上用场，现在是暗地调查，警棍和枪能不用就不用。
——
窸窸窣窣......
窗户不知道什么时候露出了一条缝。
一个几乎被压扁的流体物体钻了进来，等恢复了原有的样子后，霍然是一只橘猫。
这是白毛的特技。
它跳在窗台上，又窜至最里面。
爪子抬起，凭借气味寻找可疑的东西。
等等！
白毛身形倏然顿住。
前方阵阵异香传来，本能促使它前进，白毛下意识地与本能斗争起来。
要翻车了！
它挣扎了不到一分钟，就控制不住地冲过去猛吞入口中，到达胸腔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