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徒的自救计划实施,军中风平浪静,并未发现什么可疑的人,但登徒也不敢掉以轻心,每晚守卫数量翻倍,每次进食都会先用银针验毒,随身佩戴护心镜……
在登徒的鸡汤鼓舞下,谭军三万人马再次操练起来,积极备战,相比往日的散漫,已然是另一番景象。
周玲未选择立即离开,她与登徒之间达成了一份无声协议,但这并不能让她放心返回开元,况且若卫季见自己安全大军围剿登徒,岂不是白费了她这番谋划。
转眼七日过去,谭军备战顺利,一批粮草也从都城运抵,此时登徒不得不想想办法,让这个反败为胜的故事能继续讲下去。
“顾墨、莫三接令,各带领三千兵马,粗布掩面,南北两路夹击周军南营,切记不可恋战,试探敌军状态为主。”登徒宣布备战后的第一战打响,傍晚鞠守仁与沙颖带领的援军也抵达。
“岳父!”登徒见到鞠守仁心中自然是非常开心,如今军中除了小萄,谁也不信,看谁都像刺客。
“这段时间难为你了。”鞠守仁拍着肩膀鼓励道。
“报,顾墨和莫三两位将军回来了。”
“岳父,我先去处理一下,您先去休息,有时间再聊。”登徒拜别鞠守仁,立即去见顾墨和莫三。
“正事要紧。”鞠守仁满意的点点头。
“将军,我军踏平南营,全歼八千守军。”莫三很是兴奋,他从军十年,还是第一次打这么痛快的仗。
“将军,周军南营军心涣散,一个个病怏怏的,不堪一击!”顾墨汇报道。
登徒满意的点点头,心里却笑不起来,本来就想做样子演给全军看,在以时机尚未成熟,继续拖延时间,没想到周军这么不抗打,竟然赢了,似乎还很轻松,下一步不继续打,不好服众,只能祈求每次都能有这样的好运。
大胜消息迅速在军内传开,长期积压的失败情绪得以释放。全军上下皆称登徒是智多星下凡,开了天眼,能知天下事,也都认为若顾墨能听从登徒的指挥,泉城就不可能丢,谭军也不会损失惨重。军中对登徒的崇拜如病毒般在谭军中蔓延,而且越传越离奇,最终演变成没有登徒谭国必亡,只有登徒才能保护谭国,士兵们提起登徒就如打了鸡血般沸腾。
入夜,登徒带着小陶拜见过鞠守仁,送小陶回帐休息,帐外听到内有打斗声,立即让小萄去找鞠守仁,自己则守在外面。
“真没想到暗阁阁主影竟然亲自出马。”周玲深知不是影的对手,故意拖延时间道。
“哼!”影也不是傻子,这点小心思他怎会不知,手中匕首刀刀杀招。
周玲吃力接下,却也被逼到角落,再无回旋余地,“我若在谭军营中出事,二十万周军定会踏平此地,寸草不留。”
“哼哼!这样不是更好,本来登徒就是要死的,借周军之手碾碎神话,正合我意!”说罢,影手中的匕首刺向周玲。
“草!你个贱人!”登徒听到影的话,气的七窍生烟,自己为谭国与周军周旋,谭渊竟然想要自己死,他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帐外随手捡起一块板砖冲了进去,挡在周玲身前,匕首直刺登徒胸口,登徒则猛砸刺客天灵盖。
“草,老子打死你!”登徒一板砖下去,影眼冒金星,趁机又是一板砖,影晃悠了几步倒在地上,登徒怒火攻心不愿罢手,骑在影的身上,来了一套板砖连击,直至手中的砖头碎了一地。
周玲傻了,她没想到登徒竟会舍身相救,心中不免泛起阵阵暖意,同时,她更没想到登徒竟然如此狠辣,这一地的脑浆和血迹不忍直视,即便是天牢里的大刑全家桶,也没这么惨的。
鞠守仁担心有危险,没让小萄同来,叫上两名高手,掀开帐篷见帐内一片狼藉,登徒无力的坐在影的尸体上,全身溅满血肉,尸首头部已被敲烂,这场面,即使是杀场也没这血腥。
“快起来!”鞠守仁上前想扶起登徒,却见登徒胸前插着一柄匕首,刀刃还渗出几滴血迹,“快叫郎中!”
“我没事,你们都tmd去给我查,军中少了谁!”登徒扒开外衣,漏出藏在衣下的护心镜,匕首正插在护心镜上,“还挺锋利。”登徒用力拔出匕首,护心镜已被桶穿了,还好只是伤到表皮,并无大碍。
“这是……”鞠守仁看着匕首,眉头紧锁,再看到匕首上的刻字,心中大呼不好。
“草,想杀我,老子卸了你!”登徒不依不饶,对着尸体又补了两脚,“把他给本将军卸了,丢进山里喂狼!”
“不可!”登徒没注意到鞠守仁的情绪越发阴沉。
“有何不可,这人想刺杀本将,还想借周之手,屠戮我军,这么让他死已经便宜他了。”
“这些事你不知也是正常。”鞠守仁小心翼翼拿着匕首,如一块烫手的山芋,解释道:“这是暗阁所使用的兵刃,采用陨铁打造,削铁如泥,正面‘十步’,背面‘必杀’,这匕首的主人是暗阁阁主影。”
“暗阁是都城最神秘的组织,据说只听命于国君,执行秘密任务,暗阁一言一行都是奉行圣令……”
“无所谓,他是谁不重要,就说有人欲行刺主将,被我成功反杀。”管他是谁,模糊处理,大事化小即可,既然是秘密执行任务,难道谭渊还能大张旗鼓的追查不成。
“鞠将军,沙大人不见了,这是在沙大人帐中找到的。”侍卫拿着一张人皮面具,登徒看向地上