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修和这下才安下心来,心道:“这傻小子还真是木讷天真,我还真舍不得杀你,不过你身怀两件宝物,非死不可,你岂有护扈力钦性命的机会。既然你为了所谓的仁义,誓死护他,那别怪我无情了。「艮止无咎剑气」刚劲迅猛,在五招之内就送你下黄泉。”
他登时面部狰狞起来,只听袖子嗖地一声,滑出一把长剑来,口中念叨道:“让你尝尝本席的艮止无咎剑气。”说罢,他两腿沉沉地向前一跺,长剑纵天一指,剑光叠叠,轰然间地动山摇,响声雷雷,煞有地崩山摧之势。
葛贯亭见来势凶猛,且提气挥剑往前一探,故剑弯力竭,身子不由自主的腾空跃起,凌空翻旋,漩涡般剑气随剑直刺安修和胸口,安修和立定提剑,默念道:“兼山,艮,君子以思不出其位,艮其腓,不拯其随,其心不快,艮其限,列其夤,厉熏心。”
话毕,剑气大盛。立于胸前,腿稳立于地,站如松,撼不动如远山,剑气幻成一堵山,隐约闪动,婆娑迷离,害的葛贯亭方寸大乱,看不到剑招,剑招瞬间变化难测,带影摆姿。
葛贯亭这下被这幻剑所骗,剑尖刺偏,索性自己的剑力一歪,力道反弹回来,砰砰作响,剑随着自己凌空翻旋形成漩涡之势而遭致借力打力之效,剑身尽数被肢解成一段段的,因支点支撑身体,葛贯亭被安修和发来的赫赫紫气逼得摇摇欲坠。
安修和不知怎么的放弃了刚才安如泰山的剑式,从实招虚出转为虚招实出,可见此人招招阴险,直逼而来的长剑对准葛贯亭颈喉刺来。
葛贯亭见势不妙,立马俯身以手撑地,两腿一摊一合,稳稳地接住了刺剑,安修和随即又出另只空闲的手,幻起剑气,横扫葛贯亭,葛贯亭连忙后翻。
谁料冷御臣见葛贯亭无剑应招,有心相助,便掷了把铁剑过来。
葛贯亭接剑后当即直立胸前,用左手控制持剑右手气流,气流迅速游遍右手血脉,穴位灌倒了剑气,从手指射出,连到剑身剑尖,剑锋大盛,葛贯亭怒喝:“剑震百里。”
剑气连扫平地,形成排山倒海气场,扑向安修和,葛贯亭点地跃身而来,安修和见势甚惧,不敢迎面破招,竟挪步躲闪,结果连爬带滚得闪过剑招。
排山倒海的剑招如千军万马般横扫十五丈之远的铁衣人们,气势汹涌,铁衣人招架不住,尽数一跃五丈,摔倒于地,纷纷铁甲尽卸,只见那十名的铁衣人大口吐血,身上只剩一件掩护下身的裤子。
葛贯亭方知自己失手伤及无辜,愧疚之情益深,连忙歉道:“对不起对不起....”
哪料那安修和趁他有所懈怠,抖剑刺来,葛贯亭耳畔剑声大作,转身以剑相挡,两剑铿锵交锋,火花四溅,近身攻招,葛贯亭经刚才之事,已无战心,此接下来连打十招,俱是只守不攻。
眼看这葛贯亭已落下风,扈力钦焦急不安,手心捏了把汗,慌乱道:“糟了,贯亭兄仁心一起,心慈手软,处于下风。”
安修和用剑不停攻他两肋,这下剑招又变了,指缝间袭来的紫气幻成断壁残垣,随着无数长剑飞身而出,在空中如岩石崩裂,一齐荡漾而来,葛贯亭这下犹犹豫豫片刻才知回攻,依然错过了攻克的最佳时机,喝道:“九气连珠。”
右臂九条穴脉中的剑气硬生生地被他逼到指点聚合内力,谁知这剑气适合不听他的命令,反而回弹,他显得有些气血不足,刚想启动乾坤之力帮助自己,可想到方才那些允诺言犹在耳,君子岂能失信,想罢放弃这绝地反攻的机会,用尽全身气力欲逼剑气,皇天不负有心人,剑气随着穴脉奔涌而出。
但说时迟那时快,安修和的紫气早已铺天盖地地迎面袭来,败局已定,紫气重重打在他身上。
他身子打出两丈之外,后头铁衣人纷纷让步,直到他整个身子撞到大树身上才停下来,葛贯亭两腿跪地,口中一甜,一大口血吐了出来,五脏六腑剧痛,身体早无还击之力,似乎失去了重心,整个身体沉沉地趴在地上,幸而体内乾坤之力自觉启动,护住心肺,黄蓝色的光芒笼罩在他的全身。
冷御臣在一边看得有些目瞪口呆,眼睛随着一个紫影闪动,眨了下眼皮,原来那紫影是安修和,安修和欲痛下杀手,挥剑向葛贯亭扑来。
扈力钦一见不对劲,不由地多想,拔腿跃来,冷御臣抢先一步,用自己的铁手嵌住了剑身。一众铁衣人见此情景皆上前将安修和团团包围,安修和双目圆睁,气急败坏,弃剑怒道:“冷御臣你想造反不成。”
冷御臣将铁手负背,正色道:“师叔你要杀我师弟,我这做师兄的岂能作势不理。”顿了顿,脸色骤变,愠然道:“师叔既然不顾长辈之谊,同门之情痛下杀手,师侄只能以牙还牙,以命换命。”
话音刚落,一众铁衣人齐齐拉开作战的架势,将弓弩对着安修和。
安修和深知萧雁裘手下这批死士的狠劲,故不敢轻举妄动,怒气暂缓,缓缓问道:“本席主不杀他可以,但他屡屡保护扈力钦,你若阻拦,这触犯门令欺师叛门的罪名你担得起吗?”
冷御臣依旧面不改色,冷然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授,况且这是橙坤席的地盘,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师叔你要为你的贵命三思而行啊。”
这话大有恐吓之意,这时从四周的树上跃下数十名的铁衣人,执弩待发,阵势吓人,不由人寒栗。
安修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