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陛下有令,没有允许,不得离开公主府。”小寅子带领禁军守住公主府前后门,轮班值岗。
“公主,前门后门都有禁军把守,墙外也被禁军围了。”
“唉,是要闷死我吗?啊啊啊啊!好烦……”周玲郁闷的趴在闺房,昨夜打包的行李堆在一旁,“不行,这样等下去恐怕,我要去见父皇!”
公主府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足有两个蹴鞠场大小,其间楼阁亭台错落有序。周玲一路小跑,光明正大拉开正门,小寅子始终守在门外。
“公主殿下,就不要为难小的。”小寅子在周成身边多年,玲公主的脾气,他在了解不过,遇事三板斧——一偷二逃三硬闯,半夜偷跑没成,后门逃跑失败,如今这气势汹汹的样子,自然是第三步不讲理硬闯。
“我要面圣。”周玲从袖中掏出奏折说道:“今日我要上朝,议政。”
“这……”小寅子心中清楚的很,一切都是借口,“殿下,自古没有公主参政的先例……”
“今天开始,就有了!”周玲推开小寅子,阔步向外,禁军落下手中长矛,挡住去路。
小寅子扶稳帽冠,小步拦在前面,“奏折我会帮殿下呈上,还请殿下回府修养。”
“修养修养,你是不是想闷死我!”周玲故意将奏折摔进水坑,里面一个字都没有,呈上去就是欺君之罪,逃不出去不能再把自己搭进去。
“殿下稍安勿躁,陛下早已料到,早上就差人将宫里西陆运来的稀奇玩意搬来公主府,供殿下解闷。”小寅子立即安抚道。
“我要见父皇。”周玲撅着嘴继续撒娇。
“陛下公务繁忙,待闲了,定会到公主府探望殿下的。”小寅子好说歹说,终于算是将公主劝了回去,拭去额头上的汗珠,令禁军严加看守,自己则回宫请罪,刚刚假传圣旨,可是掉脑袋的重罪。
登徒回都城的路还算顺利,坐在宽敞的马车里,有小萄在旁陪伴,旅程也不算无聊。要说麻烦,确实也遇到一些,路上沿途经过城镇,当地官员与百姓都会拦路迎接,大批少女更是哭着喊着要见战神。若不是时代不对,登徒甚至认为自己成为流量偶像,坐拥千万女粉。
“唉,做名人难,做名男人更难!”登徒听着窗外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少女尖叫,陶醉的自言自语。
“少爷是想把她们都纳了吗?”小萄笑盈盈的问道。
“夫人,我是这种滥情的人吗?”登徒瞬间变了一副嘴脸,正襟危坐,一脸认真。
“嗯,少爷就是这种滥情的人。”小萄扶着下巴点头道,“莫将军,停车。”
小萄掀起车帘让登徒细细挑选。登徒只是向外扫了一眼,之后的一个月每次想到千万女粉都会做噩梦。
“额……哇……呕……”登徒刚刚吃下的水果全部吐了出来。
“少爷,这是怎么了!”小萄连忙取出丝帕,为登徒擦去嘴角污物,另一只手为登徒拍背。
“车里那个丑八怪是谁,为什么与战神那么亲密!”肤色黝黑的胖女人指着车窗质问道。
“是呀!是呀!你看她瘦的,面色苍白,毫无血色。”女人抚摸着自己黑中透红的大脸盘附和道。
“呦呦呦呦呦,看她那腰身,哪里能生出儿子。”又一个女人双手插在腰间,左右扭动,展示自己粗犷的腰身。
“战神真是没眼光,不知道我们瓦冈达的美女闻名中洲,姐妹们,在大点声,让战神大人看到……”
登徒刚刚平复,听到女人们的话,顿时又觉得不好了,体内的五脏六腑仿佛都在窜动,随时都要从口中喷出。
“快走……莫三……”
“少爷喜欢吗?看上哪些,全都带上,以后让她们轮流伺候少爷,给少爷生儿子!”小萄看着登徒掩面叹息,欲哭无泪的样子,“噗噗”笑出声来。
“唉,莫三加速!以后遇到瓦冈达,不管多远,绕路!真是太恐怖了……”
都城的冬阴冷潮湿,绵绵细雨日复一日,登徒的马车压过泥泞,留下绵延的车辙。
宫门外,百官静候,两面硕大的红门缓缓拉开,官员依次进入,走过熟悉的桥脊,步入大殿,仰视龙椅上的帝颜。
“传大将军登徒觐见。”
登徒凌晨抵达都城,未来得及更衣休息,便被拉入朝堂面圣。
“末将登徒,见过陛下……”登徒单膝跪地,双手抱拳,目视前方。登徒本算不得武将,身着布衣,大殿上却行武将礼仪,毫无半点恭敬之意。
谭渊见过的武将多了,初入朝堂大多不懂礼数,平日并不会太过计较,然而登徒这番举动谭渊怎么看怎么不舒服,犹如一根扎进心理的刺,想到就会痛,更别提看到。
“登将军辛苦了,快快请起!”谭渊压下心中的不爽,皮笑肉不笑的客气道。
“为国效力,末将分内之事。”登徒心中同样别扭,从周玲口中得知的那些事,足矣让谭渊成为他心中永恒的伤痕。
“此次登将军护国有功,大败周军,斩杀周国战神李厂,夺回泉城当记首功。”谭渊按程序在众臣面前回顾登徒出征的功绩,一番夸奖表扬后,对登徒问道:“不知爱卿想要什么赏赐。”
若是平日,关于功臣的赏赐,应提前拟定做好准备,只等朝堂之上宣读,然而这次谭渊并未拟旨,更是没有任何准备,直接在朝堂上询问,将这个纠结的“皮球”踢给功臣本人。看似得到空头支票随便填,实则是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