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三千铁浮屠和一万多拐子马居然被五千八字军给咬着打,还落在了下风,别提有多憋屈。
双方都杀红了眼,一直杀到了申时,统制官赵樽、韩直皆是身中数矢,却是战不肯已。
“铛铛铛……”突然城头上响起了鸣金声。
同时从城门内涌出数百兵卒,四人一组抬着拒马木,在羊马垣前架起了一道防线。
“赵樽、韩直,退!”
负责侧翼拐子马的雷仲、阎充等人领着人马退了下来。
出战前刘锜早有吩咐,一听到鸣金声,所有人马退到羊马垣前的拒木后固守。
见宋军退走,金兀术终于松了一口气。
铁浮屠和拐子马就快要顶不住了,看着满地的弃尸、毙马,血肉狼藉,还有哀嚎的伤兵,金兀术真是心如刀绞。
好了,像狼一样的宋军终于退兵了,谢天谢地!
金兀术刚在心里庆幸,眼前的一幕再次让他惊得下巴都要掉了下来,力战不已的宋军退到拒马木后,居然当着他的面吃起晚饭!
这是吃饱了再战吗!
金兀术突然觉得今天绝对不是个好日子。
战场上出现了让人无比惊讶的一幕,八字军的将士在据马后狼吞虎咽地吃晚饭,对面的金国大军就眼巴巴地看着,根本不敢上前一步。
“呃,”雷仲摸了摸肚皮打了个饱嗝,这顿饭吃得真是香啊。
“烟囱,吃饱了吗?”雷仲对着不远处的阎充喊道:“吃饱了,好上阵了。”
“嗯嗯唔,”阎充一边扒拉着最后两口,一边应道:“好了好了,他娘的,这面条吃得真他娘的爽利。”
“赵樽、韩直,你们几个呢?”雷仲摸了摸已经有些缺口的大刀喊道。
“别急,俺们身上的伤口还没弄干净哩。”
赵樽和韩直都中了好几箭,幸好有盔甲保护,伤口不是很深。
“他娘的,别跟小娘子一样,不就留点血吗,死不了。”
“好了。”赵樽、韩直让士兵往伤口上胡乱撒了点金创药,提起大朴刀,冲雷仲、阎充、贺辉等人点了点头。
“杀!”雷仲手中大刀一扬,带头冲出了据马。
呜呜呜,还来!
金兵都快哭了,宋军吃的是药吧。
“撤!”金兀术的心在滴血!
早已毫无恋战之心的金兵如蒙大赦,金兀术领着残兵败将移军城西,掘壕列陈,与宋军相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