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进酒肆的那群人一进门便大声喊了起来。
张季定睛一看,微微皱眉!
而那看起来敦厚的程处亮和黑小子房遗爱可就是满不在乎了!
长孙冲还算细心,听了张季的话,小口啜饮。
现在都迫不及待的端起面前的酒杯,向着张季和曹安虚敬了一下,便直接送到了嘴边。
这三个家伙家中都是有权有钱,自小就偷着饮酒。现在随着年岁渐长,更是酒宴不断。
谁知道这酒香一出来,比她们想象中的还要好上十倍,百倍!
他们虽然也听说了这醉仙春的美名,这才急吼吼的前来购买。可毕竟只是耳闻。
早在醉仙春精酿被张季打开,酒香飘出来后,长孙冲三人的脸上便露出了惊诧之色!
最后,张季给自己也倒了一杯,然后端起酒杯笑吟吟的说道:“这乃是醉仙春精酿!此酒烈,慢饮!”
看着曹安那烁烁闪光的目光后,又倒了一杯,递给了曹安。
张季说着,便开了那瓶醉仙春精酿,倒了三杯,起身放到了长孙冲,程处亮,房遗爱三人面前的案几上。
“来!来!三位!既然今日相见,那便是缘分!来到某的地方,那一定要请三位尝尝某这醉仙春的滋味了!”
这不,特殊情况就来了吗?
酒肆始终都会存着有五大坛,十小坛,以备遇到特殊情况急用。
张季怎么会让酒肆里没有一点存货呢?
酒肆里当然不会真的没有酒了。
不一会儿,尤管事便拿进来三大坛醉仙春,还有一瓶醉仙春精酿,便转身离开了。
所谓胡床并不是床,而是和后世的马扎差不多的一种坐具。虽然这胡床坐着还是没有椅子,沙发舒服,但好歹比跪坐要强多了。
张季很不习惯席地跪坐,专门在这隔间里摆放了胡床。
五个少年都在各自胡床上坐定,张季便让尤管事去取酒来。
所谓隔间,其实就是用竹帘在酒肆角落隔出来的一处相对独立的空间。毕竟西市里商铺面积都不算大,张家酒肆更是面积有限,什么包厢之类的想都别想。
张季没有去理会那些目光,直接将长孙冲三人让进了一个隔间,曹安也被他拉进来作陪。
节操呢?节操呢?
是谁说没有酒就是没有酒,难道还能变出来不成?
是谁说要想买酒要到明日了?
刚才是谁说没有酒就是没有酒了?
在场众人看向张季的目光充满了鄙视!
张季笑得很是爽朗!
“哎呀!好说!好说!长孙兄莫要客气,唤某四郎即可!若是旁人此时来买酒自然是没有的!不过,长孙兄你们来了,就是没有某也要变出来啊!哈哈哈哈!”
张季脸上的笑容更盛了。
“某等今日特地慕名而来,不知张郎君可否破个例,卖酒与某等?价钱好说!”长孙冲再次开口求购。
伸手不打笑脸人啊!这时候再发作那就不太符合他们这些权贵子弟的身份了!
长孙冲三人见张季态度变得亲热,楞了一下,便也笑笑。
他那份发自肺腑的亲热,让旁边的曹安都产生了错局!仿佛对面三人才是他亲生的朋友!
张季脸上的笑容此刻无比的真诚!和方才的他完全判若两人!
“在下张季!不知原来是几位郎君当面,失礼了!失礼了!”
本郎君不与这个黑小子一般见识!
张季最后还是忍住了没回话,全都是看在房遗爱未来可怜的命运的份上,
那会不会也出现五分钟后救护车“呜啦呜啦”疾驰而来的场景呢?
难道自己要回一句“瞅你咋地”?
咦?这不就是后世那句“你瞅啥”的大唐版本吗?
呦呵?黑小子挺横啊?
估计是张季的目光让房遗爱有些不舒服,便直接开言喝道。
“你看某作甚?”
张季看向黑小子的目光中此刻充满了无尽的怜悯和同情。
可怜的黑小子!此时的他肯定不会知道,自己未来若干年后会带上一顶一千四百年后还被人津津乐道的绿帽子!更不会知道自己会在自己那个倒霉公主媳妇的怂恿下参与了一起谋反,最后被砍了脑袋!
后世那个几乎人尽皆知的“绿帽子王”,现在应该还没有和李二陛下那个高阳公主定下亲事吧?应该没有,高阳公主此时大概也才是五六岁,订婚事确实是早了些啊。
房俊房遗爱啊!此时竟然只是个小屁孩!
再转头看向房俊,张季心中顿时感慨万千!
也许是年纪还小,还没有进化到混世魔王老程那副豪迈的模样吧?
张季先看了那那个程处亮,并没有后世传说中程咬金那般虎目虬髯、相貌粗犷的模样,看起来这孩子很是敦厚的样子。
这不就是程咬金和房玄龄的儿子吗?
卧槽!
程处亮?房俊?
“某房俊!”黑脸小子也一脸不耐烦的说道。
“某程处亮!”那个相貌憨厚的少年朗声说道。
“那这二位不知如何称呼?”张季一脸兴奋的对着另外两个少年问道。
这还是他来到大唐这段时间以来,第一次见到历史名人呢!
张季心中颇有些激动!
竟然真的是长孙冲啊?
我勒个去!
长孙冲笑着点头道:“正是。”
“莫非阁下是长孙相公之子?”张季试探着问道。
难道眼前这个长得俊俏,白脸的家伙,就是长孙无忌的儿子?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