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同寻常,令人不解的是,大人们闹得乌烟瘴气,剑拔弩张,不得安宁,孩子们关系却非同寻常出奇的要好。周太奖在队里办学校,由于孩子每年升学,生源减少停课了,曾义泉不用说要和汪敏学到一个学校上学。曾义泉每天早晨起得早,无论是春夏秋冬,叫醒汪敏学一起到学校上学,放学了约在一起回家。中午汪敏学打乒乓球要是不回家,曾义泉先到汪敏学家里告诉汪敏学母亲说“敏学中午不回来吃饭,让我捎带饭。”曾义泉狼吞虎咽在家里吃完饭,到汪敏学家让汪敏学母亲把饭用罐头盒装上顺便捎到学校来。
童年记忆中,许多孩子,最快乐,最好玩,最有趣的是盼望过春节。到了春节,家家户户在大年三十晚,正月初一天不亮时起来放鞭炮,一听到响声,许多孩子蜂拥而上赶去检鞭炮,捡到开年吉祥,一次为了检一个鞭炮几人争吵了几句,一个男孩说:“太不像话,我检的鞭炮,曾永强儿子曾义周硬从手里夺了去。”曾义周回道:“是我用脚把炮眼踩灭的,明明是我从地上捡到的。”曾义周和曾永强父子性格完全不一样,曾义周性格开朗,为人低调,敦厚,不张扬,也不惹是生非。
春节是最陶醉,最热闹,娱乐活动较多。踢毽子、跳绳、打球等,最刺激的是把绳子拴在大树上荡秋千,特别是双人荡秋千,越荡越高,绳子在树上磨得吱吱响,人在空中像飞一样,一年春节,汪吋卢在院子中心设计一秋千。到了初一下午年算过完了,有的人便拿着大包小包你来我往开始走访亲戚,持续时间近一个来月。
鲍少阔春节前回家从外面带了一副象棋,汪敏学不会下象棋,也没有啥兴趣。鲍少阔三兄弟鲍少庚比汪敏学小,吃过中午饭,把象棋抱到汪敏学面前说:“这会儿没有人,咱俩下象棋玩吧!”
汪敏学说:“我又不会下象棋,怎么个玩法?”
鲍少庚说:“我教你怎么下象棋。”
鲍少庚把象棋铺开,将每个棋子摆放到位。
汪敏学问:“说说怎么玩?”
鲍少庚说:“马走日字,象飞田,车走直路,炮翻山,士走斜路护将边,小卒一去不回还。”
鲍少庚一边说一边示范每个棋子,汪敏学很快学会象棋最基本走法,根本不懂象棋有多大奥妙。
队里许多家庭爱养狗,秋收结束,动物躲在山洞里不出,土地显示本来面目棕黄色,偶尔也能遇到动物出没觅食,大人们干活带着狗,遇到獾子、麂子、白猸子等动物,放下手中活,漫山遍野追赶,直到活捉,或被狗咬死,有动物没有地方躲避,钻进深水沟里,殊不知猪浮江狗浮海,能游泳正是狗的强项,冲在最前面一些狗立功受奖。耐力强,跑得最快的狗得到队里人赞誉,养狗主人以此为荣。
曾永意的儿子曾义学比汪敏学大,祖辈们的一些事情了解很多,不清楚是道听途说,还是有人专门给他讲解,谁要是不怎么知道祖辈们来龙去脉,随时随地问曾义学好了,曾义学能够不厌其烦耐心讲解。曾义学上学、放学牵着一只羊,汪敏学觉得好玩,也弄来一只黑羊,曾义学对放羊有经验经常帮助汪敏学,一次,黑羊拴在树上,被树枝绊倒勒死,从那以后,汪敏学再也没有喂养羊。曾义学的哥哥被打死后,曾义学便成了家里的唯一心肝宝贝。一天放学走在半路上,谈天说地,曾义学对大家伙自豪骄傲的说:“我们家现在就我一个儿子,父母说了的将来只要我能读进去书,一直会供我读,直到我不想读为止。”汪敏学听了后没有回答心里还是很羡慕曾义学有这样通情达理的父亲,时不时回味曾义学所说的话。曾义学成熟早,看上一个女子章菲菲,常常走在放学路上议论,女同学章菲菲长相多么漂亮,对他所说的话,表情等等非常甜蜜自豪,好像章菲菲名副其实成了自己未来媳妇似的。
麦收季节,人们不约而同望着老鹰捉鸡吃,许多鸡在生产队的大晒场觅食吃,突然来一只老鹰捉一只鸡迅速撤离,老鹰翅膀下面的鸡在天空中清晰可见。老鹰有时来捉鸡也不顺利,要么是人为因素,要么是勇敢的鸟在老鹰背面啄,一般是一前一后两只鸟,轮番攻击。
山下来了一个团的铁道兵,他们的主要任务是修铁路,专门有文工团,经常排练节目《沙家浜》、《红灯记》《红色娘子军》等,一次无意中,汪敏学几人到了排练节目的后台,看到了许多排练节目时所用的道具,经常还放映电影,山里人从四面八方赶来观看,一场也不落,电影结束,喊叫声一片,有人拿着手电筒,多数人没有,回来的路上,成群结队,边走边说电影内容。部队来了,很热闹,多年的沉寂被国家建设彻底打破。铁道兵初来乍到,各种物资短缺,计划经济时期,没有市场,铁道兵及家属要买东西,通过当地某些人得以实现,铁道兵的到来,当地老百姓生产出来的东西不至于没有人买。
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