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余万春的中军靠近马陵道的时候,游通才指挥后军出发,他们押运着大量的粮草军资,缓缓而行,才走了不到二里多地,一个人从路旁闪了出来,就在军前大声叫道:“领军的将军不可再走了!”
在前面开路的正是杨腾蛟,他一挥手中金蘸梨花斧,约住大军,沉声道:“你是什么人?竟敢拦我大军?”
那人拱手行礼道;“回禀将军,小人许定,曾拜在刘麒大公子帐下为将,大公子被赵榛他们擒了之后,小人一路跟着过来,前日就看到赵榛的人马潜入了马陵道中,在那里做了埋伏了。”
杨腾蛟脸色大变,急命部下立刻去请游通、权大庆两个过来,然后就下马对许定进行了讯问,这许定倒也下了些功夫,把赵榛兵马在马陵道的部置一一说来,杨腾蛟越听越是凝重。
这会游通、权大庆二人也到了,杨腾蛟和他们又说了一遍,游通还有些半信半疑的道:“他不会骗我们吧?”
杨腾蛟摇头道:“他没有骗我们的必要,而且这种事,先信其有,再疑其无,才能保证大军的安全。”
游通看他说得郑重,不由得也慌了些,就道:“那怎么办?立刻派人通知大帅吗?”
杨腾蛟计算了一下时间,摇头道:“只怕来不及了,从大帅行动的速度来看,他应该已经进入马陵道了。”
权大庆道:“那我们立刻赶去接应吧。”
杨腾蛟道:“赵榛能把埋伏布置的如此稳妥,就说明他或者他身边的谋士,非同小可,马陵道入口处必有兵马,必竟按着我们行军的速度,等我们到了马陵道,那里已经打起来了,他必须要有军马,拦我们进入马陵道。”
游通跺脚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我们不管大帅,自己逃了吗?”
杨腾蛟微微一笑道:“游兄,权大哥,如果我所料不错,他们肯定会在入口处,设置兵马,先来截我们进入马陵道接应大帅,然后在我们全力出击的情况下,夺我们的辎重粮草,二位若是肯听我的,不但能让大帅顺利的冲出马陵道,还能狠挫一下赵榛的信军。”
游通为人谨慎,就道:“我也不要立功,只要无过就行,你若能做到这一点,我就听你的。”权大庆鄙视的看了一眼游通,就道:“杨贤弟,你只管吩咐,我都听你安排就是了。”
杨腾蛟感激的看了一眼权大庆,就向游通道:“游兄放心,我也不是傻子,自然先要保证我们不出错,游兄可以就率本部三千人,保着粮草离开,从此向西,就退到南乐镇,那里有俞大江的嫡子俞虎驻守,也有三千人马,而且俞虎虽然武艺上不济,但却不像俞龙那样草包,南乐镇他一向防守的不差,游兄就解着粮草过去,只要粮草不丢,那我们就没有错误了。”
游通点头道:“贤弟安排的不错,那愚兄这就离开了。”说完上马回头,招呼了自己的部下,就要走,杨腾蛟又把他拦下,道:“游兄若是这么走,只怕半路有人看你的粮草动了贼心,游兄虽然不怕,但是军马孤单,还是不要惹出麻烦为好。”
游通连连点头道:“贤弟所言不错,你说我当怎么走,我就怎么走好了。”
杨腾蛟道:“哥哥把粮食都带走,战马的草料只管留下,粮食口袋就用骑兵的马驮了,这会也不用怜惜马力。”
游通深以为然,就让部将把米粮袋子都装到了马上,虽然每匹马都驮了三、五袋,但还有一些剩余,杨腾就把所有马都给了游通,这才把大部份驮走,只剩下不到百来袋了,游通只怕耽误了走不了,就把那些丢下了不要,带着人马走了。
杨腾蛟等游通带着人马走了之后,吩咐手下多斩树木,装到车上,用粮袋子和草料袋子都给盖住,然后才向许定道:“许壮士,我这里与你一个任务,你可敢接?”
许定就道:“小人但听驱使。”
杨腾蛟就道:“你就潜去马陵道出口,他们那里应该也有伏兵,你看那只人马的守将你认不认得,若是认得,你就不必上前,若是不认得,你就上前,只说是信王赵榛让你去的,编个谎话把他们调开。”
许定道:“此事不难,小人这就前往。”当下拱手离开了。
权大庆不解的道:“贤弟这是什么意思?”
杨腾蛟苦笑一声,道:“我只怕咱们大帅,被敌军一围,失了头绪,不等我们打破对方的阻拦,就想逃走,若是那样,有许定把对方的伏兵调开,他还可以从出口冲出去,和前军汇合。”
权大庆知道杨腾蛟的意思,不由得也暗自叹气。
杨腾蛟振作精神,又道:“哥哥一会就带人马浩浩荡荡向前,引动他们的伏兵,然后小弟率军在一侧攻击,贼人一般都是将猛而兵弱,我们只管用兵,而不与他们斗将。”
权大庆就道:“愚兄都听贤弟的就是了。”
当下权大庆就带了三千人马,押着假的粮草车,向着马陵道赶去,杨腾蛟哄了游通离开,把那些粮车都给留下,就是为了骗人,外人看去,还只道权大庆真押着粮车呢。
杨腾蛟就带了余下的人马,在后面跟着,潜踪而行,并不让人看到。
权大庆赶到马陵道的时候,马陵道里面已经打得昏天黑地了,权大庆只做急着接应,催着人马只管向前,才到入口处,喊杀声起,沙真带着儿子、女儿、女婿带着一千精兵杀了出来,本来以多博少,最好的办法是修筑工事,以少打多,但是沙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