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思齐和柳歆被这幽灵一般的白无常吓得连退数步!
“你就是钟思齐?”白无常的语气夹裹着愤怒。
“晚辈钟思齐,见过无常老前辈!”说着,钟思齐对白无常抱拳一礼。
柳歆一双大眼睛盯着白无常看了又看,心中甚是纳闷,这白无常的声音怎么同那日的完全不一样?莫非不是同一人?
“你就是北国煞姑?”
“啊?……”柳歆连忙回过神来,斜抱着风剑道,故意凑近些,朗声道“明知顾问,当日可是您老前辈要放我的血做药引呢!”
“神志不清,真是中毒颇深……可惜啊……”白无常叹息了一声,轻轻摇了摇头,忽而,厉声对钟思齐道“钟思齐,你可知罪?!”
“知罪?晚辈犯了什么罪?”钟思齐被白无常呵斥的一脸茫然。
“哼哼哼!”白无常冷冷一笑,声音甚是诡异“还蛮镇定的,也是,坏事做的多了,你也早就心安理得了!”
“白无常!你一路尾随我们,鬼鬼祟祟的想搞什么名堂?把话说清楚!”柳歆管他什么前辈不前辈,近前厉声回应着。
“你这可怜的小丫头,有你什么事!”白无常继续冲着钟思齐道“怎么,在老道面前不敢承认了?哼哼,水丘泽门下高徒,也净是些宵小鼠辈而已!”
“晚辈初入江湖,一些江湖规矩,晚辈所做有所不得体之处,还望前辈宽容,不过,自晚辈入江湖一来,从未做过一件伤天害理之事,真不知罪从何来!”钟思齐听白无常羞辱了师父,顿时也没了好语气。
“看来,是需要老道提醒你一二了!”
“前辈请讲!”
“初入江湖,你可曾与人结拜兄弟?”
“有!”
“好!回答的痛快!老道再问你,你可曾杀害过朝廷命官?”
“有!”
“可曾杀过江湖宗主?”
“刘定须?……”
“哼哼!再问你,可曾羞辱过江湖宗主?”
“你指的是太和楼?……”
“她!”白无常指着柳歆道“老道问你,你是施何毒药把这丫头困在自己身边的?”
“困她?怎么可能……”钟思齐不由看了一眼柳歆道“她可是北国煞姑,谁能困得住她?”
一旁的柳歆像是察觉出了倪端,手搭剑柄,警惕的盯着白无常。
“不承认?很好!不愧是水丘泽的弟子,怂包软蛋的家伙!结拜兄弟,你竟谋兄奸嫂;一己私怨,竟不顾万千百姓生计,残害父母官;稍言不逊,你竟滥杀无辜,孩童妇孺都不放过;一代江湖宗主,竟被你无缘无故的斩杀;江湖正义何在,天下大义何在?”白无常显得很是愤怒“老道原本答应六大宗主,只要你小子敢作敢当,甘心赎罪,老道自会饶你一命,而今看来,哼哼……你是自寻死路!”说着,便欲出掌。
“前辈且慢!”钟思齐连忙道“前辈定是被江湖人的诽谤谣言所蛊惑,晚辈绝非谣言所说之人品!”
“谣言?诽谤?水丘泽的弟子能有什么好人品?”白无常抬起手臂,指着柳歆道“十里亭驿站,你馋于北固煞姑的姿色,就对她施以邪魅妖毒,让她对你言听计从……任你玷污蹂躏,真是qín_shòu不如!”
“白无常!你再敢胡说八道,本煞姑对你不客气!”柳歆被说顿时恼羞成怒。
“哎……”白无常看着柳歆很是同情的摇了摇头“钟思齐啊,钟思齐,人家一年纪轻轻的女孩子,你这样玷污人家清白,你的良心何在!”
“前辈定是受了他人蛊惑,误会晚辈了!”钟思齐被白无常说的一头雾水,辩驳道“欲加之罪,恕晚辈不受!”
“找死!”白无常本就轻功了得,再加上十余年的苦心修炼,功夫自然是在钟思齐之上。学得多不如学得精,白无常已把全真教派的掌法剑法修炼的如火纯青,数十招拆下来,钟思齐已是步步下风。
柳歆呆在一旁,努力记下白无常的一招一式,局外人往往是看的最是明了之人!
“小子,果真有两下子!”抽的空挡,白无常立身道“不想死的快,劝你早点拔剑!”
“前辈曾施救于晚辈,晚辈岂能拔剑伤及前辈?”
“胡说八道!那就怨不得老道了!”白无常凌空一脚,十分力道,重重击中钟思齐的当胸!
钟思齐被这瞬间袭来的脚力震得连连后退,双眼火星直冒,两耳嗡嗡直鸣!
“钟思齐!你怎么样?”柳歆见钟思齐受伤,连忙飘身近前搀扶低声道“他用的是江湖失传的全真八卦掌,混元易行拳,踢你那一脚太过迅速,看不清楚,此人功夫高深莫测,我们不要与他纠缠,快走!”
“没事儿!”钟思齐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站起身来“前辈救我在先,我要与他解释清楚!”
“小子!出剑吧,让老道领教一下风雨剑的威力!”
“前辈!”钟思齐抱拳一辑道“前辈救晚辈在先,晚辈断不能同前辈刀剑相向,纵然今日晚辈命丧前辈之手,晚辈也要解开前辈对我的误会!”
“好啊!”白无常冷声一笑“十招之内,你若不死,老道就听你一言解释!看你能撑到几何了!”
钟思齐轻轻推开柳歆,扎起马步,亮起双掌道“前辈,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