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煞姑怎会看错?”柳歆坚持道“刚才肯定有一黑影从我身旁瞬间略过!”
“不可能吧,小妖女,移动速度快的连我都察觉不到……嘿嘿……那轻功还不是能飞上天了?”钟思齐故作玄机道“不会是鬼吧……小妖女你可知这是什么地方?”
“王陵渡啊……怎么了?”柳歆花容瞬间有些暗色。
“我也是昨日听这附近居民说的哈……”钟思齐煞有介事的道“这王陵渡,本来叫王灵渡,传说不知是个什么朝代,西疆藩王引得妖术,唤起阴兵举兵造反,朝廷战将悉数阵亡,只剩下一位年事已高的镇远王爷,为保江山社稷,镇远王白发出征,出征前他向皇帝老儿立下誓言,身死何处,立葬何地,不胜不归!”
“后来呢?”柳歆这个故事迷,一听就入了神。
“后来就到了边疆打仗啊!”钟思齐煞有介事的滔滔不绝着“刚开始,这镇远王爷同这妖术阴兵鏖战三月,吃了不少的亏,那些阴兵刀枪不入,水火不侵,区区二十人,竟逼得十万王军退战三十里,眼看就要全军覆没了,这时候,帐外突然有一位得道高人造访,那人赠送老王爷一件专治阴兵妖术的法器,并为他指点破敌之道,随后,那镇远老王爷轻松破了妖术阴兵的阵法,戮尽阴兵妖人,不日便夷平了边藩之乱,大捷而归!”
“那和这王陵渡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啊,我这故事还没讲完呢!咳咳……”钟思齐轻声咳了咳嗓音,继续道“只可惜啊,这位镇远老王爷年事已高,经过沙场这一折腾,回京途中旧疾复发了,一病不起,当官船行至这条咽息河的正中时,老王爷突然问身边的下人‘这条河叫什么河啊’,下人们就回答‘这河名叫咽息河’,一旁的那位得道高人一听,掐指一算大叫不好,连忙吩咐下人们取来笔墨纸砚,让老王爷吩咐后事,老王爷也自知阳寿已尽,平静交代完后事后,对这位得道高人说‘昔日老夫曾与天子立下誓言,身死何处,立葬何地,今日气绝这咽息河,就把我抛到这河中水葬吧!’,说完便暴毙身亡!”
“后来呢?不会真的就扔在水里水葬了吧?”
“怎么会?人家好歹也是镇远王爷,有军功加身!”钟思齐道“后来啊,那位得道高人就施了一下法术,掏出一颗避水龙珠来,整个咽息河流瞬间断流,河床都裸露了出来,这位得道高人命人掘河床三尺为茔冢,以整条官船为棺椁,葬了镇远王爷,而后,那得道高人再次施法,让咽息河水流依旧,所以,这镇远王爷永远的埋在这咽息河下,一些老王爷身边的护卫,不忍他独居河底,便在这咽息河畔驻扎守卫了下来,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这里就有了王陵渡的村庄!”
“啊……听着好光怪陆离啊!不大可信!”柳歆轻轻撇着嘴唇,嘴上说着不信,身体却很诚实,眼光不禁向着咽息河心瞟去。
不看则已,略看一眼,那咽息河中心不正有一人,黑衣袅袅飘荡着嘛!
“啊——”柳歆吓得不禁尖叫一声,连忙拉起钟思齐挡在身前“镇远王爷复活了……!”
“你这小妖女说什么胡话!那是故事,传说而已……”钟思齐连忙安慰道“你不是也说过,世上从无鬼神之说……”
“你看看河中央!”
顺着柳歆所指,钟思齐依稀看见有一黑衣人,立于咽息河中心,整个人影如同黑云所聚,随着水波上下起伏,自己也不由犯起了嘀咕“难道传说是真的?!”
钟思齐心中一紧,凝神向那黑衣人又仔细观察了一番,心中紧张之气稍稍缓解,嘴角微微一笑,拍了拍柳歆道“小妖女,你仔细看,那明明就是一个人嘛,看他脚下!”
“脚下?”柳歆蹙眉细查,不由惊叹道“此人轻功如此之高,三尺芦苇,竟能平稳立于水面!”
“真有人轻功这般高?”钟思齐费解道“我自幼南海长大,自诩轻功不凡,但也只能芦苇点脚,像这三尺芦苇驻波水面的境界,江湖上谁能做到啊?”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般境界,当然有人做得到!”
“谁?”
“黑白无常啊!”
“又是黑白无常!”
“对呀,黑白无常轻功本就是冠绝天下啊,往日我也是听说,今日一见,果真不凡!”
“这黑衣人就是你说的白无常?”
“对呀,看他身影,和那日救你的黑衣人身影十分相似,本煞姑确信,他就是白无常!”
“可他为什么老跟着咱们呢?”
正当钟思齐凝神之际,突然耳边一簇“呜”声闪过,一黑影瞬间从眼前飘过,猛然抬头,见这白无常头戴黑巾面纱,一袭黑衣把他自己遮的严丝合缝,威凛凛站在自己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