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狗东西,你沈家开的妓院爷又不是没有去过,到你大爷我这里装起清高了?一个侍女都不让碰?。”
“哈哈哈。”
踹他出门的男子哈哈大笑,又一巴掌把那个挣扎的侍女甩倒在地,跟他着一起出来看热闹的人也都哈哈大笑,他们另一伙的书生也都冷眼相看。
这群家伙是之前上二楼的贵族子弟,沈重三介绍过,他二哥的手下加门客。
这边闹得动静有些大,叶从风和韩玉他们都被吸引了过来。
沈重三很狼狈还是起来道歉:“贵人,贵人,不行的,我这儿是个会所,聚会之所,请的都是清白家的姑娘,您若是有兴致,我带你去我们家开的楼子,我请客,我请客怎么样。”沈重三道歉着。
“给脸不要脸是吧。”
那个贵族子弟踹了沈重三一脚直将他给踹晕了,几个人抓住那侍女,在那姑娘拼命反抗中被拖了进去。
“碰”
“大曌的风气,被这些人都败光了。”叶从风一拳打在护栏上,发出碰的一声,非常用力,手肘都红了。
李健城看得龇牙咧嘴,你好气噢,你说这拳头砸木头,这一下得有多疼。
“风公子,别冲动,别冲动。”韩玉赶紧阻拦道,他安抚着叶从风,他向叶从风解释了那帮人的来历,韩玉可不想看着他请的人,和晋王的人起冲突。
这一幕李健城看得明白,旁边的张嫣也小脸煞白,张嫣看了李健城一眼低下了头,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总而言之整个酒楼没有一人上去阻止,甚至都没有议论这件事,更加不会有人去管那名被拉进去的女孩。
权贵,权贵,非权即贵。
李健城笑了笑,他手拿折扇在前面的栏杆上敲了三下,噹,噹,噹,这三下清脆而有节奏。
他刚敲完,一声飞纵,小宝竟从楼顶飞跃而下,来到李健城身边,身为贴身侍卫,他怎么敢离李健城太远呢?
“公子。”
小宝高调出场一下子就抢走了全部的风头,李健城嘴角抽搐一下,这小子给自己说,有情况敲击三下立刻就到。
来不及指责这小子,李健城一指二楼的包间说道:“小宝考验你的时候到了,里面的人,有一个算一个,凡是男人,都给他挂上彩儿,对了留下本公子的名号,别让他们想报仇找错人。”
小宝听了立刻领命,脚下一蹬就飞身而下,冲进了那间包间。
小宝就这点好,从来不会质疑李健城的话,让干什么就干什么,看在他这听话的份上,李健城真舍不得开除这家伙,虽然他总是不太了解主子的需求。
小宝一进去就有打斗声传出,李健城的作为大伙都看到了,叶从风上前一步。
“公子高义,仗义出手,未请教怎么称呼。”
叶从风彬彬有礼,李健城看得出来他是真心赞许自己,比刚才捶护栏那一下有劲儿多了。
李健城站了起来,他一收折扇一边往楼下走去,路过叶从风的时候他道:“少年,心怀正义,大道有阻啊。”
这是一个典型的,心怀正义,大道有阻的人。
什么意思呢?说的是有这么一类人,心里有正义,但是他们是要干大事的,不但有能力还有智慧,渴望通过上行的权利,改变下行的人民。
这种人一般不是自己抛弃信仰,就是被信仰所抛弃,有可能实现那么一点点理想,但也不过是随风而灭的烟火,是成不了气候的,大道之所以是大道是因为它全面。
就像社会风气,风气不是败坏风气的人决定的,是稳定社会的因数决定的。这个稳定稳的是大局,只要对社会稳定大局有利,任何风气都可以存在,这是铁律。
他一步步的下着楼里,二楼的包间里小宝好像武功盖世,一拳一个小朋友,打得鸡飞狗跳,他到二楼的时候路过昏迷的沈重三,李健城没有管,就这么走下了楼,出了醉春楼就上了街。
小宝将二楼里的人都收拾了一遍,按李健城的要求都给他们挂了彩,十来个人全都鼻青脸肿,一起留着鼻血,相当的统一对称。
“你是什么人,你居然敢打我们,你知道我们是谁吗?”
小宝听了冷哼一声,他道:“你们是谁我不管,但不怕告诉你们,打你们的人是七皇子殿下,我们殿下说了,要想报仇,别找错了人。”
说完小宝准备走,刚走两步他又停下,运气一掌挥在一个酒杯上,酒杯破碎,酒水如利剑挥洒而出掠过一个贵族子弟,他惨叫一声,脸上留下一个‘七’字。
“哼,怕你们忘记,给你们留个字。”小宝冷笑一下走了出去。
只留下一帮人面面相觑,满脸怨恨,若是别的皇子他们可能会算了,但是七皇子那就不一样了,他凭什么教训他们!
他们是二皇子的人啊,七皇子莫名其妙打了他们一顿,这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吗?这不是打二皇子的脸吗?
至此叶从风,韩玉都知道了李健城是谁,大曌七皇子?一个根本就不在他们视野里的人,管了一场根本与他无关的闲事。
李健城此刻走在大街上,大曌的百姓熙熙攘攘,他虽穿着这时代的衣服,却与周围格格不入,他的心情很烦,甚至有些抑郁。
他的郁闷是方方面面的,比如他刚刚得罪了他二哥,二皇子李伏坘。
但这不是主要的,他一直是在作死路上的急先锋,彻夜狂奔不回头,二哥什么的,二嘛,谁在乎?
有一种抑郁沉闷是由心而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