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玉良冷笑一声道:我不知道,要找你自己找去!
老媒婆见他软硬不吃,随后便用目光环视了一遍屋子,说来也巧,这屋子里本就简陋,也没什么东西,老媒婆的目光很自然的就落在了那口黑色的掉皮板柜上。
茹芸,我劝你还是自己出来吧,别让差老爷把你锁了去!乖乖的跟我们回去拜堂成亲,否则,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老媒婆一脸阴笑的对着黑色柜子说道。
听了这句话,藏在板柜里的茹芸终于是坐不住了,于是缓缓揭开柜板,从柜子里爬了出来。
茹芸看了一眼潘玉良,两行热泪忍不住流了下来,委屈的直抹眼泪,心里面像是有一万个不情愿,可是却始终张不开嘴,说不出话来。
潘玉良看在眼里,难免生出恻隐之心来,世上哪个男人没有怜香惜玉的心思,这么楚楚动人的一个姑娘,若真是违心嫁给了这个猥琐的胖子,那她的后半生,只能是无穷无尽的煎熬。
慢着!你们凭什么带她走?潘玉良挺身而出,挡在了茹芸的身前。
猥琐胖男人猴急的跳着脚骂道:凭什么?就凭他爹妈把她许给了我!我就是她男人!她必须跟着我!
潘玉良杵在原地并没有着急说话,他一直再思考,因为他接下来要说的话在他看来没什么,但是也必须要考虑到这句话在这些人面前的影响。
怎么着?听明白了吗?小子!识相的把我女人送过来,要不然别怪我不客气!猥琐胖男人再次恐吓道。
潘玉良冷冷一笑,后退了几步,准备伸出手去抓茹芸,茹芸以为潘玉良真的要将自己送过去,一脸难以置信的朝后躲了一下。
潘玉良猛地一把将茹芸搂进怀中,随后目光坚定的冲着众人说道:可惜啊,茹芸现在已经是我的潘家的人了,她是我潘玉良的女人,有名有份,她生是我潘家的人,死是我潘家的鬼,我就不信,你们还敢硬抢不成!
此话一出,四周一片寂静,屋子里鸦雀无声,猥琐胖子傻了,老媒婆也呆住了,就连刚刚还抹着眼泪的茹芸也被潘玉良的这句话给镇住了,张着嘴巴,一脸惊讶的望着他。
我跟你拼了!猥琐胖子终于是怒了,火急火燎的撸起袖子就要冲过去动手,这种心情,任何男人都受不了,即便是历来讲究忠恕之道的华夏,也是不能忍的。
世人常说,任何仇都可以放下,惟有三大恨必须以血还血,那就是杀父,夺妻还有亡国。
眼看着猥琐胖子就要动手,这时站在中间的那个穿着捕快衣服的人突然一把将他拽住,随后用沙哑的声音说道:名花已有主,名分皆定然,官府不问家事,速速离开吧!
那一旁的老媒婆也是低着头不断地唉声叹气。唉,小伙子,既然你充这大头,你可别后悔啊?这可不是拿来开玩笑的事情,一口唾沫一个钉,你且好自为之。
猥琐胖子难过的直咧嘴,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
令潘玉良没有想到的是,中间那个人说完话后,老媒婆和猥琐胖子都显得无可奈何,似乎连挣扎的意思都没有了,按理说,这种事情,至少也得打一架才能了结,哪有别人一开口,对方就认命的道理,况且潘玉良都已经做好了挨打的准备。
可现实的情况就是,这三个人转身离开了,头也不回的走了,中间的那个人始终没有露面,一如既往的走在最前面,老媒婆和猥琐胖子虽然有些不甘心,但是除了叹息之外,也没有做出别的反应来。
那几个人走后,屋子里就只剩下潘玉良和茹芸,潘玉良依旧将茹芸紧紧的搂入怀中,就像一对热恋中的人一样。
对不起啊,茹芸姑娘!"潘玉良连忙松开自己的手,略显尴尬的朝后退了几步,他知道自己刚刚只是挺身而出,在那三人面前做戏而已,不免口无遮拦的说了几句大话。
可茹芸的反应并没有避嫌的意思,而是略显高兴的对着潘玉良说:潘哥,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你既然说我是你的女人,那我就只能跟着你了,这真不是玩笑话,从这一刻起,我就是你媳妇了,真真切切,日后去了森罗殿,我的名字,也就进了你潘家的族谱了!
潘玉良有些惊讶,茹芸说的话非常认真,一点都没有闹着玩的意思,更何况这种玩笑也开不得,更何况是从一个姑娘嘴里说出来的。
潘玉良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半天没敢吱声。
茹芸见她不说话,神色又从高兴转而为失望。潘哥,是不是你不愿意?你瞧不上我?
不不不,茹芸姑娘,你别误会,我不是这个意思!潘玉良赶忙解释道。
其实潘玉良心里清楚,这样漂亮可人的一个姑娘要给自己当媳妇,这样的好事就是打着灯笼也难找,除非自己是瞎了,才会拒绝这样的好事,可潘玉良心中想的并不是这些,而是更加现实的东西。
我潘玉良又不是傻子,这么好的姑娘给我做媳妇,那是我八辈子的福气,可我有什么呢?又没钱,也没地,离了村子出来投靠亲友,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找到,我自己都吃了上顿没下顿,朝不保夕的,我拿什么来养活你?先别说金银富贵,就是一斤白面两尺棉布,我现在也没有啊?说着说着,潘玉良有些难过,情不自禁的留下了泪来。
一个男人最心碎的事情莫过于此,那就是没钱,没了钱,什么事都寸步难行,现如今老天爷送给他一个如花似玉的俏老婆,可他该怎么养活呢?
茹芸噗嗤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