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们五点前集合,都tmd五点半了,别说人,连个鬼都没有,这个时间点连公交车司机都还没上班呢。”
“家里的大公鸡都还没啼呢,狗子还在睡觉呢,脏脏猫一夜未归了。”
“我!…!#¥…#…¥!”
杨书鱼大口大口的深呼吸,深呼吸可以缓解紧张的气氛,而且可以更大限度的获得氧气,因为因为外面真的太冷了。
以上全是杨书鱼的内心想法。
可能是吐槽很耗内力,杨书鱼也有腰伤[之前被丁伶俐给砸出来的],想找个位置休息一下,一眼就相中了身后的……铁板凳。
坐上去站起来,只用了1秒钟,这个不是冷板凳,这个叫做冰柜[小龙女睡觉的地方]。
“哇快看,是杨书鱼唉。”
“呀,小杨……”
杨书鱼一定是冻得晕厥了,意识还在,ròu_tǐ死了,犯了雪盲症,迷迷糊糊中,好像有个慈祥的老奶奶在和杨书鱼挥手:“过来,快过来,小伙子,快来一碗孟婆汤。”
渐入眼帘的是余疑一行人,可是不见华又函[该不会还在练球吧,从余疑和百里复的缝隙之间[主要是范泽禹黏余疑黏的太紧了],杨书鱼看到了最不想见到的人,秦琴。
“喂,怎么了。”
“喂的哇,是不是觉得很冷啊……喂杨书鱼……”
范泽禹快速跑到杨书鱼跟前,把小巧温暖的小手敷在杨书鱼脸上。此刻,36度的脸庞开始融化,这是沙漠里的绿洲,雪崩里的大岩石,世界末日的诺亚方舟。
“啊你们终于……咳咳,是不是也是屈老师让你们来的。”
一别30分钟,杨书鱼觉得三辈子没见过活人了。
“是啊是啊,毕竟这是一次很宝贵的经验呢,听说杨书鱼你也一起来,所以……”
“杨书鱼你是不是等得很久了啊。”
范泽禹围着杨书鱼转了好几圈,掸一掸落在肩膀的枯枝落叶,好贤惠呀。
“没有没有,我也刚到,就三分钟。”
这个也许就是那些漂亮爱化妆打扮整理的女孩口中的三分钟吧。
“哦你,原来才到了,三分钟?”
随着余疑一行人走近跟前,秦琴很自然站在杨书鱼的一旁[隔得很远],至少这个表示就算勉为其难和杨书鱼为伍,也绝对不想和余疑为伍吧。
这种感觉可能就是一个人参加舞会派对突然遇上老熟人之后那种假装很谈定,实则喜出望外的感jio。
秦琴伸一伸胳膊,手表就这么暴露在空气下:“准确的来说是三十三分四十五秒。”
面对被说中心声,摆出惊讶表情的杨书鱼,秦琴继续说道:“经过对那个将近半小时歇斯底里……的表情的观察。”
“可能哑剧演员不合适你,而是脱口……”
秦琴每次觉得自己讲的话有道理的时候,眼睛都会闭起来,然后随着脑袋慢慢抬起来眼睛也会渐渐睁开。
“秦琴,果然你也在,没白让我起来那么早。”
最后登场的当然是处于三班顶点位置的女王,水一菲,和她的俩个婢女,穆小和苏紫。
苏紫双手搂着秦琴的脖子,伴着惯性,败于体重,所以苏紫脚尖贴地围着秦琴脖子画了三分之一的圆,导致秦琴呼吸困难,也打断了杨书鱼想说的那句话[那你岂不是比我来得还要早]。
怪不得,那阵歇斯底里的自我吐槽,杨书鱼总觉得黑暗中有一双视线直盯着看。
“啊啊早知道早点睡不熬夜了,五个闹钟都没吵醒呢。”
接着,苏紫甩开秦琴,跑到水一菲的旁边:“要不是菲菲来我家敲门,估计要睡到下午了呢。”
“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也用不着绕那么远的路。”
“要不是不知道苏紫你家那么偏僻,我们是绝对不会来敲门的。”
“哎呀为难你们了,那要么下次我设十个闹钟?”
“没有下次了,绝对不可能。”
水一菲和穆小同时说道。
“看,这里……”
苏紫把插在穆小头顶的狗尾巴草给拿了下来,还有嵌在水一菲长发里的树枝。
“呦来得还算挺及时的嘛。”
一辆银灰色面包车出现在视线里,车窗缓缓摇下,一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面孔出现在眼前,可恨的是竟然还在笑。
发起人屈亦洁慢慢的出现在视野里。
“苏紫来了没。”
“这里这里,屈老师,我在这里。”
苏紫原地蹦跳了几下:“这里……我可是第一个到的呢。”
“是不是。”
苏紫使了一个眼神之后,众人像学习机器一样点点头:“是是是,第一个。”
屈亦洁伸出小手,点了点眼前的几个人头。
“人好像没有齐,华又函去哪里了。”
“听说是回老家去咯。”
“就是那种很慢很慢,呜呜呜呜呜的绿皮火车……”
这是谁的台词?不科学,在场的人,没有一个同学是会这么说话的,杨书鱼转眼一看,竟然是百里复。
逢年过节回老家,七大姑八大姨聚聚,大鱼大肉胡吃海喝,这是中国人亘古不变的原则。
“还有那个……”
“那个那个那个丁丁丁……黄发大波浪去哪了?”
“丁伶俐。”
“对,丁伶俐去哪了,怎么没见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