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杀猪,中午家里请客,多是姜长玲住院期间,主动帮助柳致心收割庄稼、为蔬菜大棚覆盖塑料草帘的一些老邻居。到了晚上,才是一家人欢聚的时刻。

除了猪肉血肠杀猪菜,柳晓楠在梦想想的协助下,又单独炒了两个菜。他烫了两壶父亲做的黄酒,打算好好地犒劳犒劳孟想想。

酒菜端上桌,一家人围坐在炕桌边。柳晓楠把着酒壶,给父母各倒了一杯,又拿过来两个小碗,给孟想想倒了一碗自己倒了一碗。

梦想想连连摆手:“大师兄,我不会喝酒的。”

柳晓楠端起酒碗,对孟想想说:“小孟,没有会不会喝酒一说,只有喝没喝过、酒量大小的区别。没喝过酒,你永远不会知道自己究竟能喝多少。这是自家纯粮酿制的黄酒,不伤身子,喝一点对身体还有好处。是不是,妈?”

姜长玲劝说孟想想:“想想,我都能喝,你喝一点没关系,晚上解乏能睡个好觉。”

孟想想端起酒碗,不信任地看着柳晓楠,小心地缓慢地喝下一口。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在她的口腔腹腔中盘绕,甘醇之中带着一股粮食的清香,热血上涌回味无穷。

她放下酒碗,惊喜地说:“原来喝酒是这种感觉呀。”

柳晓楠让孟想想重新端起酒碗,跟她碰了一下说:“拿出你的勇气,一口气喝下去看看是什么感觉。我先干为敬,你掂量着办。”

大口喝干碗里的酒,把碗底亮给孟想想看,轻视的目光中带着挑衅的意味。

孟想想哪肯示弱,双手捧着酒碗,豪气干云地一口气喝干碗里的酒,同样亮出碗底。眼神中闪烁着自信的笑意,好像是在说,我不怕你,也不能让你小看我。

柳晓楠再次给孟想想的碗里倒满酒,扭头对母亲说:“妈,小孟在医院像女儿一样伺候你,你是不是得跟你的干闺女干一个?”

“是得干一杯。”姜长玲不假思索地端起酒杯,对孟想想说:“想想,婶娘不知怎么感谢你才好,咱娘俩喝一杯,喝醉了婶娘伺候你。”

孟想想又喝下一碗黄酒,面颊渐渐如桃花初开,浮现出嫣红的色彩,眼神含笑迷离飘忽。姜长玲赶紧给她夹菜,劝她多吃点菜压压酒。

柳致心看出儿子是有意想灌醉孟想想,可不知道儿子是出于什么用意,自斟自饮也不言语。

柳晓楠再次端起酒壶,孟想想赶忙用双手捂住酒碗:“大师兄,我不能再喝了。脸上热乎乎的,脑袋也是晕乎乎的,真的会喝醉的。”

柳晓楠说:“以后在家里,不要再叫大师兄,显得很生分。如果你愿意,叫我一声哥,我们从此以兄妹相称,如何?”

从大师兄到哥,称呼上有了实质性地跨越。孟想想看着婶娘,见婶娘慈爱期待地看着自己,随即用力地点点头。那声哥暂时还难以叫出口,可双手松开了。

柳晓楠给孟想想倒了一碗酒,晃了晃酒壶说:“你想喝也再不给你倒酒了,这碗酒你慢点喝,问题不大的。”

柳晓楠连哄带劝,孟想想过会儿喝一口、过会儿喝一口,不知不觉喝干了那碗酒,脸颊红扑扑的,一直红到脖子根。虽然有点晕晕乎乎,头脑还算清醒,口齿还算利索。待全家人吃完饭,她照常下地收拾桌子。

黄酒有后劲,孟想想坐在热炕头上没觉得怎么样,一下地便觉得头重脚轻双腿发软,站立不稳身子晃了两晃,赶忙手扶炕沿稳住身子。

柳晓楠早有准备,见状跳下炕,扶住孟想想,把她抱上炕,往里一推,让她躺在自己母亲身边。姜长玲从被垛上抽下一个枕头,垫在孟想想的头下。

柳致心下炕去了蔬菜大棚查看,柳晓楠自己收拾饭桌。他看着躺在炕上傻笑、憨态可掬的孟想想,心里别提有多得意了:小样儿,竟敢说我老气横秋,还治不了你了,这是对你目无兄长的一个小小的惩罚。

孟想想躺在那里问姜长玲:“婶娘,我这是不是喝醉了?”

姜长玲用手指轻轻揉着孟想想的额头:“你没醉,躺一会儿缓缓酒劲就好了。”

柳晓楠笑道:“现在你知道自己有多大的酒量了,以后要是有个聚会什么的,自己容易把控,免得出洋相。”

喝酒过量的人,过后必定口渴。柳晓楠刷好碗,打开一个水果罐头,递给孟想想解酒解渴。姜长玲亲自喂给孟想想吃。

孟想想一直躺在炕上,直到睡觉前才慢慢缓过酒劲来。晚上睡了一个好觉,早晨醒来神清气爽,她并没有觉察到,这是遭到了大师兄的“暗算”。

第二天返回滨城,刚回到宿舍,董小军便找上门来。关小云的预产期快到了,让柳晓楠提前跟方娟打声招呼,在市医院妇产科预定一张床位。

这件事并不难办,跟方娟说一声就可以了。柳晓楠不明白关小云为什么一定要到市医院生孩子,厂职工医院也有妇产科,离家近还能享受到各种福利待遇。

董小军说:“谁说不是,不经厂医院允许,私自到市医院看病生孩子,厂里根本不给报销。上次小云在市医院检查了一次,一直念叨市医院的医生医术高,坚持要到市医院生孩子。你还不知道小云?什么事情都是自作主张,听不进别人半点意见,我们全家人都得围着她转。”

董小军的话语中,带着无可奈何的抱怨和不满。

柳晓楠暗自责怪自己多了一句嘴,可他也不会容许董小军当着自己的面责备关小云。

难道你们全家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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