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过年,二哥哥汪敏宠清早带汪敏学进城买年货,来回沿着河滩走,回家第二天,汪敏学瘫痪不能行走,好多天后才恢复正常行走。
小时候,汪敏学家亲戚众多,但最爱最想去的亲戚是大姑家。小姨一直对他们很好,一河之隔不大方便。
大姑家后门对着是一座大山,山上长了许多树木,紧挨着一大片竹林,一直连到小河附近。前门有个不大的院子,常年泉水不断涌出,清澈见底。要是赶对季节,泉水经过人工开凿的水渠流到绿油油的层层叠叠的稻田,可以清晰见到小鱼儿自由自在来回在水渠中游荡。房背面是旧社会当地大地主的住地,房子特多,所有房子木结构,北面有一个特大的戏台子。据有人回忆:当年大地主收地租时,请来戏班子,整天整夜灯火通明在这里唱大戏,人来人往,热闹非凡。至今还保留。解放后,就地取材曾经办了一所初中学校。藿花旭父母曾在这里教过书,两人都工作,藿花旭由大姑给带着。大姑讲:“藿花旭小时候,模样丑陋,不招人喜爱,毛病多。到了该睡觉不入睡,晚上半夜,爱哭爱闹,经常鼻涕哈啦乱流。真不可爱烦人不待见。”
学校在戏台子曾排练过《智取威虎山》汪敏阔是这里的学生,藿花旭父母分别当过代课老师,藿花旭父亲是汪敏阔班主任,汪敏阔扮演戏里一个角色。南面是一个青砖围起来的大操场,东留有一条小门,西边是大门,《智取威虎山》正式登台演出那天,人山人海,黑压压一片,父亲背着汪敏学,汪敏学不关心别的人,只是关心哥哥什么时候出场的戏。哥哥一出来,家里人就不停地吆喝:“快看,出来了,出来了。”人太多,太挤,哥哥化妆,汪敏学没有看见踪迹。演出结束后,相互找人喊叫声一片。
这里缺点,交通不便。外面公路修好后,学校搬走了,许多村民买了大地主家的一些院子,大姑她们家也买了一个小院子,院子里种有几棵橘子树,柚子树,一年四季绿荫葱葱。大姑家住的地方,风景独特,使人流连忘返。汪敏学的姑父姓卢,身材魁梧,个子很高,还没有解放那时,是专管县城治安情况的官,能说会道,明事理。他本人站错了队便卸甲归田,隐居山里耕地种菜,过着自给自足、悠闲自得的田园生活,前途无望,心安理得,踏踏实实当农夫。
汪敏学大姑父是外县人,当官时清正廉洁两袖清风,和姑姑结婚后,一无所有。老家来了大一辈子人接,一度要搬回老家去生活,曾发生了不小的争执,婆婆无论如何坚决不答应搬走,并给了房子居住,后大姑父觉得这个地方是风水宝地,相当不错就在这个地方盖了房子,搬到这里住,连这个地方起名都改名叫卢家,一生勤勤恳恳,令人难忘的是,大清早出去离家很远的地方放牛羊,直到晚上顺便背着砍得的柴火才回来,牛羊个个吃的肥头大耳。也是不停都在为儿女置办房产。
大姑父待在所在生产队很讲道理,认为干啥不能乱来,应该以理服人,但秀才遇上兵有理讲不通,有点对牛弹琴意味,没有人会吃他这一套。
大姑见了侄子们来,总要让姑父地里弄新鲜蔬菜,杀鸡宰羊,在所不惜,姑父对大姑言听计从,从不拌嘴,很和睦。大姑便忙前忙后,做一大桌好吃的,让表哥、表弟陪兄弟俩猜拳饮酒。汪敏学和哥哥要回家,大姑一家人,怎么也要想办法挽留,整天人来人往,热热闹闹,有什么烦心事也会忘到九霄云外去了,人们当时普遍生活水平很低的情况下实在不易。
为了方便小孩上学,生产队研究决定在打晒粮食场地附近办了一所仅供三年级以下读书的小学,周太奖稍有点文化,鲍三囍让周太奖当上了一名代课教师,几家族矛盾发展到一定程度大打出手,混乱中鲍三囍走马上任当上了生产队队长,为平衡和周家、曾家关系权宜之计,周太奖稍有文化也是实情。
鲍三囍当队长后,队里恢复往日的平静,没有发生过较大的利益纷争,不知不觉中几年过去了。
汪敏学快到上学的年龄,家里和周家水火不容,学校虽近在咫尺,汪敏学自然不会到仇人家族周太奖教书学校上学。周太奖另有所思,一门心思想提高威望,有所作为,好在当地占一席之地,不想某些琐碎事情绊住前进脚步,觉得当教师名声好,有尊严,受人尊重,汪敏学机灵,可塑性强,到了该上学年龄不到他学校上学周太奖从表情可以看出感到惋惜。不过周太奖暗地里不清楚怎么回事情,明里至始至终没有参加和汪家的争斗。
大孩子上学去了,汪敏学在家里不用说待不住,汪敏秉经常带着汪敏学一起去山下很远学校玩耍,放学带着汪敏学一起回家,汪敏学渴望像哥哥一样名正言顺到学校上学。
汪敏学父亲曾读过私塾,懂得择善人而交,择善书而读,择善言而听,择善行而从的道理。相当重视孩子教育,得益于自己有文化,要求兄弟姊妹之间要互帮互学,学习的目的仅仅停留在能认字,会算账,不被别人欺哄而已,时代的原因,没有更高更严格的要求,自己以身作则亲自给汪敏学教简简单单语文,数学,为了强化记忆,把队里人不管是有过节还是没有过节的名字,写出来,要求汪敏学牢记于心。汪敏学哥哥带着汪敏学放牛羊时,山坡上教弟弟及早认课本里的字大声朗读课本里的句。
汪敏学上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