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体面的老太太,圆滑的交际手段,强大的号召力,这都勉强说的过去,但加上刻意隐藏的猫粮呢?
对面401还发生过影响极坏的虐猫案。
总是隐隐透露出一股怪异之处。
所长聪明地没有开口询问,他冲老太太微微点头,离开了402。
等他完全离开后,老太太掀起上衣,下面的皮肤光滑紧致,却布满红斑。
“唔....”
她抚摸着光滑皮肤,神情微漾。
.........
所长来到楼下,那群老人还留在下面,只不过由跳广场舞改为坐着叽叽喳喳闲聊了。
一看到所长下来,他们立刻噤声。
所有人齐刷刷转头看向他。
这么多双眼睛聚齐起来,那姿态就像上了倍镜地机枪,无声地哒哒扫射着,被命中之人浑身不自在,发射之人却畅快地达成了无形中伤目标的目的。
可谓诛心。
但此时所长藏着心事,边走边思量着刚才看见的情景,也未必注意到他们的进攻态势,径直穿了过去。
打空了。
——
阳光小区外有很多其他的房子,鳞次栉比地堆积在一起。
所长抬头大概目测了一下402的方位后,停在了一个小摊旁边。
“客人要点吃些什么?”
小摊的摊主一边抬头说,一边炒菜,他是一个已经秃顶的老男人,颠在手中的大勺油光铮亮,泛着金属光泽般的诱惑。
再靠近一点,香味扑鼻。
随便看了看菜单,手指一点:
“来一碗尖椒肉丝盖饭吧。”
“好咧!”
所长坐在了最靠里的位置,这里离老板最近。
“每天几点出摊啊?”他发起闲聊模式。
老板颠勺颠的贼熟练,闻言随口答道:“早上十点出摊,晚上十二点回家。”
“那挺早。”
“可不嘛,在这里讨生活,哪个不累的。”
这倒是。
所长扫视了一遍周围的环境暗道。
摊主又接着说道:“这还好,最怕的是城管经常来查,查到了就要罚款,特讨厌。”
他抬头瞅了一眼所长的衣着,“你不是这里的吧?”
“来这里办点事。”所长道。
摊主也就不再多问,随后用一句话总结了生活:
“生活就像烂西红柿,你不管它,它会更烂,你把坏的切掉,它也只是暂时能吃而已。”
——
咚咚咚!
炒菜完的摊主拿起一颗西红柿,用菜刀快速地切成小块,扔到油锅一爆,香味就出来了。
所长开口道:“也不是都很累吧,喏,就那里,阳光小区,我看那么多老头老太太天天跳广场舞什么的,多悠闲啊。”
摊主伸长脖颈看了一眼他指的方向,一眼就看到了阳台放着好几盆鲜花的402,立刻明白他指的是谁。
“你说那里啊,没法比,”他不紧不慢地道,“人家老太太是最早一批的安置居民,每年都有补贴的。”
“补贴?”
所长重复了一遍,又一个重要信息。
摊主叹了口气:“是啊,命不同,我们父母没补贴,只能靠儿女自己讨生活了。”
所长十分好奇,“补贴有那么多吗?”
“这个就不知道了。”
“给,尖椒肉丝盖饭好了!”
摊主用盘子端了上来,所长摸了摸肚子,里面已经有些空荡荡的了,遂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临走前,他问了一句。
“那些老人有人养猫吗?”
摊主不解地道:“没有吧,为首的老太太猫毛过敏,其他人也没见有人也喜欢养小动物什么的。”
“嗯。”
付完钱,所长赶往下一处。
.......
连着好几个人问下来,所长大致对402的老太太有了一个全面认识:
独居,和善,喜欢锻炼,对猫毛过敏。
尤其最后一个,几乎所有人都同样的说法。
这就非比寻常了。
阳光小区附近住的人也非常多,其中一个独居的老太太的习惯居然大部分人都能答上来,虽然这老太太安逸的生活很令人羡慕,但还是觉得其中有些不妥。
叮铃!
是他手机响。
打开信息,发现是属下发来的短信。
“所长,调查组到了,在你办公室正等着,你赶紧到所里来吧!”
这么快吗......
所长闭上嘴巴,匆忙离开阳光小区。
........
几个穿着制服的人坐在办公室内,外面警员都聚在一起。
“通知所长了没?”
“通知了,所长正赶回来。”
一个警员收起手机,边回答边朝里面看了一眼。
里面几人有坐着的,也有站起来走到办公面前摸索,似乎是在看什么文件。
“也不知道所长会不会有事?”有人自顾自语道。
其他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没接话。
老张带着钱为也挤在周围,两人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
砰!
大门被人用力推开。
警员们立刻被吸引了视线。
门外的所长深吸了口气,调整好心态一脚踏入所里。
他视线略过其他人,只在朝老张身上略微停了几秒,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最终还是未说话,还是先进办公室应对调查人员吧......
众人视线统一转向老张。
为什么看他?
老张心里也嘀咕,但他没有说什么。
既然所长回来了,大家也就不好再聚在一起议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