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芜愣住,朝那人看去,只见那人穿着一身深蓝色长衫,大概是夜里出门比较急,还披了一件黑色的披风。

那人看起来极为激动,拨开人群就朝着姜芜的方向来了,离得近了姜妩才看见这人的脸,约摸三十五岁,长身玉立,虽然上了些年纪但仍无损其风骨,风度翩翩。

他走近之后,面上震惊之色更甚,“你……你是谁?”

姜芜觉得莫名其妙,今天的事情太多了,又没几件舒心的,她不想搭理,便道:“与你何干?”

岂料,她说完这句话之后,那人更加激动了,他拍着手掌道:“像,太像了!连性格也如出一辙!”

姜芜沉思片刻,扭头就想走了——她觉得这人恐怕有些毛病。

那人刚想去拉她,又被锦衣卫拦住了,眼看着姜芜就快回房,那人急不可耐道:“小姑娘可否告知家母姓甚名谁?我乃京城内阁大学士,姑娘若是……”

他话还未说完,姜芜已经转过身来,疑惑的看着他,“你看起来像是认识我?”

况且,内阁大学士如此年轻的么?这种职位不都是白胡子老头了么,这个大学士未免年轻的过分了。

那人忙说:“我乃内阁大学士,名唤虞瀚文,小姑娘你……家母姓甚名谁?”

姜芜上下打量着他,犹豫道:“我是个孤儿,没有父母。”

虞瀚文怔住,这时先前和他站在一处的男子也走了过来,这人就年轻许多了,只见这人容颜俊逸,眉眼温雅,尤其一双瞳色浅淡的眸子,远看疏离,近看之下,却觉其内仿若一泓清泉,令人心生好感。

虞瀚文有些激动地对那人道:“世上怎会有如此相似之人?一定是你姑姑,她一定是还没死……”

那人先是歉意地看了一眼姜芜,才对虞瀚文道:“父亲,姑姑去世已经十几年了,更何况姑姑只生了一儿一女,如今都在姜家,姜家人不可能在这种事情上蒙骗我们的。”

说话这人是虞长清,虞瀚文的亲子。

虞长清说:“还请姑娘莫怪,我姑姑去世多年,父亲一时想念,夜晚看得不甚清晰,怕是认错了。”

姜芜点了点头,又说:“无事。”

尽管虞瀚文有千百般不信,他也没办法,也许真是黑灯瞎火看错了呢?长清说的也没错,如果妹妹还生了一个女儿的话,姜家不可能不告诉他,大家同在朝中为官,姜家不会也没必要做这样的事。

他们二人径直出了门,路上虞瀚文还是冷着脸,似乎在沉思着什么,虞长清便道:“父亲怕是重回故地,想起了往事罢了。”

虞瀚文怔怔的点了点头,说道:“你没见过你姑姑,自然不知道,可那姑娘的脸起码和你姑姑年轻时有八分相似……不过那群人是锦衣卫,瞧着刚才锦衣卫对那姑娘言听计从的样子,那姑娘恐怕地位颇高。”

还有更深层次的他便没说了,这小姑娘能让锦衣卫对她言听计从,要么是她有过人的本领,要么便是她和锦衣卫指挥使傅桁有什么密切的关系了。

……

与此同时,姜芜亲自押解着这四个人,把他们扔到了淮州府衙的大门口,此时还是半夜,街上黑灯瞎火一个人也没有。

姜芜也知道,这毕竟是她的事,不可能耽误了人家休息的时间,便让他们都回去休息了,但他们都表示,现在都快五更了,回去了也麻烦,还不如在府衙门口等着了。

果然没过多久府衙大门便开了,开门的小厮看见一个姑娘领着几十号人杵在门口还以为犯了什么大事,吓得赶紧把他们迎了进来。

小厮看出姜芜才是这些人里领头的,便温声问她发生了何事,姜芜指着那三个歹徒道:“这三个人半夜潜入我房间欲行不轨,这个是客栈的掌柜,不仅没有保护好住客的安全,反而还和歹徒串通一气,企图污蔑我。”

那掌柜一听,气的脸涨成了猪肝色,也不顾他现在还被锦衣卫摁着,就抬起头吼道:“是这人污蔑我!我不过是个掌柜,如何能和他们串通一气?分明是这个小姑娘年纪轻轻心术不正,还未出阁就跟着一群男人东奔西跑,根本就是不检点!”

小厮不敢说话,姜芜有些不耐,朝着掌柜那边走了过去,让他抬起头来。

掌柜心里有些发憷,姜芜的眼神冷且带着漠视,如用针扎在身上一样。

接着姜芜唇角轻勾,毫不犹豫的一巴掌甩在了他脸上!

“啪——”地一声,掌柜懵了,就连其他锦衣卫也愣了一瞬。

姜芜甩了甩发麻的手腕,嗤笑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来指责我?”

她今天差点出事,很难说掌柜没有半点责任,这间客栈开在府衙旁边,却还是有歹徒以为她是孤身一人,敢明目张胆上门来抢人,今天是她运气好,没睡着,她要是运气差了,无知无觉的这一晚上就睡过去了,再被那三个歹徒的迷烟一迷,以后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

傅珩得知此事的时候是晨时,三个歹徒和掌柜一起跪在堂前,傅珩旁边是姜芜只见过一面的那个杨大人。

杨大人面对傅珩的时候是一种态度,面对姜芜的时候又是另一种态度了,“跪下!”

那四个人都跪在地上哀嚎,姜芜则施施然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淮州知府狠狠一拍惊堂木“堂下何人,为何不跪?!”

姜芜挑了挑眉道“大人这话说的可真好笑,我今日为何在这里,话也说得很明白了,昨天晚上是大人安排的住所,可是


状态提示:第七十五章--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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